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昭瞳這樣自視甚高的人來說,這樣沒有存在感的活著,簡直就是一種侮辱……真的是不想活瞭。
可是餓死太痛苦瞭……
他終究還是沒忍住,吃用瞭那些食物。
人啊!
死過一次沒死成,也就不想死瞭。
終於,某一天,暗牢沉重的鐵門吱呀一聲打開,刺眼的白色光線照射進來,昭瞳忍不住刺痛連忙捂住瞭眼睛。
在那一瞬間,昭瞳想,娘的!終於有人搭理他瞭,哪怕是殺瞭他也好!
反正,他想做的事情三件事情,基本上都做完瞭。
前世父親從小就告訴他,他們天皇一脈是太陽神的後裔,死瞭自然還是會轉世到另外一個身體裡去的……昭瞳這樣想著,如釋重負。
“景恬呢?我要見她!”昭瞳一看到來人,連忙嘶啞著聲音問道。
“想見夫人?呵!”
來人隻是呵瞭一聲,就粗魯地給他套上瞭一個麻袋,接著似乎是將他扔在瞭一個敞口的筐子裡。
不堵上嘴嗎?
不堵上嘴他可就叫瞭啊!
這些人怎麼這麼不專業!
昭瞳憤憤地想瞭一會兒,對他如此不重視,真的是很傷自尊啊……
但是算瞭,昭瞳突然有點沮喪地想到,若是喊瞭半天沒有用,不僅傷自尊,還傷嗓子。
又是顛簸瞭幾天,昭瞳發現,他們這一隊人,似乎在往海邊走。
這幾天下來,昭瞳已經找到瞭和看押自己的人的相處模式,隻要他不做什麼出格的事情,這些人不會搭理他。
他們一行人在一個客棧裡待瞭大約兩天,昭瞳終於聽到瞭一個熟悉的聲音。
“把他給我帶過去。”
“是,夫人!”
景恬!是景恬!
“景恬,你到底要幹什麼?”
昭瞳聽到瞭景恬的聲音,立馬激烈地掙紮瞭起來。
“押他過來。”景恬吩咐道。
“是不是很憋屈?”
景恬笑得眼睛瞇在一起,卻冰冷得沒有絲毫溫度。
紫色金絲絨披風上面,一張小臉兒光滑得像錦緞一般,在陽光下熠熠生輝。
昭瞳語塞,當然憋屈瞭!憋屈死瞭!
“你們怎麼會做人皮面具?還有,梁思棋為什麼變成瞭那個野蠻的女人?”
他當時去救梁思棋時,毫不猶豫地就把看押她的那個女人殺瞭……可是,他救回來的,卻變成瞭一個野蠻的女人……
當時昭瞳還在想,怎麼這個景恬口中武功很高的女侍衛,絲毫不反抗,幾乎被他秒殺……
這是這些天來昭瞳一直在想的問題,他想不通,就連死都無法瞑目。
“呵……”景恬斜瞭他一眼,“是不是如果不知道,簡直死不瞑目?”
被猜中心思的昭瞳聽瞭景恬的話頓時一愣,隨即景恬的目光陡然化成宛如實質的利刃,她放慢瞭語氣沉聲說道:“昭瞳,你放心,我不會輕易讓你死掉的,你,還要好好贖罪……”
“帶走!”
景恬雙手撫摸在肚子上,猛地轉過身,上瞭自己的馬車。
昭瞳也被看押他的人塞到瞭馬車裡,這一次,這些人堵住瞭他的嘴,還把他的手腳用結實的牛筋兒緊緊地綁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