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南宮蕭為瞭奪得東離國的天下,明知東方雲烈是個危險人物,還是毅然地讓他官拜議政王。
讓人人忌憚的議政王為他打天下,現如今,讓自己成瞭當年的鳳鶴軒,當年的東離國君不就是忌憚東方傢族功高蓋主,才用莫須有的罪名將東方傢滿門抄斬麼?
現如今,皇上用瞭東方雲烈,也將自己陷入瞭囹圄之境,怕是後悔莫及瞭吧。
“皇上,臣妾雖然不懂政事,可也知道東方雲烈在朝中對皇上造成瞭多大的威脅,他雖然隻是個王爺,可滿朝文武當中,傾向他那一邊的人並不少,如果一天不除掉東方雲烈,您的龍椅怕是一天都坐不穩。”
皇後的話,南宮蕭何曾沒想過,隻是,東方雲烈真的能這麼好對付的話,他也不用這麼煩惱,對他這麼忍氣吞聲瞭。
他已經目中無人到當著群臣的面都可以不給他面子,不除掉他,他這個皇帝也當得太窩囊瞭。
“朕又何曾不想除掉他,可如今,他手握重兵,一旦朕失敗瞭,很可能就是跟鳳鶴軒一樣的下場。”
南宮蕭所苦惱的,就是這個。
一天不除掉東方雲烈,他就一天寢食難安,可是要除掉他,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哪敢輕舉妄動。
“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好的辦法,可以輕易地將東方雲烈除去。”
“我有辦法。”
這原本寂靜的寢宮內,響起一個陌生的聲音,突兀地讓房間裡的兩個人驚瞭不小。
尤其是皇後,嚇出瞭一聲冷汗,反射性地躲到瞭南宮蕭的身後。
“什麼人?”
聞其聲卻未見其人,南宮蕭正瞭正色沉聲道。
明黃huang色的蠶絲簾佈後,一個頎長的身影緩緩出現在瞭他們的面前。
淡紫色的素衣裹身,年輕的臉龐經過瞭長時間的奔波而顯得有些疲憊跟頹然。
看到這樣一個陌生人這樣悄無聲息地闖入兩人的寢殿,帝後二人都嚇瞭一大跳。
“來人,護……”
“皇上!”
“護駕”兩個字還未完全到嘴邊,就被來人給截瞭過去。
“皇上,我不是來刺殺你的,別這麼緊張。”
來人緩步走到南宮蕭面前的椅子上坐下,手上銳利的長劍並未出鞘,隻是被他隨意地放到一旁,微微露出的劍光稍顯刺眼,讓眼前的帝後背脊一亮。
兩人的視線都同時看向這突然出現的陌生男子,相比起皇後的驚恐,身為皇帝的南宮蕭自然是稍顯鎮定一些。
“既然不是來刺殺朕,你大晚上出現在朕的寢宮所為何事?”
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隨意地把玩瞭一下手指,笑瞭笑,目光這才正式地看向南宮蕭,道:“我跟皇上有一個共同的目的。”
“是什麼?”
南宮蕭聲音一沉,眸光逐漸加深。
“除掉東方雲烈。”
男子的話音剛落,南宮蕭的眼底便亮起瞭一道光亮。
看著男子完全不似開玩笑的模樣,他瞇起瞭雙眼,沉聲問道:“你是什麼人?”
“楚謹默。”
那男子並不猶豫,立即道出瞭自己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