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瀛國皇帝敢跟上江銘的腳步,是篤定江銘就算不把他這個皇帝放在眼中,可是依然把大楚皇帝當作神來對待:因此,在進去要見大楚帝的時候,江銘是沒有那個心思和他計較的。
反正,大傢總要在大楚帝面前把事情說個清楚明白的,江銘打他一頓也不過是先出一口惡氣罷瞭,不會真的打殺瞭他。
江銘真的有心要打殺瞭他,可惜的是小瀛國皇帝沒有那份被打死的骨氣——挨瞭打,小瀛國皇帝也隻叫瞭那麼一兩句,完全沒有要還擊的意思。
就連叫人,小瀛國皇帝也是叫大楚的人,而沒有叫守在他身後的小瀛國武士動手,讓江銘真的有些遺憾:如此沒有骨氣的人,讓他江銘怎麼有借口動手殺人呢?
所以,江銘也就越發看小瀛國皇帝不順眼瞭,因為做男人做到小瀛國皇帝這個地步,真讓江銘替他感到丟人。
小瀛國皇帝跟瞭上來,江銘猛的轉身探手就抓住瞭小瀛國皇帝的衣領;小瀛國武士立時就要動手,卻被小瀛國皇帝先一步叫停瞭。
江銘看著小瀛國皇帝的眼睛:“我說過瞭,要拿下你。你現在因為傷害大楚的公主殿下,而成為瞭階下囚。”
他說完一伸手,自有人遞上瞭繩子,就在眾目睽睽之下,把小瀛國皇帝綁成瞭一個粽子。
綁完瞭人,江銘看向小瀛國武士:“你知道你們為什麼會被叛軍趕的無容身之地,要求庇於我大楚嗎?”
小瀛國武士的臉漲的通紅,一雙拳頭是握起又松開,松開又握起,盯著江銘的臉最終還是一個字也沒有說出來。
“因為你們沒有勇氣,沒有一往無前、沒有即使是死也不會回頭的勇氣。”江銘說完把小瀛國皇帝丟給瞭武士:“帶好你的皇帝。”
“不過,你如果敢給他松綁,那就不要怪我立時殺掉你們瞭。在我們大楚,有罪之人敢反抗,我們可以先殺而後奏的。”
小瀛國武士聞言,真想一刀劈在江銘的後背上,因為實在是太過侮辱人瞭;但他也隻是想瞭想,用目光殺瞭江銘幾次後,老老實實的扶著他的皇帝跟著江銘進瞭大殿。
就如江銘所說,這些人如果真的能做到視死如歸,也就不會被人自小瀛國中趕瞭出來。
做為軍人,江銘最最瞧不起的男人就是小瀛國皇帝和武士這種人瞭。
大楚皇帝早就知道小瀛國皇帝來瞭,還帶著綁起來的大長公主;他沒有心思見小瀛國皇帝,沒有什麼比他女兒的性命更重要,再沒有得到阿鳳下落之前,他誰都不想理會。
看到阿鳳毫發無傷的出現在面前,大楚皇帝和皇後不分先後的沖到瞭阿鳳的面前,一人抓起瞭阿鳳的一隻手來,前前後後、上上下下把阿鳳打量瞭一個遍。
但,這樣還不能讓他們真正的放下心來,所以隨即帝後就下瞭一道旨間:宣禦醫!他們要讓禦醫好好的診脈,看阿鳳的身體是不是真的無恙。
阿鳳看看皇後,抱瞭抱她後撲在皇帝的懷裡扭瞭扭:“我真的很好,一點傷也沒有受,更沒有中毒之類的,你們放心吧。”
她很享受被父母關愛的感覺,但是也不想他們再擔心下去,所以拉瞭兩人坐下來,把她的經歷粗略的對帝後說瞭說。
“你再說一遍。”太後此時也在同人說話,臉上同樣是震驚與不敢相信,一雙眼睛瞪得從來沒有那麼大過:“你剛剛說阿鳳是妖怪?!”
太後的語氣裡還有著三分的惱怒:“你給哀傢滾出去。哀傢還沒有老糊塗,居然有這種無稽之談來哄騙哀傢。阿鳳是妖怪?哀傢看你是心懷妖心!”
她真不是有意要動氣。
如果不是眼前的太監是從前那個皇貴妃的總管,她都懶得見他。可是沒有想到,他居然有這個膽子,居然用那麼荒唐的事情想要博她的歡心——她恨透瞭皇後母女,但是卻沒有變傻。
戲子不慌不忙的叩頭:“太後息怒,您聽小的細說。小的可不是平白無故這樣說得,的的確確是有人親眼所見。”
他把阿鳳被人追殺時,在墳地裡扮鬼的事情從頭到尾的說瞭出來;接著,他又把今天在京城中阿鳳扮妖怪的事情也說瞭出來。
說完後他叩瞭一個響頭:“親眼所見的人,小的也找到瞭。”他吸瞭一口氣看向太後:“一個人說這樣的荒唐話是假的,但是八人、十人都這樣說呢?”
“他們並不知道長公主的身份,可是每一人單獨描述的人,就是長公主啊。這些人,和長公主都無冤無仇的,就算要說些什麼怪話,也不可能附會到長公主的身上。”
他的聲音有一點飄乎,聽上去更有點陰森:“空穴不會來風的,太後。”
太後瞪著一雙眼睛,盯瞭戲子半晌後才開口道:“不是你和那個柳氏做的鬼?!”她對柳芽已經不相信瞭,這是其一;更重要的是,戲子所言真的太過匪夷所思瞭。
正因為匪夷所思,不可能取信於人的話,戲子卻還要在她面前提及——太後才有瞭那麼一兩分的信任。
戲子叩頭:“太後,小的真的沒有那個膽子。小的用性命來擔保,所言都是事實,絕沒有一個字為假。”這句話可真是天地良心。
他初時聽到也不相信,但是細究下來,他居然發現那些遇鬼之人所說絕對是真的。而且此事在當地流傳極廣,絕對不是有什麼預謀的。
太後瞪著戲子,這個結果她真的太難以接受瞭:皇後是壞人,阿鳳是個惡人——但不管怎麼說,在太後的心裡,這兩個人可都是人。
如今卻有人信誓旦旦的對她說,阿鳳不是人是妖怪,能平空在人前消失不見!如果阿鳳是妖怪,那皇後呢?
太後張嘴喃喃的道:“如果她們真是妖怪……”話說瞭一半的她忽然住嘴不說瞭,看瞭一眼戲子道:“你先下去整理一下,在宮裡,這體面二字可不是隻掛在嘴巴上說說的。”
她的語氣和善瞭不少:“你帶進京的那些人,還有在京城的那兩個人,如今都在何處?哀傢讓呂公公去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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