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 跟她動怒相當於自殘

作者:顧言希 字數:2706

“怎麼回事兒?老子也想知道你們倆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二十五年來,第一次如此大動幹戈!

景三少爺又是無奈又是恨鐵不成鋼。

氣這沒心沒肺的小東西氣到恨不得咬她,可真下狠手又舍不得!

每次跟她動怒相當於自殘。

“怎麼回事兒怎麼回事兒!”紀茶之憤然掀起衣服,指著身上那一個個密密麻麻已經淡退到幾不可見的針眼,“你自己看看是怎麼回事兒!”

景丞丞看著她滿身針灸後的痕跡,忽然就笑瞭。

難怪從傅雲崢辦公室出來臉色這麼不對勁,敢情叫針紮的!

“你們幹嘛不早說?傅雲崢他是啞巴嗎?被打成這樣都不說,老子還以為他跳槽國情局瞭!”心疼歸心疼,什麼事兒都沒發生就好。

“你倒還有理瞭?如果不是你愛吃醋,我們至於這麼瞞著嗎?傅教授好心幫我治療就為瞭讓我早點恢復身體給你生孩子,你倒好,把人打這樣!”

“他都跟你說瞭?”

“嗯。”紀茶之沒好氣點頭,把事情差不多交代瞭一半,唯獨沒說她有可能不能生。

否則隻怕景丞丞會緊盯她到寸步難行,到時候再想走就難瞭。

“他活該,早說瞭不準告訴你!”

話雖這樣說,可到底是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盡,景丞丞心情大好,招呼瞭倆保鏢過來送傅雲崢去醫院。

“我的身體你憑什麼瞞著我不讓我知道?自己獨裁還怪別人不是!”紀茶之緊隨其後,還不忘回頭再賞他一記白眼。

景丞丞這回是真的下瞭狠手。

甭管紀茶之有沒有跟傅雲崢發生什麼,傅雲崢對紀茶之那點心思他還是看得出來的,這頓鞭子,半是警告半是懲罰。

紀茶之看著倆小護士小心翼翼的給傅雲崢處理那一身觸目驚心的傷,忍不住又白瞭景丞丞一眼。

她覺得自己就是個災星,甭管誰攤上她,反正都討不到好,季節一樣傅雲崢也一樣,可是在她看來,明明他們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人際關系。

心裡不由得更鬱悶。

“景丞丞,我必須鄭重跟你說個事情。”

“你說。”

“我是個正常人,不可能沒有朋友,下次如果你再這樣不分青紅皂白就打人我真的會生氣!不過我可以跟你保證不會做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

話還沒說完,小嘴兒就讓他給堵上瞭。

柔軟的舌頭蠻橫的闖入她口中,在她嘴裡撩撥,時而橫沖直撞,時而極富技巧,牽起銀絲連連。

“你幹什麼!這麼多人在呢!”紀茶之紅著臉把他推開,卻被他狠狠在唇上咬瞭一口,吃痛捂上唇,“你屬狗的?”

“你真的不生氣?”

俊臉上一下子綻開的笑容迷瞭她的眼,心頭頓時跟被小鹿撞瞭似的,不好意思的低下頭,喃喃著,“我能跟你似的小心眼兒?”

關心則亂,她不是不能理解,隻是並不贊同。

“我老婆最好瞭……”

“甭給我戴高帽!”

……

“三少,傅醫生身上的傷都已經處理好瞭,您有事兒叫我們。”病房裡的小護士快手快腳給傅雲崢處理好傷口,不敢再打擾小夫妻倆打情罵俏,逃也似的跑瞭。

“三少。”蔣尋站在門口等他。

景丞丞把紀茶之摁到椅子上,“老老實實坐這兒等我,一會兒就回來。”

“哦。”

病房門被人從外面輕聲帶上。

“三少,已經證實收買那小護士的錢出自米娜的賬戶,跟她聯系的男人是米娜的貼身保鏢之一。”

“不過是個替死鬼罷瞭,內田宥倒是討瞭個好老婆,既能草又能當頂包,攪亂瞭咱們他還能輕輕松松坐收漁翁之利。”景丞丞掃瞭眼緊閉的病房門,走遠瞭些,“不到萬不得已別給我捅到這丫頭跟前,她現在這個身體狀況實在不好,黑龍會背景深厚,國內也有一股勢力正在跟他抱團,更何況那對玉的事情知道越少越安全,沒必要叫她白白擔心。”

“是。”蔣尋嘴上答應著,心裡卻不免暗自搖頭。

關心則亂,其實過度的保護並不是個辦法,還不如直白告訴三少奶奶,讓她面對,也好有個心理防備。

“記得提醒下傅雲崢,該註意註意身邊人瞭,接二連三的亂子,也不知道他身邊到底安插瞭多少雙眼睛。”

蔣尋想的,景丞丞未必沒考慮到。

如果真的隻是情情愛愛這樣的小事兒,說瞭也就說瞭,可是牽扯到那對玉,那就不知道要死多少人瞭。

除非瓦解黑龍會,從根本上解決季節的靠山,否則內田宥還會卷土重來,偏偏他又不能死在國內……

深眸微瞇,定定看著窗外漸暗的天色。

“茶茶,外面天兒都黑瞭,咱們先回傢,小蔣會安排人過來照顧雲崢。”

景丞丞推門進去,紀茶之正百般無賴的趴在桌上發呆,大約是等得有點困瞭,腦袋跟雞啄米似的一點一點。

房間裡靜悄悄的,隻有墻上的鐘發出的輕微的滴答聲。

病床上的人還在昏睡著,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我想等傅教授醒過來先,他莫名其妙被我連累挨頓鞭子,我總不能連聲對不起都沒有吧。”紀茶之抬頭看瞭他一眼,有些抗拒。

雖說沒動氣,可看到傅雲崢這傷痕累累的樣子她心裡難免不順暢,語氣也不由得沖瞭起來。

“對瞭,你是怎麼知道我去找傅教授的事兒?”

“荀殊無意中看到的,後來我問瞭負責雲崢辦公室的小護士。”輕描淡寫的一筆帶過。

“就這樣?”

“嗯。”心虛的一聲。

答應瞭不撒謊,可到底還是身不由己撒謊瞭。

紀茶之無語,“聽風就是雨,你想象力這麼豐富,怎麼不去寫?”

“等過陣子閑下來我就寫,寫給你一個人看,把你想看的姿勢都寫進去。”景丞丞不由分說把她抱起來,“走瞭,回傢瞭,我餓瞭。”

“流氓。”她窩在他懷裡嗔罵,軟綿綿的一團。

“你的小妹妹說最喜歡我流氓……”

“咔嚓”一聲,病房門合上,病床上的人睜開眼,怔怔的看著天花板。

其實剛才景丞丞出去的時候傅雲崢就醒瞭,隻是不願意醒過來。

這種時候他醒過來隻會讓小丫頭愧疚道歉,他不要她的愧疚道歉,一切都是他心甘情願的,還不如靜靜的跟她在一個房間裡呆會兒,隻要這樣他就滿足瞭。

鹽水瓶裡的點滴已經差不多,傅雲崢自己伸手過去扯掉,身體微微一動,各處的傷痛跟潮水似的鋪天蓋地而來,猛地一陣暈眩,好一會兒眼前才再次恢復清明。

溫潤的眸子閃瞭閃。

事實上剛才那頓鞭子完全可以避免,他隻要說一半留一半,告訴景丞丞隻是做針灸,瞞著他紀茶之可能終身不孕的事就行,可是他不願意那麼做,除瞭對紀茶之的承諾,更多的是對她的愧疚,對紀茶之動情對景丞丞的愧疚。

眼下雖說一身傷,反倒心安理得一些。

“傅教授。”病房門輕響。

傅雲崢快速收斂瞭情緒,“請進。”

“是我。”蔣尋拎著食盒兒進門,“三少讓我跟您說一聲,叫您多註意身邊人……”

話不多說,點到即止。

接二連三出岔子,尤其這回又鬧成這樣,傅雲崢就是再傻也反應過來,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紀茶之不放心景丞丞,自己給夏晨曦發瞭個短信讓她去醫院幫著看下傅雲崢,如果他醒瞭就給她打電話。

傅雲崢雖說挨瞭頓痛揍,可從某個角度來說反而落瞭好,被這丫頭納入一個陣營,儼然歸為自己人。

夏晨曦正好沒事幹,買瞭點水果鮮花往醫院趕。

才剛走到病房門口,正好見蔣尋從裡面出來,二話不說,掉頭就走。

“夏晨曦!”蔣尋追上前擋住她去路。

“好狗不擋道!”

“我是狗你是什麼?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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