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盯著阿鳳的眼睛,把牙齒咬的極緊才沒有叫出聲來,但是痛哼的一聲卻也讓他極為惱怒:他居然會在一個女子面前痛哼出聲來!
這讓他對自己極為惱火,女子是弱者,是男人的奴隸,是男人的財產,隻有男人把女人打的痛叫的份兒,豈能有男人在女人面前痛哼的道理。
他的眼中最多的還是不敢置信,想不明白阿鳳怎麼敢在太後面前真的傷人!
阿鳳松開瞭那把匕首,又在袖中掏出另外一把匕首來:“這是在宮中,不能弄得血淋淋的那麼惡心,所以剛剛那把匕首就送給你瞭,算是本宮給你的見面禮。”
“本宮,很大方的。”她說完笑瞭一下:“本宮的話你沒有聽清楚嘛,為什麼不回答本宮呢——你,配做長公主的駙馬嗎?!”
她說完手起刀落再次刺進子安的大腿上,正好一條腿一個。阿鳳的動作幹凈利落,兩句話刺瞭兩刀進去,然後妃嬪們才反應過來:有人開始尖叫瞭。
大半的人都面無表情,尤其是身居高位者沒有一個尖叫的,她們隻是極為震驚的看著阿鳳:她們真的沒有想到阿鳳會用如此激烈的手段來反抗。
要知道,這幾個年青人可不是平頭百姓,每一個人身後都有一個龐大的勢力,阿鳳這兩刀刺下去,就算是和太傅府結下瞭深仇。
可是太後和眾妃嬪不知道的是,這幾個年青人進宮沒有多久,他們的名字就送到瞭江銘的手上。
江銘現在已經不在長街上瞭,他提槍上馬直奔太傅府而去;而他的身後跟著的就是魯柔柔和鄭小侯爺:除瞭他們三個人外再無他人。
太傅府的門很高大,但是並無華麗的裝飾,就連門口的門房穿的極為仆素,和其它府門房的一身綢衣形成瞭鮮明的對比。
江銘到瞭太傅門前,把長槍一丟,和鄭小侯爺、魯柔柔就到瞭大門前,一言不發三個人就要拆門!
太傅府的門房是個極伶俐的,對眼前三人一打眼就認瞭出來,本來是陪著笑臉上前的,卻見三人不理會他去拆門,他也不得不上前去阻攔。
他當然不敢太過份,隻能拉著鄭小侯爺的衣袖相求:“侯爺啊,小的親祖宗,您手下千萬留情,就當饒過小的一條小命吧,這門真的不能拆啊。”
門房裡當然不隻一個人,看到頭兒的眼神,便都過來相求:有扯衣袖的,有抱腿的,他們無一例外都是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江銘三人放過太傅府。
江銘的眼角抽瞭抽:真拿他們三個人當小孩子看呢,府裡面隱在暗處的那些衣甲鮮明的都是什麼人,還不就是在等他們上門嘛。
他如果真的用強,怕是面對的就是滿天的箭雨瞭。太傅府,早有準備啊。唉,京城之中就這樣不好,誰在宮裡還沒有幾個人?所以江銘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而太傅府自然也能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怕是他和阿鳳在宮中的事情,以及他江銘在長街上的所為,太傅府都知道一清二楚呢。
江銘懶的再和太傅府的人糾纏,當即給瞭鄭小侯爺、魯柔柔一個眼神,三個人忽然齊齊大叫:“唉呀,痛死我瞭,你們居然下黑手!”
然後鄭小侯爺的頭狠狠的撞在瞭大門上,當即就鼓起一個大包,昏迷不醒的躺在瞭地上;至於魯柔柔那是半截衣裙忽然就被人扯掉瞭:幸虧她裡面還穿著勁裝,但太傅府的人扯掉她的衣裙卻是不爭的事實。
隨後魯柔柔向門房狠狠的一掌甩過去,卻不知道怎麼就痛叫著把手收瞭回來,太傅府的門房好端端的,臉上一根指印都沒有,可是魯柔柔的手卻又紅又腫,且還有一圈疑似牙印的東西。
至於江銘那裡他的不知道怎麼,居然呈現一個古怪的角度,左腿向前,右腿卻向後,也是大叫一聲就痛的暈瞭過去:清醒的就剩下一個魯柔柔瞭。
“救命啊,救命啊,太傅的人要殺瞭人瞭,他們要殺人瞭!”魯柔柔的聲音那叫一個響亮,然後就聽到長街上一陣如雷般的馬蹄聲響起,震的太傅府門匾上的塵土都落瞭下來。
太傅人的聽到那馬蹄聲一驚,想到太傅一早的吩咐,帶頭的人一聲大呼,眾人自隱藏之處奔出來,個個都是弓上弦而刀出鞘:自然沒有忘瞭把刀子架到江銘三人的脖子上!
太後宮中一片寂靜,就連太後都還沒有緩過那口氣來呢:她真的沒有想到阿鳳會如此,直接動刀子,這在宮中可是大忌。
子安看著阿鳳,不管他有多麼的瞧不起女子,也不管他多不想痛叫出來,那疼痛都讓他連哼好幾聲,痛的他冷汗都流瞭下來。
他真的沒有想到與眾不同的長公主會如此的與眾不同,這哪裡還是一個女子,分明就是個匪頭啊,還是那種殺人不眨眼的匪。
他哪裡知道阿鳳在外面遊歷的這段時間,那真是自刀劍火海中滾出來的,血是見的多瞭,這麼幾下子還真的不算什麼大事。
阿鳳不會暈,可是子安卻感覺自己有點暈。沒有血可是疼痛卻越來越重,匕首上的冰冷仿佛把他兩條腿的血都凍住瞭,再也無法站立的他直接坐倒在椅子上。
“本宮的問話你當是在說笑嘛,居然如此的不把本宮放在眼中,本宮現在問你最後一遍——你配嗎?”阿鳳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又拿出一柄匕首來在子安的鼻子前晃瞭晃。
“你如果再不答本宮的話,或是讓本宮不開心的話,本宮就削掉你的鼻子。嗯,這鼻子長的很完美啊,削下來讓你帶回去好好欣賞一下——本宮說過,本宮是大方的人,你身上的東西本宮都不會要。”
“所以放心好瞭,隻要是你的東西,本宮就算是削下來也會給你帶回去。”阿鳳的目光很平穩,穩穩的盯著子安,讓子安明白她可不是在說笑。
太後終於大怒起身:“你,給哀傢住手!”
阿鳳聞言抬頭看瞭一眼太後,然後手起刀落就把匕首刺在瞭子安的大腿上:“你可不能怪我,不是太後的話,你的腿上不會多出這把刀來。”
她說完又再袖中掏出一把刀子來,連皇後的眼角都抽瞭抽:阿鳳的袖子裡藏瞭多少刀子?!
皇後不等太後看過來,她眼一翻人就暈瞭過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