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大廳內異常安靜。
雨亭找準時機拿著香囊哭天喊地的走瞭過來。
在眾人驚詫的目光下,她“撲通”一聲,跪在瞭地上。
“老爺,祁公子她居然和青樓女子私定終身,這個香囊就是兩人的定情信物,枉我傢小姐這麼喜歡他!”
祁州連忙否認:“就是一個普通的香囊,代表不瞭什麼,我兒隻是玩玩,怎麼可能會和一個青樓女子私定終身?”
說完之後,祁州看到眾人譴責的目光,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說錯瞭話。
顧北辰緊握拳頭,臉上陰沉的似乎能滴出水來。
“這是雙面繡,上面還有祁公子的名字,整個定北城也隻有春江樓的姑娘會,老爺不信的話可以去查一查。”雨亭舉著香囊,義憤填膺地說道。
眾人紛紛汗顏,這還用查嗎?
大婚當日,祁宴人正在青樓。
現在,連私定終身的證據都有瞭。
這場婚事,哪裡能再進行下去。
顧北辰再怎麼重視當年的救命之恩,也不能任由一個毛頭小子這樣肆意羞辱顧傢。
站在一旁的顧川看瞭一眼自己的兒子,顧城立刻會意,連忙走上前握拳恭敬地說道:“祖父,梨兒可是咱們的掌上明珠啊,怎麼能嫁給一個這樣的人。”
“這顧傢大小姐也太可憐瞭,定北城第一大美人,豈能被人這麼折辱?”
周圍看客議論的話語在這個節骨眼上,無疑是火上澆油。
“這場婚事就此作廢,今日之事,還請大傢牢牢記住,我顧傢不欠那祁宴。”顧北辰臉色鐵青,說完之後拂袖而去。
隻留下一行看熱鬧的人。
祁州自覺丟人,本想再討好一下自己的親傢,剛轉頭就發現人不見瞭。
他剛回過神,直接被侍衛架出瞭顧府。
這則醜聞,用不瞭一天就會傳遍整個定北城。
春江樓。
當紅頭牌柳若兮偎在祁宴懷裡,聲音嬌媚的說道:“祁哥哥,今天是你大婚的日子,我卻讓你在這裡陪我,這會不會不太好?”
看著女人眼泛水光楚楚可憐的樣子,祁宴心中一軟,到底沒舍得推開懷裡的人。
“你放心,顧梨這麼喜歡我,是不會有什麼怨言的,現在,還是你的身體最重要。”祁宴輕刮瞭一下她的鼻尖,臉上的笑容越發溫柔。
柳若兮柔柔的點瞭下頭:“祁哥哥,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你不去豈不是打瞭顧傢的臉,顧小姐如果真的和你鬧脾氣的話該怎麼辦?”
女人說完後,不舍得推開男人。
“你先去哄哄她,我不重要的。”
祁宴聽到這話對顧梨的厭惡更深:“現在你體內的餘毒還未完全消散,我怎麼能離開呢?”
大婚的時間耽擱瞭就耽擱瞭,他當初可是救瞭顧老爺子的命。
顧梨以後就是他的妻子,自然要懂事才行。
祁宴話音剛落,外面就響起瞭一陣敲門聲。
“不好瞭,二少爺!”祁府的書童站在門外,聲音異常焦急。
柳若兮眼波流轉,臉上帶著擔心:“顧小姐不會真的生氣瞭吧?”
“不可能。”祁宴臉上滿是不屑,但還是上前打開瞭門:“怎麼瞭?一點也沉不住氣。”
“二少爺,顧老爺子當著眾人的面,親自取消瞭這門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