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瑛聽到後都抬起瞭頭來,然後看一眼韓瓊後就垂下頭去看懷中的娥凰瞭:現在,他隻想把娥凰照顧好,再不讓她經受這世上任何的一絲風雨。
其它的有江銘和阿鳳在呢,如果需要動手的話,他正好有一肚子的火氣無處發泄,絕對會是第一個出手。
江銘和阿鳳對視一眼往身後大殿看瞭看,那沙國的皇帝就在殿中,雖然他沒有敢出來,但是相信韓瑤的話他都聽到瞭。
不管那沙皇帝有多少的膽小,他肯定也不會容忍有人如此左右他的國傢,甚至已經能左右他的皇位:他的皇後啊,居然無人問他一聲,做皇帝做到如此地步也真的很可悲瞭。
韓瓊的臉都白瞭,不自禁的後退幾步,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她距江銘阿鳳要比距離韓瑤近一點點:“你、你胡說些什麼?!”
韓瓊不喜歡嫁人,韓瓊根本就不需要男人,這一點韓傢上下無人不知;所以就算大傢聽到韓瓊做新娘子瞭也不過是搖搖頭,因為那個做新郎倌的活不過成親的晚上去。
但韓瓊嫁人後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殺的,從前可以殺的男人,隻是韓傢不理會:對韓傢無用嘛。
此時她如果真的嫁給那沙皇帝,相信韓傢是絕對不允許她殺掉其人;那她就有瞭男人。
還有,那沙皇帝還是韓皇後用過的男人,她韓瓊不要說是嫁瞭,就是看到那個男人都感覺臟瞭眼睛呢。
何況,她還有一點不如韓皇後的,她不是真正的韓傢人;就算今天貴為皇後,卻不知道哪一天就要暴斃而亡:韓傢不會真正的相信,也不可能真正的把那沙交到她的手中。
這種眼前沒有好處,事後隻有死路的事情,韓瓊怎麼可能會答應呢。
韓瑤卻不為所動,一雙眼睛冷冷淡淡,仿佛眼前的人並不是她最親近的姐妹,也不是她在韓傢暗中相交的盟友:“這是最好的結果,尤其是對你來說。”
韓瓊聞言臉色一變,看著韓瑤一時間居然沒有說話;因為韓瑤的話是有道理的,她此時回到韓傢會有好果子吃嗎?韓傢主是不可能放過她的。
她已經說出那麼多的秘密來,對於韓傢來說是不能容忍的背叛;如果韓皇後在還有人讓韓傢人發泄一下怒火,她的發落就要輕很多。
但是現在韓皇後已經死瞭,還是在她和韓瑤的面前死掉的——也是一樁大罪,因為她們沒有護住韓皇後,看著韓傢嫡女被人打殺瞭。
所以韓瑤讓她留在那沙為後的確是暫時保住瞭她:韓傢需要那沙國,隻要她能為韓傢守著那沙,韓傢暫時就不會動她。
但,她是真的不想嫁人,更不想做什麼皇後;那和她本來想要的生活相差太遠太遠瞭,是她不能容忍的事情之一。
“我,我真的做不到。”韓瓊看著韓瑤眼中流露出求懇,希望韓瑤看在姐妹一場的份兒,能放過她這一次。
韓瑤長長一嘆:“你我都隻是一枚棋子罷瞭,如今我是自身難保,死道友不死貧道啊。”她不會為瞭救韓瓊而讓自己身陷險地。
“做個皇後也沒有什麼不好,對吧?”她看著韓瓊:“這就是命,你的命。”
阿鳳咳瞭一聲:“我們還在呢。”
韓瑤看瞭他們一眼:“我知道。隻是現在才說這些,有點晚瞭。”她說完輕輕一拍手,四周忽然間就多瞭一些人,人人張弓盯著江銘三人:“我說過瞭,那沙國早已經是韓傢的瞭。”
“這裡對你們而言就是龍潭虎穴,得瞭手不走反而還和我們姐妹算帳。現在,想走你們也走不瞭。”
她說完不再理會阿鳳看向韓瓊:“你沒有選擇隻有答應。你隻要答應我,那捉到這三人的功勞全是你的,足夠你以功抵過瞭。”
“我能幫你的,也隻有這些瞭。”她看著韓瓊很誠懇:“好好想想吧,接下來的事情就交給我。在這裡,沒有我的話誰也走不瞭。”
她最後一句話不隻是對阿鳳等人說的,還是對韓瓊說的。
韓瓊掃瞭一眼那些持弓之人:“韓皇後早已經是個死人瞭吧?這些人,原本可都隻聽她一人的,如今你卻能用得動他們,就說明韓傢早就視她為死人瞭。”
也就是說,她早就是韓傢選中的韓皇後瞭,用來為韓傢守住那沙國;也就是守住一時,如果做的好就多活些時日,如果做的不好,韓傢有的是人可以代替她。
現在她還能活著,隻因為她對韓傢還有用罷瞭。
韓瑤笑瞭笑並沒有接話,因為有些話實在不必說的太明白,反正大傢心知膽明就可以瞭。
江銘和鐵瑛看瞭一眼那些弓手,雖然兩人靠的更近瞭,但是他們的神色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殿中的那沙皇帝又探出頭來:“你們進來,快進來;咱們從長計議。”他絕對不想看到江銘或是鐵瑛有個閃失,這可是他唯一的希望啊。
韓瓊看瞭一眼皇帝,笑道:“我現在就要成為你的皇後瞭,你高興嗎?”她雖然笑瞭,可是那笑容裡卻沒有半點的高興。
她的眼睛也是一片的冰涼。看完瞭皇帝她又看向韓瑤:“好,我答應瞭。”
韓瑤點頭:“你能想通是最好的……,你做什麼?!”她看著韓瓊再走幾步到跪倒在江銘和阿鳳的腳下,讓她一下子把原本要說的話全咽瞭下去。
“公主殿下,韓瓊知道錯瞭。”韓瓊跪在地上叩頭:“隻是一切所為都不是我自願,為人所逼而已。”
“現在韓瑤如此相逼,我請殿下除去此人及那些人,隻要保證這裡事情韓傢人不會知道,那我願意為殿下成為韓傢的內應。”
她說著話接連叩瞭三個響頭,並且取下簪子來放在手腕上:“瓊願意以血以起誓,日後無論生死絕不敢有二心。”
阿鳳看著她忍不住嘆氣:“你真要改一改事事都要用心計的毛病瞭——你當著韓瑤還有韓傢這麼多人說瞭這些話,比什麼血誓可管用的多,又何必多此一舉呢?”
韓瓊已經豁瞭出去,今天不是韓瑤死就是她韓瓊亡,但她絕不會去做什麼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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