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狂生見江銘如此模樣,反倒信瞭三分。
如果江銘非要說給他聽,他就真的不會聽瞭,因為江銘說出來的話也不能相信。
但是現在江銘並沒有非說給他聽,一副你愛聽不聽的模樣,倒讓韓狂生的心癢瞭起來;再想到江銘知道楊玉蘭和他的事情——這事兒韓傢的人都不知道呢。
所以,他對江銘的話不聽就又信瞭三分。三分加三分就是六分瞭,他此時已經是忍不住要聽瞭,不聽心裡都會難受。
他在馬上探出身子來,再想到韓傢的確有很多事情是瞞著他的,如果此時他知道瞭,嘿嘿,以後韓傢還不就是他的?
如此一想,他的心更火熱瞭。
還有一點就是,江銘的本事他是知道的,而江銘手中人馬的精悍也是人人都傳頌的:用軍伍之中探聽機密的手段打探韓傢,江銘知道瞭他韓狂生不知道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可能。
就像江銘所說:騙你有何用呢?謊言就是謊言,到時候他韓狂生很快就能分辯出來,什麼用處也不會有。
韓狂生一靠近,江銘還招瞭招手,示意他再近前,臉上的神色那叫一個神秘:沒有聽到的人都被勾起瞭好奇心來,都在猜江銘會告訴韓狂生什麼事情。
江銘看著韓狂生:“你要聽可以,我說給你也無妨,因為你知道瞭內情,肯定不會再和韓傢同心同德,與我們而言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
“隻是對你怕是有些沖擊,你真的想好要聽瞭?我絕對不會以一個字的虛言騙你,以我亡母之名發誓。隻是,韓公子你當真要聽?”
聽到江銘如此的慎重,韓狂生的心更為狂熱起來,對江銘口中的秘事已經信瞭九成:“你隻管說,是真是假我當然能分辯的。”
他說完這句話還回頭看瞭一眼韓傢的人,心裡琢磨著聽完秘事後,要如何把這些人都收為己用。
不能讓他們出去胡亂說話才行。一面想著,他一面靠近江銘。
但是他和江銘兩個人在馬上自然不能靠的太近,而江銘在他一靠過來就已經開始說話,聲音也傳到瞭他的耳中,可是他卻一個字都聽不清楚。
江銘的聲音有點小。
“好瞭,我知道的就是這些,你以後千萬要小心行事,莫要被人賣瞭還要給人數銀子。”江銘說完一抱拳:“在下幾人就告辭,韓公子莫送,莫送。”
韓狂生看著江銘:“你說瞭什麼,我都沒有聽到,一個字都沒有聽到。”
江銘也沒有答話,隻是對著韓狂生一笑然後點點頭,又堅起瞭大拇指,這才帶轉馬頭要離開。
韓狂生看江銘的所為心下一驚,感覺自己上當瞭,再回頭看一眼身後的人,當即急道:“江公爺,你倒底想說什麼,我根本就沒有聽到啊。”
江銘回身抱拳:“韓公子不厚道瞭啊,我把一切都相告瞭,你有什麼的打算都可以——哪怕你不相信你身後的人,都殺瞭滅口推到我們身上也成。”
“為什麼要這樣說話,就好像你真的沒有聽到一般。真沒有聽到,你又何必一而再的說出來呢?韓公子,戲過瞭,過瞭便不能再取信於人啊。”
他說完還搖瞭搖頭:“倒底是年輕啊。韓公子,你多保重,韓傢的人就是那個樣,你要如何做我並不多說,相信韓兄心中自有明斷。”
江銘說到最後,直接把韓公子換成瞭韓兄,顯得他和韓狂生那不是一般的親近;剛剛兩人還是敵對,如今如此親密,自然與他告訴韓狂生的秘密有關。
韓狂生再想解釋,可是一回頭看到身邊人臉上的神色,他一口血差點吐出來:那些人的臉上分明就寫著——公子,你就不用再騙小的們瞭吧?
他沒有想到江銘最後會坑他,用的伎倆還如此的無恥:明明沒有說一個字的秘事,卻讓除他們二人之外的人都相信他韓狂生知道瞭什麼秘密。
最最害人的一點就是,韓傢是真的有秘密,而且秘密還不少,同時還真的有不能讓韓狂生知道的。
韓狂生也不知道韓傢倒底有沒有對自己不利的秘密,但此事傳到韓傢去,韓傢人會相信他一個字的秘事也沒有聽到嗎?
看著緩緩離開的江銘等人,韓狂生心裡那一陣後悔,今天怎麼那麼倒黴,有那麼多條路,自己為什麼非要走這一條呢?
而且,他還自己傻傻的送上來。如果他不急急的趕過來,也就不會被江銘擺上一道瞭。
想到這裡,韓狂生當然就想起瞭江銘叫自己來時傳的話,轉頭就看向楊玉蘭:“賤人,你居然把我的孩子弄沒瞭!”
他一腳把楊玉蘭踹下馬去,讓人把楊玉蘭綁在瞭自己馬尾上:“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他把一肚子的怒火全發到瞭楊玉蘭的身上。
楊玉蘭怎麼哭、怎麼哀求也不能讓韓狂生有半點心軟,因為打一開始,韓狂生就不是因喜歡才要瞭楊玉蘭。
隻是因為楊玉蘭長的漂亮,隻是因為楊玉蘭對男人那麼一副高高在上的清高模樣,他才會對楊玉蘭下手,不過就是尋份樂子。
但是,他韓狂生的孩子卻金貴的很,楊玉蘭能有他的孩子是老天給楊玉蘭的福氣,她居然敢不要?!
那他韓狂生就要讓這個自大無知的女子,知道什麼叫做懲罰。
就在此時,江銘忽然又打馬奔瞭回來:“對瞭,有一件事情忘瞭告訴韓兄,那個楊姑娘在得知我們要送她回來後,服瞭一種藥,從此之後她再也無法做母親瞭。”
“沒有其它事情瞭,隻是想著韓兄不知道,怕是不知道要如何照顧楊姑娘,所以我才特意趕回相告。”
他掃瞭一眼地上的楊玉蘭,對韓狂生一抱拳:“韓兄你忙著,我這就告辭瞭。”說完,馬鞭一響,大黑帶著江銘飛奔而去,隻留瞭一道塵土給楊玉蘭。
楊玉蘭呼救的話也才剛剛出口:“救我,江銘,救我啊。”
一鞭子抽在瞭楊玉蘭的身上,帶起瞭一串艷紅的血花——韓狂生一張俊臉扭曲著:“你還敢向他求救?!你是不是不舍得回來,是不是想跟著他遠走高飛,啊?!”
一句話就是一鞭子,每一鞭子都毫不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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