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跪著的兩人明顯松瞭口氣,三石卻直接磕頭說道:“稟少夫人,實在是主子不準說,小的們……”
“哦?”景恬有點想不通瞭……
如果是有敵人來瞭,梁辰驍不會不讓她知道啊?
如此一來,景恬就更得問清楚瞭。
她厲聲說道:“門子說他一身是血的出去瞭,難道你們就一點都不擔心?趕快給我說,說清楚瞭,我回頭還能給你們求求情,若是不說,我這就直接發賣出去!”
呃……
他們怎麼忘瞭,他們的主子為瞭討媳婦開心,把所有人的身契都交給她瞭……
三石想到自傢主子平日裡對景恬的寵愛,咬瞭咬牙,開口說道:“主子昨晚到書房後就召見瞭暗衛,像是問什麼事情,隨後就獨自一個人離開瞭……”
什麼?
景恬在聽到他召見瞭暗衛之後,就明白梁辰驍已經知道瞭昨天婚宴上事情的經過。
自然也就知道瞭梁固將軍當年奉命追回陳煥如的事情。
她知道這件事情根本就瞞不住,畢竟當時武惠妃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兒說瞭。
也正是因為這樣,景恬琢磨瞭大半夜之後才會天沒亮就起身去辰院。
她不希望弟弟妹妹們從別人的嘴裡聽到這個消息,她擔心他們會先入為主地把梁固當成害瞭母親的仇人。
景恬來到這個世界上,除瞭梁辰驍之外,弟弟妹妹是她最親的人。
隻要一想到,他們有可能會因為母親的事情恨上梁辰驍,她心裡就害怕的恨不得像鴕鳥一樣把自己的頭蒙起來,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
這件事情裡,最要命的是,陳煥如已經離世瞭,還是被害得那樣淒慘,在病榻上備受折磨,不甘離世的。
即便是景恬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件事情跟梁辰驍沒有關系,梁將軍也沒有做錯什麼。
可是,她還是禁不住地會想,如果梁將軍沒有把母親逼到隻得孤身逃脫,身邊有仆從相伴的陳煥如,是不是就不會被邱氏害死瞭?
連她都這樣瞭,可想而知景然他們會如何想這件事情。
想到這裡,景恬心裡急得不得瞭,連忙問道:“他去哪兒瞭?”
見景恬表情嚴肅,三石意識到這件事情的嚴重性,當下也不敢耽誤,立刻答道:“回少夫人,主子臨走還讓暗衛抽瞭自己五十鞭子,我們也就隻知道這麼多瞭,主子那五十鞭子可沒用內力抗,鞭鞭都抽的皮開肉綻,您,您還是趕快去看看他吧!”
他罰瞭自己!
原本聽到門子說一身是血的時候,景恬還想著有沒有可能是敵人的血,畢竟,梁辰驍的武功那麼高。
可是,此時聽到三石這麼說,頓時心疼的景恬身子一晃,差點摔瞭。
這個傻子,他們都還沒有人說怪他呢,他怎麼就懲罰自己瞭……
景恬被惟妙扶住站穩之後,二話不說就抬腳往外走去。
惟妙趕緊和侍從說瞭一聲快去備車,就忙不迭地跟上瞭景恬的步伐。
景恬此時自責極瞭,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