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生死之仇

作者:二月二 字數:2300

楊玉蘭和阿鳳等人打完招呼,走到江銘的身邊,很自然的扶起他的胳膊來:“他們,都是故人。”

江銘並沒有抗拒楊玉蘭的接近,聞言點瞭點頭:“哦,故人啊。我說看到他們怎麼就感覺有種親近感呢,快請人進來啊,玉蘭。”

他看向阿鳳等人微笑,笑的極為坦誠:“受瞭點傷,不知道為什麼就忘瞭前塵往事,所以怠慢各位莫要見怪。”

“我這幾天醒來天天想,也想不起什麼來。玉蘭所說的,我都沒有一點印像,你們正好來瞭,說說從前吧,看我能不能記起點什麼。”

他很客氣的點點頭,很有禮的伸手相讓,那副模樣不要說是阿鳳陌生,就連鐵瑛都很不習慣:這不是江銘,江銘絕對不會如此說話,絕對不會如此的斯文有禮。

江銘也可以斯文有禮,但絕對不是會在阿鳳、在鄭小侯爺及鐵瑛的面前。

魯柔柔先急瞭:“江銘,你說你都忘瞭,為什麼會記得楊玉蘭?!”

“哦,你說內子啊。”江銘微笑如故,絕對不是原來那種皮笑肉不笑,真誠到極至的笑容,純粹幹凈的沒有一點雜質:“我醒來時,幸好有內子在,不然我都不知道如何是好瞭。”

內子?!

一句話,阿鳳就感覺天搖地晃,盯著江銘的眼睛想看出點什麼來——江銘有時候要算計人時,說出來的話騙死人不償命的。

但,這一次江銘並不是在謀算楊玉蘭,他是真的把楊玉蘭認作是妻子。

“都進來啊,進屋說話。玉蘭,去沏茶,嗯,再買些菜來,今兒中午你我夫妻陪故友喝幾杯。”江銘笑的溫柔,隻是他的溫柔都是給楊玉蘭的:“我有傷在身不能多喝,玉蘭一會你多陪幾杯吧。”

魯柔柔不敢相信的看向楊玉蘭:“你、你居然騙他說你是他的妻室?!你還要不要臉啊,你真是無恥……”

江銘猛的抬頭看過來,臉上的溫柔、眼中的驚喜都不見瞭:“住口!玉蘭是我的妻,我們情比金堅,她為瞭跟我吃瞭那麼多的苦,誰敢辱她半分就是我江銘的生死之仇。”

“你,再也不許踏進我傢門一步。”他喝完魯柔柔後一一看向阿鳳等人:“如果你們願意同我分說往事,我很高興。”

“但如果你們也不能尊重內子,那對不起,故友我已經全忘瞭,今日斷交也無不可。”

他說的斬釘截鐵,沒有半分的猶豫。楊玉蘭現在是江銘心尖上的肉,誰也碰不得,包括瞭阿鳳在內。

阿鳳看著江銘,心中的疼痛無人可以明白:他們曾經執手相許永世不分開,他們曾經相擁答應對方絕對不會讓其受半點傷害。

言猶在耳,可是他卻已經新人在懷。

就算他已經忘掉瞭前塵,可是阿鳳依然不能抑制自己的心痛,甚到她在心中冒出一個想法來,如果江銘真的那麼愛她,又豈會把她忘的一幹二凈?!

楊玉蘭輕輕的一拍江銘的胳膊:“不要生氣,你現在身子不好,大夫說瞭定要靜養,你怎麼又忘瞭呢?”

“別人的話我們又何必放在心上呢,隻要你我在一起就足夠瞭,對不對?”

江銘迎上她的眼神,溫柔的點頭:“說的對,玉蘭說什麼都是對的,我不氣,和他們那樣的人生氣,不值。”

阿鳳終於看向瞭楊玉蘭。

六天裡發生瞭什麼,阿鳳不知道;但顯然楊玉蘭利用這六天的時間,做瞭太多的事情:比如,取得瞭江銘絕對的信任。

楊玉蘭回視阿鳳,平靜的聲音裡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勝利之興奮:“外子還需要休息,你們惹瞭他不快,還是改日再來吧。”

她居然下瞭逐客令。自此之後,江銘就是她楊玉蘭的,而江銘自己也會這樣認為,且不會再認阿鳳,也不會再和魯柔柔等人接觸。

真相,向來就沒有什麼真相——她楊玉蘭說的話,在江銘這裡才是真相。

阿鳳看看江銘,見他默不作聲隻是溫柔的看著楊玉蘭,而且他的身子擋在楊玉蘭身前,那意思很明顯是在回護著她。

誰對楊玉蘭不敬,他就會和那人為敵。這句話絕對不是說著玩兒的。

阿鳳看著江銘,壓下瞭心頭的痛楚,因為她知道江銘是病瞭:他忘瞭那些往事,並不是他想的,隻是他病瞭嘛。

如果有一天他病好瞭,他絕對不會再如此對待楊玉蘭。但是,那個時候,他要如何面對自己做過的事情,又如何面對自己今天丟下他而遠去的事情?

還有,阿鳳問自己一遍又一遍:真的能丟下江銘不管一走瞭之嗎?答案就在她心中,問上一千遍,那個答案也隻有一個。

阿鳳不能離開,不能把江銘交給楊玉蘭這樣一個女子;她相信,江銘的心也是如此想的,他此時隻是病瞭。

可是不能離開就要留下,要怎麼留下呢?

江銘已經完全相信楊玉蘭瞭,如今又對他們生出猜疑來,還惱瞭他們不許他們進去瞭。

就算順著江銘的話,把魯柔柔丟在籬笆外他們幾個人進去瞭,可是他們隻是楊玉蘭口中的故人:那麼說完往事後,他們就要離開的。

而且,說往事的時候,有楊玉蘭在她肯定不會想眾人提起某些事情來,比如阿鳳和江銘的婚約。

到時候楊玉蘭一開口,江銘肯定會認為阿鳳等人在說謊,到時候一惱趕他們離開,依然還是把他留給瞭楊玉蘭。

所以,定要有個法子能留下,就算楊玉蘭說什麼,江銘也不能趕他們離開才可以。

阿鳳看著江銘的臉,想著自己失蹤後江銘做過的事情,想著認識江銘後他為自己做的事情:此時,江銘需要她,也是她為江銘做點什麼的時候瞭。

她一定要有法子,必須要有法子。

楊玉蘭見阿鳳直勾勾的盯著江銘,忍不住上前擋在江銘的身前:“外子的話你們也聽到瞭,他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你們就算有話要說也請改日吧。”

她說完回頭看向江銘:“我扶你進屋吧,這些人無趣瞭自然會離開。”

江銘伸手為她把散發抿到耳後:“好,全聽你的。這些人讓你不開心,以後也不要他們再來瞭,我不想見他們。”

楊玉蘭笑瞭:“你永遠都是這樣好。”

阿鳳盯著他們兩個人,江銘待楊玉蘭的每一份溫柔,都是在阿鳳的心上插上一柄刀。

“江銘,你胡說八道什麼,她可是你姐,你姐,懂不懂?!不要說是罵瞭你兩句,就是打瞭你又如何。”阿鳳忽然開口大聲怒罵起來。

她說的煞有介事:“你就算什麼也不記得瞭,難道自己的姐姐也不記得瞭,也不想認瞭嗎?是不是連祖宗也不認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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