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和阿鳳的眼珠子都差點滾出眼眶來。
他們當然聽到大長公主的話瞭,知道小瀛國皇帝同來瞭大楚,但他們沒有想到這位皇帝陛下也會到江傢湊熱鬧,且還是如此的鬼模樣。
他在等什麼?等著眾人的大禮嗎?阿鳳翻個白眼給他:她也見過好幾位皇帝陛下瞭,先不說她的父皇如何,不管是鐵瑛之父還是鐵瑛,或者是燕國的皇帝陛下,哪一位不是當世的人傑?
但是眼前的男人也敢說自己是皇帝就罷瞭,反正人傢還真就是皇帝,但是那麼大聲的說他是什麼天皇陛下:他居然把其它國傢的皇帝都踩到瞭腳下!
好狂妄的口氣。如果當真是一位英武不凡的皇帝也就罷瞭,自稱天皇陛下那是他有野心也有信心,但是這樣一位連國內的叛亂也平息不瞭,逃到大楚尋求庇護且要求救兵的男人,還能厚著臉皮自稱天皇陛下,就真的很讓人噴飯瞭。
大長公主的臉色說不出來的難看,原本經過修飾的臉也可以說是精致極瞭,但是現在她的難看卻不是因為她的狼狽,全因為她眼中的恨意。
她死死的盯著掛在小瀛皇帝身上的女子,看她的模樣不必她開口,是人都知道她很想很想把那女子拉過來咬上幾口。
江老國公有種做夢的感覺——原本是他們江傢的事情,但是怎麼演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他們和江銘和好也罷,或是真正成仇也好,但是他真的沒有想到他會面對眼前這些人。
現在已經沒有瞭他說話的餘地。雖然他也算得是位高而權重,可是和眼前這些人相比,任何一人都比他尊貴的多:哪裡還有他說話的餘地?
現在他隻盼著事情能這樣荒唐下去,最好是大傢都忘瞭原本江傢的事情,哪怕江旭已經被打個半死瞭,隻要能活下來就成。
不然的話,今天的事情萬萬不可能善瞭瞭。牽扯上公主殿下就不會好瞭,還牽扯上這麼多位,且還有一位是遠嫁海外的人。
江老夫人的眼珠子卻在轉來轉去,她在想如何能救下兒子且報一箭之仇:四公主三位她是指望不上,且還要防著她們下狠手。
能救助的也隻有大長公主一人瞭,可是她卻不敢輕易開那個口;因為大長公主當年,咳,現在誰知道皇帝會如何想?萬一皇帝看大長公主不順眼的話,那豈不是會壞事?
要知道如今的太後在當年可不是皇後,而大長公主卻真的是自當年皇後肚子裡爬出來的:皇帝和太後都不能算是大長公主的親人,嗯,這裡面的關系有點復雜。
現在就連江銘和阿鳳心思都不在江傢人身上瞭,這不是他們瞧不起江傢人,而是事情大大的出乎瞭他們的預料。如今,他們隻想快點離開。
“皇帝陛下是來接皇後娘娘的?那江老國公還不相送?”阿鳳直接開口趕人瞭。她想要走,自然是要把小瀛國皇帝和皇後先打瞭。
不然的話她想走,那皇後娘娘也不肯放過她的。看起來小瀛國的帝後,感情不怎麼樣啊,隻希望這位天皇陛下還能管得他的皇後娘娘。
“閉嘴!今天沒有本宮的話,誰也不用想離開。你們在江傢放肆,有父不認、有母不孝,你們兩人還有臉在世間為人?”大長公主冷冷喝斥阿鳳,居然又把江傢人扯瞭進來。
江老國公和江老夫人誰也沒有開口,雖然這話他們愛聽,但是大長公主這人他們卻不想沾惹。
江銘淡淡的開瞭口:“我說,你說自己是小瀛國皇帝,對吧?她是你的皇後吧?那你身上掛著這位,是誰?據聞小瀛國可是沒有皇妃的,皇帝隻有一後啊。”
小瀛國皇帝有些不滿的掃視一眼屋裡的人,對於這些人不禮敬自己感覺很不痛快;但他並沒有發作,因為他很清楚敢對他不敬的都是些什麼人。
欺軟怕硬,本就是小瀛國人的本性之一,幾乎可以說是每個小瀛人的本能。
“皇後當然隻有一個。百姓隻能有一妻,皇帝當然也不能例外。她,就是吾的皇後。”皇帝陛下說完還是不忘挺一挺胸:“但是美人兒太多嘛,男人,壓力太大找些樂子也是應該的。”
他就這麼當著眾人的面兒,當著他皇後娘娘的面兒,堂而皇之的把心裡話說瞭出來,還一副“你懂的”的表情。
江銘連忙搖頭擺手:“你不說我還真不懂。原來,她是皇帝陛下你的情人?你和皇後娘娘來大楚遞國書還帶著你的情人,顯然你是愛極瞭她啊。”
天皇陛下還是很有政治頭腦的:“嗯,玩玩嘛,男人傢都懂的。不過,吾的皇後隻會有一位,不管到任何時候,也隻有大楚的長公主是吾的皇後,這一點永遠不會變。”
“我們小瀛上國將來也是我和皇後的兒子為帝,這一點也永遠不會變。情人,隻是情人。”他生怕大楚人會誤會什麼,再因此而不幫他奪回小瀛國。
說話的同時,他終於把掛在他身上的女人推到瞭一旁:“她,還是皇後的侍女。”
阿鳳看瞭一眼大長公主:“這是你的侍女?換作是任何大楚公主的侍女,如此做早已經活活打死瞭。”大長公主還真是給大楚的公主丟人,被一個侍女騎到頭上連哼也不哼一聲。
侍女美蕊聽到後卻瞪起眼睛來:“你對我不敬,小心我們天皇陛下讓人活活打死你。”她上下打量瞭一番阿鳳:“看你也不是什麼貴人,如果不想死就拿出、拿出……”
她又看瞭一眼阿鳳:“二百兩銀子,對兩百兩銀子,如果你能拿出兩百兩銀子來,我就可以讓我們天皇陛下……”
江銘翻個白眼,拉過椅子一腳踹瞭出去:椅子飛出去撞在瞭美蕊的身上,直接把她撞到瞭墻上,當場就口吐白沫暈瞭過去。
“在任何時候、任何地方,辱我們大楚公主殿下的人,都要重懲。看她是皇帝陛下的心上人,我才會饒她一命。”不等那個所謂的天皇陛下開口,江銘便搶先道:“再有下一次,我就讓她當場血濺三尺。”
“我說到做到,說是三尺必定要有三尺,差一點我都會睡不著覺的。我想,她的血應該足夠。”
他雖然沒有和小瀛國的軍隊交過手,但是大楚東面的守軍卻時常會和小瀛人交戰,據他們說見到小瀛人什麼也不要說,隻要你讓他知道你比他狠他就會乖的如同一隻沒有爪牙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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