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gel含淚泣道，“我不能嫁給你瞭。”

“為什麼？”弗納爾如五雷轟頂，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Angel閉上眼睛，一顆心生疼生疼的，“因為……我有女兒。”

她是真的想過要跟他牽手，這份心意是真誠的。

雖然不算愛，但喜歡是有的。

弗納爾愣瞭一下，“女兒沒關系啊，你的女兒就是我的女兒，我會很疼她的。”

愛屋及烏他還是能做到的。

Angel的心越發堵的慌，她像個壞女人，害瞭許多人。

他對她越好，她越覺得歉疚。

“我……還有老公。”

弗納爾這一回終於變瞭臉色，驚跳起來，“你說什麼？”

Angel不敢看他的表情，輕輕的說道，“才知道，對不起。”

弗納爾整個人都不好瞭，暴跳如雷，情緒激動萬分，“他在哪裡？這些年為什麼不來找你？”

他快瘋瞭，胸口有如一團烈火在燒，想嘶吼，想罵人，想狠狠揍人。

她既然有夫有女，為什麼一個人躲在這裡？

那個男人為什麼沒有陪伴在她身邊？

Angel睜開眼睛，看著他怒紅的眼睛，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感覺。

“你先冷靜下來，聽我說……”

弗納爾一巴掌拍在沙發扶手上，胸口不斷起伏，“我還怎麼冷靜，怎麼會有這種可笑的事情？二十年瞭，整整二十年！”

不是二十天，也不是二年，而是二十年，人一生有幾個二十年？

女人一生中最美好的年華啊。

Angel怔住瞭，在他臉上居然看到瞭心疼，憐惜，為她不平。

她的心酸酸楚楚，鼻子發酸，這個男人是真的愛她，可惜她們有緣無份。

“先讓我把話說完，行嗎？”

弗納爾走來走去，幾乎將地面踏平瞭，走瞭將近一刻鐘，才將情緒平復下去。

“你說。”

Angel輕輕嘆瞭口氣，將她所知道的一切說瞭一遍，直到此時，她依舊有種不真實的荒涼感。

她的孩子，她的傢庭，她的傢人，她居然一無所知，甚至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

弗納爾聽的傻眼瞭，感覺好荒謬，“你是說什麼都不記得，沒印象？這一切全是Goddess嘴裡聽到的？”

Angel微微點頭，“是。”

弗納爾憤怒至極，狠狠一拍桌子，“她瘋瞭，瘋瞭！她是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因為嫉妒，將一個人的人生全毀瞭，害她孤苦無依，害她一生飄零。

這得多大的恨？多大的怨？

“對不起。”Angel除瞭這句話，不知該說什麼。

臉上一片冰涼，淚水流的更急。

弗納爾伸手拭去她臉上的眼淚，“不要說對不起，你沒有錯。”

她才是最無辜，最可憐的那個人。

生離死別，在不經意間全都落到她頭上。

或許在她的傢人眼裡，她已經是個死人。

他的大手很溫暖，Angel忍不住眷念這一絲絲暖意，“弗納爾。”

弗納爾舍不得放開她，這麼美好的女人，怎麼有人忍心傷害她？“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