景然也作為娘傢人陪著素姐兒住進瞭這附近最好的客棧。
景若素一夜沒睡,天還沒有亮,就自己偷偷起床,又用花瓣仔仔細細地泡瞭一個澡。
她借著熹微的晨光,一遍又一遍地打量著手腕上淡粉色的玉鐲,臉上甜蜜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
她想起景恬給她送來這個禮物時說的話。
她說,李安覺得她白雪一樣的皮膚最能襯托出這芙蓉軟玉的美麗,她還悄悄地告訴她,李安為瞭這隻玉鐲,花光瞭自己所有的積蓄。
“敗傢……”她輕聲地嘟囔瞭一句,笑意卻是怎麼努力都收不住。
懸月街上,從大氣雅致的鋪面,到後面的小院,全是一副喜氣洋洋的場面。
景恬的房間裡,兩名辰驍衛正在稟報。
“夫人,於蓮兒和田傢大少爺一起,集結瞭一隊人馬,都拿著武器,他們還準備瞭銅鑼。”
哦?看來,於蓮兒是想先攪黃這開業典禮和婚禮瞭。
那可不行!
“渣男渣女一起送上門瞭啊!她們兩個真是太配瞭,就應該早點成婚。”
說著,景恬遞給三十六一小包藥粉。
“那些人全部打殘綁起來,扔到城外去。至於於蓮兒和田英俊嘛,先找間柴房關起來,把這個藥粉灑在他二人身上即可。”
“哦,對瞭!”景恬又補充道:“記得找個沒人的地方,不然他們折騰個一天一夜,太擾民瞭。”
“完事兒瞭就把他們仍在於府門口,於夫人既然沒空來,去忙點兒別的也好。”
辰驍衛領命離去之後,陳良有些不解。
“你為何老說要讓他二人成婚?那於蓮兒處心積慮不就是想嫁給那個姓田的嗎?”
正常情況下,不是應該阻擾,不讓那個於蓮兒如願以償嗎?
“相公,其實吧,人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寶盒,而是費盡心力打開寶盒之後,發現那是一坨……屎……”
陳良饒有興味地捏瞭捏景恬的小臉兒,等著她解惑。
“咳!”景恬賊兮兮地湊到陳良耳朵邊上,得意地說道:“那個田英俊,也不是什麼好人,他仗著自傢的權勢,成天不是偷人傢媳婦兒,就是逛暗-娼門子。”
“於是,我就找瞭一個身體不太好的美人兒給他……他還偷偷養在府裡瞭……”
“我們這麼忙,就讓那兩個人渣,一起慢慢地全身潰爛吧……”
某種意義上來說,景恬算不得什麼好人。
她對付人手法,也許不是那麼的光明正大。
但是,都是在能好好報復對方的前提下,讓自己很省事兒。
她很珍惜時間,不願意把時間花在那些讓她覺得惡心的人身上。
但是這樣的景恬,卻讓陳良覺得很有趣。
她總是能夠讓他驚訝,讓他對很多事情,產生不同的看法。
“媳婦兒,你這樣,會讓我覺得辰驍衛隻會打打殺殺的,還遠遠不夠。”
呃……景恬摸不清陳良這是什麼意思,嘿嘿地笑瞭兩聲解釋道:“我這是懶……”
“對瞭,到掛匾額的吉時瞭嗎?”
景恬的心思,還是轉回到她認為更加重要的事情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