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德秀的話,江益珊回頭看瞭一眼屋裡,略一想便點瞭點頭。她不是江銘也不是阿鳳,所以面對這樣的事情,她沒有其它法子可想,居然輕易的答應瞭德秀。
德秀聞言回頭看瞭一眼她的兄弟姐妹,回頭一掌狠狠的甩在瞭江益珊的臉上:“低點頭,這樣打你太費勁瞭。”
雖然她的手勁沒有那麼大,但是侮辱的意味卻讓江益珊咬瞭咬牙;不過江益珊已經想清楚瞭,所以聞言也隻是瞪瞭一眼德秀,還真的低下瞭頭來。
德秀又給瞭江益珊一正一反兩記耳光:“你不是挺厲害的嘛,你不是挺能擺你的江大姑娘的架子嗎?一個青樓裡長大的不要臉的女子,也敢把自己當成什麼國公之姐。”
她罵完後見江益珊還是不動,便知道今天真的能把江益珊搓遍捏圓,當下就用盡力氣去打、去罵,越罵那話就越不能聽瞭。
江益珊雖然氣的感覺要爆炸瞭,胸膛起伏的如同她身體裡有什麼東西要沖出來般,但她還真是一動也不動。
為瞭江銘先忍一忍,隻要她的弟弟沒有什麼事情瞭,她肯定會加倍討回來的:德秀這個麼一個豆芽菜,三個她也能按住瞭打。
江益珊也隻能如此想一想才能讓自己壓住怒火,不然的話她握緊的拳頭隻怕早就落在德秀的身上。
好在德秀打的很快,不管她如何辱罵,十記耳光還是很快就打完瞭。雖然德秀的手勁不算太大,可是十記耳光德秀是用盡力氣打的,所以江益珊的臉是火辣辣的痛。
“好瞭,打完瞭你可以……”江益姍的聲音都變瞭,如果不是考慮著江銘的身體,她真的很想把德秀的小臉撕成兩塊。
德秀看也不看江益珊:“笨蛋。”然後她小手一揮:“‘我們走,把阿鳳那個賤婢捉住,拖去找祖父理論。”她說著話就自江益珊的身邊走瞭過去。
江益珊聽到她的話怒不可遏,一把拉住德秀:“你說什麼?你剛剛明明說……”
德秀看著她的眼睛譏笑:“說你笨你真的就是笨的無可救藥啊,我說你就信啊!今天我們的父親被罰跪在雪地裡,阿鳳那個賤婢不讓祖父收回責罰,我們就絕不會放過你們。”
說完她霸氣十足的揮手:“我們走,不要和一頭豬說……”她這次的話沒有說話,因為江益珊看到大群的孩子往屋裡沖去,根本不是她一個人能攔住的,當即是忍無可忍。
她能讓德秀打十記耳光,為得就是換一個清凈的環境給江銘驅毒;現在她挨瞭打可是德秀卻言而無信,江益珊心裡怒火不隻是被騙,還有對江銘的擔心以及對阿鳳的愧疚。
就如德秀所罵,江益珊自己她感覺自己太笨瞭,居然連一群孩子也攔不住;她好不容易想要為弟弟做點什麼,卻根本就不做不到,也根本瞭幫不瞭阿鳳什麼。
所以江益珊是新仇舊恨一起湧瞭上來,當即早已經握緊的拳頭就重重的落在瞭德秀的鼻子:“你騙我!”她怒叫瞭一聲:“你們都給我滾,再不滾我就捉到一個打一個!”
德秀被打的鼻血長流,又痛又怕連踢帶罵,眼淚都下來瞭,完全不見瞭剛剛的霸王之氣——她倒底是一個孩子,被江益珊捉到瞭哪裡能掙開。
想到自己剛剛對江益珊的所為,她就更加後怕瞭,不知道江益珊還會打她多少下:一拳就打的她痛死瞭,不知道鼻梁骨是不是折瞭,在暴怒之中的江益珊再下手肯定也輕不瞭啊。
“放開我,你放開我,你個賣笑的拿開你的臟手……”她雖然怕但是嘴巴還是不饒人,還像剛剛打江益珊一樣辱罵她。
“把她給我拖過來。”阿鳳挑簾子出來,卻沒有想到看到一院子的小孩,還聽到瞭德秀的大罵,這讓她糟糕的心情更為煩燥。
她本就心裡壓著火,被德秀這麼一鬧便有些壓不住瞭,當即就開口讓牡丹去把德秀帶過來。
跟德秀來的沐傢孩子們看到阿鳳後,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大叫著沖過去:沒到身前就張牙舞爪的,看那模樣非要把阿鳳撲倒在地上不可。
一陣風聲,幾個孩子的頭發散開瞭,然後“篤”的一聲,一枝弩箭釘在瞭樹上。
“誰敢再跑過來一步?”娥凰皺著眉頭,手裡拿著弩,一放手幾枝弩射到瞭幾個孩子的腳下。
沒有孩子再敢跑過來,但是卻嚇哭瞭好幾個;當即是一個就引得一片哭,立時院子裡就全是孩子們的哭聲瞭。
可是沒有一個人孩子離開,他們不管大小都看向瞭德秀;顯然,德秀才是他們的“頭兒”,他們是走是留全聽德秀的話。
江益珊要被氣瘋瞭,所以並沒有放開德秀,反而是一面拖著她走,一面打她的耳光:“你騙我,讓你騙我!”
直到走到阿鳳身邊,江益珊才放開瞭德秀。
德秀一脫離江益珊的手掌,就撫著臉大叫:“阿鳳,你也是個賤婢,不然怎麼會不嫁到我們這種好人傢,非要嫁到有這個賣笑女子的傢中?”
“你也想賣笑吧,你就是個賣笑……”她的話還沒有說話,牡丹就給瞭她兩記耳光——和江益珊不同,江益珊隻是手勁大,可是牡丹卻是宮裡出來的人。
對打人可是有一套心得的。因為宮中的宮人一般而言是不許打臉的,如果打臉的話那當真是宮人犯瞭大錯,幾乎要沒命的罪過。
因此宮裡的人都對打耳光很有研究,為得就是有機會可以重重地的扇上幾掌:破瞭規矩的感覺,那就是爽啊。
牡丹雖然沒有打人的機會,但她還是聽人說學瞭幾點巧勁兒,所以兩下就打的德秀臉腫起來。
德秀是不罵瞭,卻惡狠狠的盯著牡丹:“你們敢打我,還打我們這些小孩子,我看你們還走得出我們沐傢的大門嘛!”
“她,”德秀指向阿鳳:“有可能活下來,可是你,”她又指向牡丹:“死定瞭。”
阿鳳看著德秀淡淡的道:“給我拖過去,打。打到她知道什麼叫做好好的說話為止,再不教,隻怕以後嫁不出去隻能做姑子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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