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別給自己找不自在啊!都說瞭跟她沒關系,這麼幹幹凈凈的小姑娘,你好意思往她臉上抹黑嘛!”見那警察執意,陸天維也來瞭脾氣。
從那天紀茶之大鬧齊傢婚禮他就看出來瞭,甭管這祖宗幹嘛,護著就對瞭,天塌下來有三少頂著!
“幹不幹凈的,隻有她自己知道!廢話少說,都給我老實點兒!我們現在可是在執法……”
“我不幹凈是吧!好,我跟你回去,你今天要是查不出個好歹來,我還就跟你沒完!”說到底還是從小跟著紀百禮長大的,多少有點文人的清高在,這又是賣婬又是不幹凈的,等於就是踩瞭底限!
紀茶之氣得一把扯掉圍裙,甩開那些警察的手自己就爬上瞭車。
“得!這下好瞭。”
陸天維差點沒氣笑起來,拍拍那人的肩,“你知不知道這小姑奶奶老子都得跪著伺候?”
他話說一半,也上車瞭。
原先那帶隊警察氣勢還挺彪悍,這麼一來,反倒有些發憷。
這皇城腳下到處都是關系戶,但有些關系戶還能走個過場,有些關系戶卻是連沾都沾不得!可別踩瞭雷!
“我說茶子,要不給三哥打個電話吧?”上車後,陸天維提醒瞭一句。
其實他私心裡並不希望景丞丞知道這事兒,萬一怪罪下來,他還得擔責任,可萬一的萬一,這小姑奶奶再到所裡受什麼氣,那就更麻煩瞭!
“他現在瘸著呢。”
見紀茶之搖頭,他這顆懸著的心才算稍稍放下來一點,“那我安排人吧,你別急,到時候給你出氣。”
她看窗外沒吭聲兒,陸天維隻當她是氣壞瞭,愈發緊張起來,忙摸出手機聯系律師。
其實人才沒把這事兒擱心上。
紀茶之脾氣是有,但是氣性不長,尤其是跟這樣不相幹的人,頂多也就剛才那麼一下子,這會兒她正滿腦子琢磨著自己二進宮的事兒呢!
先前她可從來沒想過自己這輩子會有進派出所,結果認識景丞丞這才一個月功夫,一趟趕一趟,簡直不要太倒黴!
原本按規矩,這犯事兒帶進派出所的首先就要收繳手機,但兩人下車的時候陸天維的律師已經到瞭,這些虛頭巴腦的也就沒整。
先前就說過,紀茶之不是什麼好記性的人,直到這律師跟她提瞭前幾天的事兒,她這才回憶起來,這人,可不就是當時陸天維帶她去的見的那個律師?
他問她要不要幫忙聯系蔣先生。
紀茶之忙說不用。
蔣尋知道瞭,那景丞丞肯定就知道瞭,眼下……反正她不希望他擔心。
其實依著這律師的能耐,最多也就是走個過場,起先說的尿檢什麼的都沒做,筆錄也是隨便摘瞭幾句就讓簽字瞭,但紀茶之不配合。
所以還得說她軸不是,這丫頭腦子反正就一條筋,我今個兒是因為吸毒賣淫的事兒才被抓進來的,我要是做瞭筆錄那不就等於承認瞭這事兒?
這些以後可都是記錄在案的!
不行不行!當然不行!
結果陸天維那邊都弄好瞭,她這邊還磨磨蹭蹭在筆錄室裡問著,到瞭連個名字都不肯說。
後來陸天維實在沒法子瞭,便讓律師給所長打電話,直接把人放瞭得瞭,本來也沒她什麼事兒,所長那兒倒是一路綠燈,可問題來瞭,這小姑奶奶不走瞭!
好嘛!
什麼叫做請神容易送神難,這下曉得瞭吧!
別說警察瞭,最後連陸天維都一塊兒進來勸來瞭,可人呢?坐神神叨叨的那兒正心疼她晚上那桌菜呢!
不能弄給景丞丞吃瞭,這會兒都過飯點瞭。
“茶子,咱先回去吧,你看折騰瞭這麼久,你早該餓瞭,有什麼不痛快的,咱擱明天……”
陸天維哄得那叫一個低聲下氣。
紀茶之在這兒也隻能說抱歉瞭,軸是一回事兒,人還得有信用不是?說瞭查不出好歹跟他沒完那就得跟他沒完!
這叫什麼?說到做到!
“我不是賣的。”
這一晚上,別的話沒有,來來回回就強調這一句,得是鉆牛角尖裡出不來瞭。
陸天維一個勁兒的在旁邊唉聲嘆氣。
好好兒的一桌晚上,小姑奶奶親自燒的!增進革命情誼的啊!他這心裡也堵得慌,氣得狠狠摔瞭筆錄本,“查查查,我讓你們查,這祖宗名兒紀茶之,你們倒是去查,好好兒查查人戶口到底落的哪傢兒!”
一聽這話,筆錄室裡那幾位齊刷刷變瞭臉色。
落哪傢兒都不用出查,這話出來瞭,基本就是正兒八經的金枝玉葉沒跑兒!
“陸少,這……”
律師不動聲色的看瞭陸天維一眼,沒一會兒就出去瞭。
沒人開口再勸,一個個都嚇得不敢吭氣兒,方才在別墅裡跟紀茶之嗆聲的警察隻能硬著頭皮道:“剛才真的很不好意思,我們也是依法辦事,實在是有人舉報都出警瞭,沒法子。”
紀茶之其實壓根兒就沒記著這人的模樣,隻是記著那句話,這會兒人湊到跟前兒,她才擰著眉去想。
哦,原來剛才是他得罪的我。
“茶子,手機在響。”
陸天維戳戳她胳膊,紀茶之低頭看瞭一眼,見是景丞丞立馬緊張起來。
上回她進局子,他氣死瞭,哪兒還敢再氣他?
這才剛把手機靜音,就見蔣尋拎著公文包急匆匆進來。
“小小姐,三少在車上等您。”
“嘩”的一下,她就站瞭起來,椅子推到老後面,臨出門前還不忘叮囑蔣尋,“你告訴他,我不是賣的。”
一屋子的全給整瘋瞭!
派出所院裡橫著輛陌生的賓利,紀茶之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直到司機下車為她打開車門,她才想起來,哦,那輛車出車禍拿去修瞭。
景丞丞正穿著病號服靠在那兒沖她笑,原先這得是多感人的一幕?
可偏偏他臉上的笑……那模樣,就跟在嘲笑她晚上幹瞭多大的蠢事兒似的。
紀茶之有些不舒服,心想著:我不願意被誣陷還不都是為瞭你?我要是成瞭賣的,那你是啥?女票的?
“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嗯?”
她才剛鉆進車裡,就被他抱上膝頭,紀茶之也沒敢用力坐,怕壓到他,一直繃著屁月殳,倆膝蓋撐在座椅上。
卻又聽到這壞貨貼著她耳朵咬,“抬這麼高,想我入你瞭?”
“不正經。”
她索性心一橫坐瞭下去,反正她又不疼。
“跟你這兒還要什麼正經?”
“你對誰都不正經好嗎?”
她憤憤的模樣,像個怨婦,惹得景丞丞心情大好,抱著她脖子直啃,“以後隻對你一個人不正經。”
“才不要。”
“不要什麼?”
手指微微在她小秘密那兒撩瞭撩,很快便滲瞭水兒。
“小妹妹明明在說要,不行你問她。”雅致的嗓音帶著些邪肆的喑啞,像根無形的手指一下下撩撥著她的心弦。
紀茶之繃著身子癱在他身上,“你別動手動腳,都瘸瞭,讓司機送我回學校。”
小小的聲兒嬌滴滴的,欲拒還迎。
“哪兒瘸瞭,你摸摸。”
他抓著她的手強行碰觸到自己的堅石更上,那兒火隻熱的溫度瞬間燒紅瞭她的臉。
想收回手,又好像有些舍不得,就這麼任由他抓著她的手。
“茶茶,我好想你。”
被訴說的思念在狹促的空間裡像是一把猛烈的阻燃劑,迅速把其中早就氤氳的曖日未燒紅燒開,身體裡的血液都跟著沸騰瞭……
隔斷無聲的被升起,車子緩緩在宿舍樓門口停下,司機早已不知何時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