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的好,已經不用說瞭,那也不是用語言能形容的。
正是因為江銘如此的好,所以阿鳳的心就越愧疚:她感覺自己太可惡瞭,也感覺自己不配和江銘在一起。
真為瞭江銘好,她也不應該就這樣霸著江銘的。江銘為她做的還不夠多嗎?如果沒有她的話,江銘的日子必定不會如此的辛苦。
但是這些話阿鳳沒有說出口,因為她知道說出來江銘就要說服她。一直都是江銘為她在做什麼,也到瞭她應該為江銘做點什麼的時候瞭。
江銘安撫好阿鳳後,帶著她回到屋裡:屋子裡的事情已經問的再明白沒有,李衛國和傅小天的關系好的已經可以稱兄道弟瞭。
客南鳳、柳芽和戲子看到江銘和阿鳳後,都知道自己到瞭最後的關頭;不過,他們三個人居然都齊齊的抬頭開口說話,為得就是要做最後的掙紮。
隻不過因為三個人齊齊大喊,除瞭在不防備下被他們嚇一跳之外,阿鳳根本沒有聽清楚他們在喊些什麼。
江銘先習慣性的拍瞭一下阿鳳的背,然後才冷冷的看瞭客南鳳三個人一眼。隻一眼就讓客南鳳三個人閉上嘴巴,誰也不敢再胡亂大喊大叫瞭。
客南鳳早知道自己會死在江銘的手上,但事到臨頭她才曉得要平靜的接受死是不可能的:她不想死,她想活。
她看著江銘,做出瞭最可憐的模樣來:“江銘,你真的要讓人殺瞭我?你不是說過,除瞭在戰場上之外,你不會手染其它人的血。”
江銘沒有理會客南鳳,反而柔聲對阿鳳道:“想什麼呢,居然想的這麼入神。”阿鳳不是一個膽小的人,如果不是想東西想的入神,怎麼可能被三個人大叫幾聲就嚇到?
阿鳳搖瞭搖頭:“他們,要如何處置?”她也沒有看戲子三個人:“不要再讓他們禍害人瞭。”不管是柳芽還是戲子,如果他們本身不是壞人,也不可能和客南鳳糾纏不清。
姑息壞人就是要害好人啊,所以她才加瞭一句。但是,她並沒有說如何處置客南鳳三個人:她也沒有具體的想法。
不放過客南鳳是肯定的,但是殺人可不是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就可以的。她經歷瞭用刀刺江銘後明白,殺一個人真的不是簡單的事情。
自己殺人殺不瞭,所以就開口讓其它人去殺,讓其它人去手染鮮血?阿鳳也不是那樣的人,如果是的話,她就是天福和無雙瞭,又豈會和江銘走到今天。
江銘點點頭:“你先歇一會兒,馬上就好。”他從頭到尾沒有問阿鳳要如何處置客南鳳三人,因為他清楚現在阿鳳的心情還很亂。
他說完扶阿鳳坐下後,才看向瞭客南鳳三人;輕輕一眼掃過去,就讓客南鳳三個人都低下瞭頭。
傅小天冷冷的道:“事情都明白瞭。不過他們三個人都不值的人可憐,因為就算是到瞭現在,他們也沒有真正的認錯,而是為瞭活命拼命把錯推到旁人的身上。”
“這種人真的不能放出去瞭,一離開這裡,他們所想的第一個念頭肯定是如何殺掉我們。我是真的看透瞭,你可千萬別放過他們。”
他說瞭半天,隻有最後一句話才是最真的——你可別放過他們;要殺人,傅小天舉手投足之間,都不用廢什麼力氣,一抹藥粉撒出去,就能讓客南鳳三個人死的無聲無息。
如果是在敵我雙方爭鬥之中,傅小天真的不會手軟;但是此時讓他殺三個毫不還手之力的人,他還真的不想為此臟瞭自己的手。
江銘當然明白傅小天話中的意思,很不滿的瞪瞭他一眼:“我還以為你們處置完瞭呢。”
傅小天和李衛國都是嘿嘿一笑轉過頭去。他們都惱恨客南鳳三個人,就像人們厭惡耗子一樣,但是要殺耗子還真的沒有幾個人願意:惡心啊。
客南鳳也聽出瞭三分的意思,而柳芽卻比她還要搶先一步開口:“我們是該死,可是為我臟瞭你們的手,不值。”
戲子也就是比柳芽慢瞭一點:“就是,就是,為我們臟瞭手不值。小的也知道錯瞭,以後必不會再做這樣的事情,小的可以向天發誓。”
客南鳳反而沒有說話,隻是拿眼盯著江銘;她知道,有剛剛那一句話就足夠瞭,管用的話江銘就會放過她,不管用說再多結果還是不會變的。
江銘輕輕的點頭:“說的也有幾分道理。你們可惡至極,但為你們而開殺戒還真的不值。”他的這一句話說完,客南鳳大大的松瞭一口氣。
其實就連客南鳳自己都沒有抱太大的希望,隻是臨死之前不說一句不甘心罷瞭:她認為江銘這次不會放過她的。
卻沒有想到江銘還是放過瞭她——所以說,江銘和阿鳳他們才是好人嘛;所以,自小到大聽來的故事中,好人都不長命嘛。
客南鳳在這個時候腦子居然冒出瞭這些念頭來,但她沒有在意,因為她實在是太高興瞭:突然之間不用死瞭,換誰在鬼門關前打個轉都會高興的。
柳芽卻還在緊張中,緊緊的盯著江銘的嘴唇,生怕聽到“但是”之類的話;她不如客南鳳瞭解江銘,所以對聽到的話還不能一下子就全相信。
戲子微張著嘴巴,四下裡看瞭看,最終吞瞭一口口水,又看向江銘;顯然他也有點不相信,還有點被聽到的好消息給驚到瞭。
他以為,就算能留下一條小命,也不可能如此的簡單啊。如果求上兩句江銘就會饒過他們,那他早早就求瞭,江銘又何必把客南鳳綁瞭好多天呢?
江銘看著他們:“你們三個人,我都放瞭。我不想臟瞭我的手,也不想你們臟瞭我朋友兄弟們的手。”
“放倒是不難,但是在放之前我要對你們說幾句話,你們都要聽清楚瞭。”他說完也坐瞭下來,下意識的去摸茶盞,抓到才意識到那是戲子傢裡的。
他又嫌惡的放瞭下來,還在衣袍上摸瞭一把手。
阿鳳也被他話的驚到瞭:“你,真要放瞭他們?”隨卻她想到,可能江銘是有其它的目的,不然的話不可能就這樣放人的:“你說瞭算,我就是有點驚訝。”
江銘微一搖頭,示意阿鳳他可不是想放瞭客南鳳,再讓其去害人;至於戲子和柳芽也應該得到應有的懲罰。但他嘴裡還在說放人,誰都看得出來他不是在做假,是真的要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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