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一刻我還怎麼想著要找到這個女人,沒想到她現在就送上瞭門。
今天的嬌嬌倒是穿的沒有上次那麼光鮮亮麗,一副黑超掛在鼻梁上,乍一看還真就以為她是某個大明星瞭。不過畢竟是被我親手打過的女人,我怎麼可能認不出來呢。
看著她躲躲閃閃的沿著走廊往電梯走,我三步並做兩步直接堵住瞭她的去路。
嬌嬌一頓,忙剎下步子停在瞭我面前。
先是愣瞭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我是誰。
她下意識往後躲瞭兩步,我一把抓住瞭她的胳膊。
“怎麼樣,聊聊吧!”我勾起嘴角朝她笑瞭笑。
嬌嬌整張臉都發青瞭,不過礙於這是公共場合她還不敢跟我亂來。
我見她沒有過激反應,於是一把拉著她進瞭電梯。剛進電梯她就摘下瞭臉上的墨鏡,“你到底想怎麼樣,我已經跟江摯斷絕來往瞭!”
嬌嬌的情緒有些激動,發完飚之後刻意與我保持一段距離,看樣子上次打她不輕已經給她造成不小的陰影瞭。
我繼續掛著笑容,朝她勾瞭勾手指,“你放心,我今天不會對你動手。隻是有件事先跟你商量下……對瞭,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你呢。”
說起來我連這小三是誰還沒搞清楚呢。
嬌嬌瞪瞭我一眼壓根就沒想回答我。
不說話是吧,那也行。我還有招。
於是我掏出手機隨意點開瞭一個視頻,故意把聲音調到最大,很快視頻裡那個發出嗯嗯啊啊的女人就將嬌嬌的註意力給吸引瞭過來。
霎時間,嬌嬌的臉色從青便白,至於變黑。
我摸瞭摸有些冒汗的鼻梁,將手機往嬌嬌跟前舉瞭舉,“嘖嘖,沒想到我老公還耗這一口。不過你的身材確實不錯呀,這腰是腰,胸是胸,屁股是屁股的,難怪我老公那麼喜歡你呢!”
“你到底想幹嘛!”三言兩語就把她給逼急瞭,她怒罵瞭一聲後立刻往我跟前撲來,大有要搶我手機的沖動。
我見她反應這麼強烈也沒有躲開,手機被搶瞭,嬌嬌快速地將剛才的那個視頻給刪除瞭。
“你刪唄,我傢裡還有好多呢。對瞭,聽我老公說你以前是誰的情婦,嘖嘖嘖……小姑娘年紀輕輕地怎麼就不學好呢。”我故意編排這些難聽的話說給她聽。
嬌嬌捏緊瞭拳頭,猛地就摔瞭我的手機。這手機一落地就成瞭好幾段,可是心疼死我瞭。
“你想要錢是不是!”看樣子她還不是很笨,知道我的目的。
我點瞭點頭才,朝她豎起瞭兩根手指。
嬌嬌頓時咬緊瞭嘴唇,“我身上就一萬多,要不是因為你把視頻放到網上,我也不會被辭退!我本來都已經做到總裁助理瞭,就是你!”她憤憤道,粉嫩的嘴唇都快咬出血來瞭。
我聳瞭聳肩,心想這事怪我咯?如果不是她跟江摯不要臉地在醫院病房裡亂搞,我至於下這種手嗎?
是他們對不起我在先,我難道就不能稍加報復一下。
況且,我要的又不是僅僅兩萬塊錢。
“小姐,是二十萬!”我慢慢道,故意加重瞭“二十萬”的咬字。
嬌嬌聽我這麼說頓時叫瞭起來,“你做夢,我哪來的二十萬!”
“你沒有,那跟你一起拍視頻的那位總該有吧。”我指瞭指被嬌嬌摔壞的手機,“剛才給你看的不過是你跟我老公快活的,至於你跟其他男人嘛……你也知道,我傢裡還有不少呢!”
我笑得有些無恥,不過能看到嬌嬌擺出這副面孔來,我不介意自己更無恥。
嬌嬌氣急,上來就揪住瞭我的頭發跟我扭打起來。還別說,上次在病房裡被我打成那樣都沒有還手。這次江摯不在,她倒是徹底解放天性變得彪悍無比瞭。
她一手揪著我的頭發,一手尋找著能抽我的機會。可惜這樣的機會我是不會給她的。
我身體猛地往後一縮,反手就給瞭她一巴掌。嬌嬌被我痛打,下意識松開瞭我的頭發,而我這時一把將她按在電梯墻壁上。
“都說女人逼急瞭跟母老虎一樣,你敢跟我橫,我比你更橫!”我使勁壓瞭壓她的身體,“二十萬,一分錢都不能少!明天還是這個時候,咱們就在剛才巧遇的走廊上碰頭。你要是準備不上這些錢,回頭我手一抖可就會把視頻給發出去瞭。你丟不丟人的我想也不要緊,萬一那一位上瞭新聞出瞭名,你的日子也不好過吧?”
該說的話我也說瞭,就看她自己會不會領悟瞭。
隻是話剛說完,我才註意到電梯門不知道在什麼時候打開的。不過幸好門口隻站瞭一個人,也算是自己人的梁謹言。
梁謹言見我一副潑婦姿態不免皺瞭皺眉頭。
我沒功夫理會他,順勢拍瞭拍嬌嬌的臉頰,“記住我剛才說的話,我們明天見。”
撂下這話後我自然放開瞭她。嬌嬌怨毒地瞪瞭我一眼逃似的離開瞭電梯。
而這時梁謹言不疾不徐地走瞭進來,我對著電梯裡的鏡子理瞭理亂糟糟的頭發,而後沖他笑瞭笑,“梁總,你怎麼來瞭?”
“怎麼不接電話?”他問,眼神中充滿瞭鄙夷。
我努瞭努嘴,指著他腳下的手機殼,“得買新的瞭。”
他瞭然,用鼻子輕輕哼瞭一聲,而後目光轉向那個已經身影模糊的嬌嬌身上,“那個女人是誰?”
“梁總喜歡的類型嗎?”我腦子一熱,有些答非所問。
梁謹言瞪瞭我一眼,順勢按瞭電梯鍵。
我嘀咕瞭一聲,心想我好不容易才下來,他怎麼又上去瞭。不過話還沒問出口,梁謹言便說,“宋醫生交代的話你都記住瞭嗎?”
“嗯,都記住瞭。這些天會好好養著的。”想著欠他的十萬塊錢有一半還是從我以後工資裡扣的,我心就在滴血。五萬塊錢啊!我一年都不一定能掙回來。
電梯停在瞭十三層,是江摯住院的樓層。
“梁總,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可沒打算今天去給江摯陪護。
梁謹言沒說話,邁腳走出瞭電梯,剛走瞭沒幾步發覺我沒跟上來,於是立刻扭頭看瞭我一眼。
我搖瞭搖頭有些抗拒,“能不去嗎?我還不想見到他。”
“不想見為什麼不離婚?”梁謹言推瞭下鼻梁上的眼鏡,“鐘夏,我已經給你優待瞭。”
“梁總,您結婚沒?”我抿嘴笑得有些不自然,“不管你有沒有結婚,我想你都不能明白我現在的心情。我是恨江摯,可我不想隻是用離婚來結束我跟他的關系。他欠我的,我得要回來。”
“所以呢?”梁謹言歪瞭下頭,有些費解,“包括拿視頻去威脅小三?”
“您都看到瞭?”我膽顫,沒想到我威脅嬌嬌的畫面都被他看到瞭,我以為他隻是聽瞭一半而已。
梁謹言輕聲“嗯”瞭一下,然後就沒有再理會我。眼看著他往走廊深處走去,我反而緊張起來。我擔心他是去找江摯的,我更擔心的是江摯知道我跟梁謹言的交易。
隻是當梁謹言從江摯病房門前走過時他並沒有一秒鐘的停留,而是直接走到瞭最裡面的一間病房。
我記得那時醫院的VIP病房,一般情況下普通病人都是嚴禁靠近那裡的。
難道說,那裡住著梁謹言的什麼人。
就在這時,站在門口的梁謹言停瞭下來,他朝我勾瞭勾手指讓我過去。
我愣瞭下,忙追瞭上去。
臨進去之前,梁謹言突然說,“不想知道自己的卵子給誰嗎?”
這麼莫名其妙的話讓我有些摸不著頭腦,可驀地一想,當初定下協議的時候梁謹言可是再三交代這是保密協議,我是不配知道客戶信息的。
但現在……
他這麼做是什麼目的?
盯著這扇緊閉的門,我開始猜測裡面到底是誰?男人還是女人?又跟梁謹言是什麼關系?
直到梁謹言推開門後,我才看到一抹白色的影子。
首先是個男人,其次他坐在輪椅上,因為背對我們的緣故,所以一時間看不到他的長相。
同時我也註意到病房裡還有另一個人。
一個女人,一個雍容華貴的女人。
“大嫂。”梁謹言不冷不熱地叫瞭一聲,女人朝他微微一笑,算是附和瞭。
他們之間如此平淡的招呼方式讓我很是不適,尤其是在面對這麼一位女士的時候,我更加有些彷徨無措。
這時女人將註意力放在瞭我的身上,她盯著我看瞭一會兒,才彎起嘴角朝我笑瞭下,“謹言,這就是你說的鐘小姐?”
“嗯。”
“跟我想象中的有些不大一樣,我起初以為是大學生呢。”起初見她笑還覺得有些生分,可現在一看倒是多瞭幾分親近。
不過她突然間就握住瞭我的手,這多少讓我覺得有些驚訝。
“那個……我……”
“我叫蘇柔,你叫我蘇姐就行!”梁謹言的大嫂,比他似乎好應付多瞭。
“蘇、蘇姐……”我不尷不尬地叫瞭她一聲,著實有一種醜媳婦見公婆的樣子。尤其是當我用餘光去瞟梁謹言的時候,他竟然直接閃躲過去瞭。
而這時蘇柔說,“鐘小姐,這次叫你來是有事情想麻煩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