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現在還不知道阿鳳是如何離開,又如何回來的:他的親兵搜過這個院子,他們說阿鳳不在那阿鳳絕對不會在的。
不過,真有高手帶走瞭阿鳳,此時那個高手也不在這裡。
江銘不是一個魯莽的人,救阿鳳他當然是不惜性命的,但前提當然是要能把阿鳳救出去;所以他在現身之前,已經在暗處仔細的查看過護國公主的人。
絕對沒有絕頂的高手。他還不放心,讓人搜尋瞭附近方圓三裡的地方,也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之處。
江銘猜不透,但此時不是讓他猜的時候,他不可能看著阿鳳受辱,也不可能讓護國公主把阿鳳帶走。
哪怕是阿鳳身邊的人,他也不會讓其受傷,因為那是阿鳳看重的人。
至於現在攔在他身前的人,江銘自信縛住自己的雙手都能把這些人打的滿地找牙,又怎麼可能會把這些人當回事兒?
他的眼中,現在隻有護國公主——剛剛護國公主有多麼的張狂,現在江銘對她就有多麼大的威壓。
敢欺辱阿鳳,在江銘看來那就是找死啊。
護國公主的臉色白瞭,她的確是不想阿鳳活,但這並不是她的本意,而是韓傢的意思;何況,剛剛她真的沒有想過要殺阿鳳。
可是,她沒有想到江銘居然會對她的公主身份並不理會,就那麼一步一步的逼過來:“你、你想做什麼,江國公?!還不給本宮退下。”
她說這番話的時候沒有半點底氣,知道自己這個公主完全不在江銘的眼中;所以她看向阿鳳:“江國公如此放肆,你就不管?”
阿鳳聞言眨瞭眨眼睛:這人不是匪類,居然還是個國公?不過她對朝中的人也不熟悉,聽到江銘是朝中王公,她就更安心瞭三分。
她,可是公主。如今就算是韓傢要殺她,也隻會暗中使人來殺。
看江銘和護國公主對峙的架勢,阿鳳琢磨著,至少這個江國公和韓傢應該不是一夥的吧?
“江國公有什麼放肆的,剛剛你說過的話不會忘掉瞭吧?食言而肥可不像個公主——你不要給我們皇傢丟臉。”
這個時候救護國公主,那她就真的有病瞭。雖然那個所謂的江國公,還不一定能信得過:不是韓傢的人,卻把她擄到這種地方來,又是什麼用意?但,眼下江國公至少在幫她。
牡丹當然是要救的。
護國公主還要說話時,江銘已經快要逼到她面前瞭:那些攔在他身前的人,也沒有看江銘如何動手,便不是飛起摔下、就是跪倒在地上。
沒有哪一個人能攔得住江銘的腳步。
江銘看著護國公主:“您說要跪下的,殿下。”他稱呼的還很客氣,可是他的話聲一落,護國公主膝蓋一痛人就跪倒在地上。
“你說要叩幾個響頭來著?”他皺起眉頭來,顯然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費時間:“那就先叩十個吧,少瞭我們公主殿下也不會和你計較的。”
護國公主聽到後臉色都青瞭:什麼少瞭,她真的沒有讓阿鳳叩十個響頭!
江銘是一個君子,他也是一個很溫柔的男人:那都要看他對誰,對阿鳳他連腰桿都是軟的,可是面對護國公主時,他就是一個惡魔般的存在。
他一隻腳在護國公主的身上,根本不給護國公主說話的時間,一下一下踏下去,真的讓護國公主叩瞭十個響頭:每一次叩頭,護國公主的臉都撲在瞭地上。
護國公主還想說話?她能有時間喘上幾口氣沒有憋死已經很不錯瞭,哪裡還有時間分辯什麼。
江銘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護國公主變成什麼樣子,在他看來那都是一個樣的。
護國公主自己當然不這樣認為,如今的她已經不隻是狼狽瞭,鼻子也破瞭,嘴角也不知道是硌在什麼地方也破瞭,臉上全是土。
又是血又是土的弄瞭一臉,還有淚水和口水,護國公主認為自己當真是醜到傢瞭;她這一輩子也沒有如此醜過。
對於一個女孩子來說——自然是護國公主認為的,醜比死還要可怕。因此,護國公主把江銘恨到瞭心裡。
她在暗暗發誓,她一定要把阿鳳挫骨揚灰,一定要讓江銘痛不欲生,否則難報今日之仇:如此想不僅僅是因為阿鳳是江銘的心頭肉,更多的原因是她知道自己想要對付江銘太難瞭。
所以,柿子要揀著軟的捏:現在已經成功瞭一半,阿鳳有江銘撐腰,可她不還是要救牡丹嘛。
護國公主雖然自己受瞭辱,但她的計劃還是在順利的進行中。因此,她在心中才有惡狠狠的發誓。
“您還說,要舔幹凈寧國公主的鞋子,是裡裡外外都要舔幹凈。”江銘說到這裡看向阿鳳:“我們殿下的鞋子不多,此時脫下來可沒有更換的。”
他摸摸下巴:“再說,我們殿下是什麼人,那是尊貴的長公主,她的鞋子也不是什麼人都能舔的。至少護國公主殿下你——,不配。”
江銘看阿鳳的那一眼,便知道阿鳳依然不相信他,此時去討鞋子怕是阿鳳不會配合:阿鳳肯定不會和護國公主走,但她想來也不願意跟自己走。
阿鳳現在自然轉的念頭就是如何逃離,對一個想逃走的人,鞋子當然很重要,阿鳳會給他才怪呢。
江銘自己就把話圓瞭過來,目光轉到牡丹的身上,他的目光閃瞭閃:“牡丹,你的身份剛剛好,護國公主殿下要舔鞋子,雖然要求有點奇怪,但我們做為臣子的也要滿足不是。”
“你把鞋子脫下來,擺到公主殿下面前吧。”他說話的時候笑瞇瞇的:“還有,你還不去伺候我們殿下?”
牡丹聞言看看護國公主:“國公爺,咱們、咱們還是和公主快點離開吧。”她認為此時逃命最要緊。
再說折辱護國公主已經足夠瞭,已經給阿鳳出瞭氣,再這樣下去那豈不是結個死仇?到時候護國公主肯定下死力也要找到阿鳳報仇的。
江銘微笑著:“鞋子。”他不會改變主意,也不是牡丹能勸得瞭;能讓他改變心意的人隻有一個,不過此時阿鳳卻不會阻止的。
因為剛剛如果不是江銘剛好出現,現在跪在地上叩頭,並且被逼著舔鞋子的人鐵定就是阿鳳自己。
阿鳳不會在自己被救後,還有那個肚量對要害自己的人回報她的善良:這個世上,好人有好報、壞人有壞報才能真正的國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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