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來瞭。”
面對鳳沁羽,蓮兒表面上還是尊敬的。
鳳沁羽沒有回答,隻是提起腳,朝上官碧柔走去。
上官碧柔看著鳳沁羽,雖然很想挖苦她,此時卻也沒多餘的力氣說太多。
這個曾經跟她做瞭十多年好姐妹的鳳羽公主,如今落到這般田地,算是她父親做的壞事報應在她身上瞭麼?
想起曾經跟鳳沁羽呆在一起的日子,上官碧柔的臉上有片刻的恍惚。
直到鳳沁羽將她的手拉過,把瞭一下脈之後,又用幾根銀針紮住瞭上官碧柔的幾處重要穴位,半晌,又重新取下。
拿起書桌上的毛筆,在紙上寫瞭一些藥遞給蓮兒,用極為緩慢的語氣,開口道:“這些藥能暫時止住上官姑娘的毒性蔓延,至於你的毒……”
她停頓瞭一下,眼底劃過一絲微疼,“你的毒,我在最短的時間內,給你配出來。”
“最短的時間內配出來?”
上官碧柔像是聽到瞭什麼笑話一般,突然間笑瞭起來,“說得輕巧,你怎麼配?”
鳳沁羽的眼眸子微微動瞭一下,沉默著沒有開口,目光淡淡地掃瞭一眼那吐滿黑血的臉盆,緩緩蹲瞭下來。
見她從頭上取下發釵,對準自己的掌心,狠狠地劃瞭下去,頃刻間,掌心裡現出瞭一道很深很深的血痕,獻血翻湧而出。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上官碧柔驚瞭不小,“鳳沁羽,你要做什麼?”
鳳沁羽沒有作答,而是將掌心往那黑血中放瞭下去,辛辣的刺痛讓她微擰瞭一下眉。
半晌之後,掌心從血盆中取出。
“你……你這是做什麼?”
很顯然,上官碧柔被鳳沁羽這樣的舉動給嚇愣住瞭,說話的口氣帶著明顯的不可思議。
用手絹隨意地裹住瞭自己滴血的掌心,對上官碧柔露出瞭一抹蒼白的笑容,“要試藥,當然得先試毒。”
她的表情,看似輕松,似乎對試毒這樣的事,並不在意。
“你體內的毒,我暫時給你止住瞭,沒事我先走瞭。”
落下這句話,她的人已經到瞭門口,剛跨出前腳,上官碧柔又一次叫住瞭她,“鳳沁羽。”
上官碧柔的聲音讓她收住瞭腳步,卻背對著她,並未轉身。
“你真的不怕死麼?”
上官碧柔的問題,輕輕地扯動瞭鳳沁羽心口的某一根弦,她依然沒有轉身,隻是苦澀地扯瞭一下唇角,聲音喑啞道:“有些事比死更可怕。”
落下這句讓上官碧柔微怔的話之後,她跨出瞭沁芳閣,掛著苦笑的唇角,還帶著幾分淒然,絕望和諷刺。
事到如今,她知道,對東方雲烈更多的隱忍也不能改變什麼,更多的,隻是讓他越發肆意地去折磨著她和她的雙親。
翌日——
鳳沁羽一早就起床瞭,昨晚被東方雲烈卸下的下顎骨,讓她疼得難以入睡,一夜來,翻來覆去好不容易等到瞭天亮。
她從床chuang上緩緩坐起,,腦海裡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她的身子還禁不住打瞭個冷顫,同時,心,也跟著涼到瞭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