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柔柔的功夫在京城稱第一是實至名歸的,那可是她憑雙拳打出來的:有多少武將世傢的公子哥們不服氣,魯柔柔就用她的拳頭告訴瞭那些公子哥們什麼叫做事實。
在年青一輩中,無人是魯柔柔的對手。江旭當然也不成,他比江銘都差的遠瞭,又如何能和魯柔柔相比?所以魯柔柔正正反反給瞭他四記耳光,江旭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
沒有反應過來的意思就是,江旭根本就沒有抵擋或是閃避,直到魯柔柔打完瞭他才後退瞭一步。
老國公的臉色陰沉的能掐出水來,他出手當然可以給魯柔柔一個教訓,但那樣會招來鄭魯傢兩個老不死的:他不是對手,且那兩個老不死的很難纏,到時候你就是有理也說不清的。
再說瞭,京城之中的武將世傢們之間有個不成文的約定,年青人打打鬧鬧是正常的,也對他們的練武有促進,所以隻要不出人命、不會傷殘的話,誰傢的長輩也不會出面,更不會登門討說法。
所以江旭輸瞭就是輸瞭,他老國公如果伸手,那就要老一輩對老一輩的比劃比劃。
江旭的臉上火辣辣的痛,可是更讓他難受的是,他被一個女人給打瞭!對江旭而言這是天大的侮辱:有那麼一種男人,他把男人當成人來看,女人在他眼中不是人。
所以男人打瞭他和女人打瞭他完全不同:在他看來,前一種他隻能夾起尾巴來做人,後一種就不能忍受瞭。雖然,事實上都是他技不如人被人揍瞭。
為什麼會如此?因為他明知道他打不過所有男人嘛,男人裡總有人比他強,可是女人當中大多數都不如他,可以由他任意打罵。
因此,一個本可以由他任意打罵的人,居然打瞭他,他就感覺不能忍受瞭。江旭就是這種人,所以他感覺他被侮辱瞭。
可是就如魯柔柔所講,他雖然氣的要死,認為隻有魯柔柔的血能洗刷他的恥辱,但是他真的不敢和魯柔柔立下生死狀去一決生死,更不敢帶著人和魯柔柔去拼鬥——因為他打不過魯柔柔。
打不過是打不過的,但仇是一定要報的。江旭一般而言不喜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平常都是有仇當報就報。
所以他故意忽略瞭魯柔柔的話,抬頭瞪眼看向瞭鄭小侯爺:“你讓你的女人出來打是什麼意思,你是個男人嗎,不會隻躲在女人身後嗎?”
“好男不和女鬥,有本事你過來咱們爭個上下,看我不打的你滿地找牙。”他認為鄭侯爺是個廢物,一個沒有真正上過戰場的人,能和他這個刀山血海中滾出來的人相比嗎?
這就是江旭找鄭小侯爺的原因:柿子要揀著軟的捏啊。何況鄭小侯爺胖的走路都喘,這種人能有功夫,有的隻有一身肥肉罷瞭。
江旭感覺自己一腳就能要鄭小侯爺半條命,不過他不打算要鄭小侯爺的性命,因為那會讓鄭、魯兩傢找到江傢去的。
他要廢掉鄭小侯爺,讓其斷子絕孫:讓魯柔柔去守活寡——在江旭看來,魯柔柔這種人守不住的,到時候弄頂綠帽子給鄭小侯爺,他再去捉奸。
嘿,不但能要瞭魯柔柔的性命,還能讓鄭、魯兩傢再也無法抬頭做人。如此,才能出他江旭心頭的一口惡氣。
阿鳳看一眼鄭小侯爺,對著江旭豎起大拇指來:“聰明,實在太聰明瞭,避重而就輕,就找打得過的人打。果然是聰明無比的江侯爺,本宮記下瞭。”
江旭的臉上微紅,不是害羞而是氣的。阿鳳的幾句話讓他把阿鳳恨死瞭,他在心裡翻騰起無數惡毒的念頭:阿鳳落在他手中,他要把阿鳳擺佈出幾十個樣子來。
魯柔柔翻瞭一個白眼:“你倒是不躲在女人身後,你連一個女人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出來丟人現眼?軍功,我看那都是假的吧,那些異族怎麼可能會讓你砍下腦袋來。”
她說完話就是兩拳打瞭出去,一拳一個眼睛,兩拳就是一對烏青的眼;然後她拍瞭一下手:“來人,備幾盆清水,姑奶奶我要凈手。”
“這樣看著順眼多瞭。”魯柔柔看著江旭臉上的兩隻烏青眼:“你要找那位侯爺和你比武,成啊,去吧。”
江旭很想很想破口大罵,很想在魯柔柔的臉上劃上幾刀子,可是他什麼也不能做:他打不過魯柔柔,還惹不起鄭、魯兩傢。
看來也隻能是在鄭小侯爺身上找回來瞭,反正是比武嘛,偶爾錯手傷人也是正題,相信鄭、魯兩傢到時候就算知道鄭小侯爺不行瞭,也不會大張旗鼓的來找他江旭的麻煩。
鄭小侯爺唉口氣:“我養一身肉容易嘛,你說你連個女子都打不過,還好意思叫本侯爺和你打?你知道不知道每次和人動手,我都會瘦上好幾斤?”
“一斤肉就要養三天啊,你知道不知道。”他話說完才氣喘籲籲的站起來,可是下一刻江旭眼前一就失去瞭鄭小侯爺的身影。
然後“啪啪啪”接連脆響不斷,江旭被打的嘴角都流出瞭血絲來。
鄭小侯爺甩著手:“還有,就算你喜歡人傢打你臉,可是你也要知道打人也是很疼的!”他很幽怨的看著江旭,那表情就仿佛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被江旭占瞭天大便宜般。
江旭哪裡能想到這個死胖子身手如此好?被打的心頭火起,他大叫著揮拳就打瞭出去,然後他感覺身子一輕,身周——上下左右前後,所有的方向都有風在吹拂。
他沒有再感覺下去,因為他重重的落在瞭水裡。水面拍在瞭他的身上,讓他嗓子眼裡一甜,眼前一黑差點昏過去。
江旭揮拳鄭小侯爺就抬腳,然後鄭小侯爺後發而先至,所以江旭就飛瞭起來,最終落在瞭已經建好的小湖中。
“呀,一下子沒有看清楚,糟蹋瞭一湖好水,隻怕三年裡這湖裡的魚啊、蓮子啊、蓮藕啊什麼都不能吃瞭。公主,江銘,我可真不是故意的,不是真要給你們添惡心。”鄭小侯爺又是拱手又是作揖,連連向阿鳳和江銘道歉。
老國公的臉黑的呀,鍋底灰都比不瞭;他見也無人理會江旭的死活,雖然他認為江旭死在這裡阿鳳就算是長公主,皇帝也要給他一個交待,但倒底是他最疼愛的兒子,還是忍不住親自出手把人救瞭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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