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謹言這麼一呵斥,我婆婆嚇的立刻站著不敢動瞭。就在他拉著我離開傢的時候,江澈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沖瞭出來,二話不說就拉住瞭我另一隻手。
同時叫著我的名字,“鐘夏!”當即一把抓住瞭我的另外一隻手。
這還是江澈頭一次把我的全名給叫出來。
咬字清晰異常並且透著一股威勢,讓我不由得愣怔瞭。尤其是此刻他一臉怒不可遏地望著我,更是讓我吃驚不已。
突然間,這兩人就像卯上瞭似的,一人拽著我一邊,誰都不肯撒手。
折騰瞭一會兒後我實在是忍不住瞭,立刻叫瞭起來,“行瞭,都放手!疼死我瞭!”我甩瞭甩兩個都快被扯斷的胳膊,“你們倆有病啊,不能好好說話嗎?”
“他腦子不正常,就不知道關著嗎?”梁謹言不冷不熱地罵瞭一句,轉身就走。看著他要走,我下意識想跟上去,不過江澈立刻又叫住瞭我。
一聽到他叫我“夏”我整個頭皮都跟著麻瞭起來。
“行瞭,別這麼叫我!”我不耐道,聽著樓道裡急促的腳步聲也就放棄瞭追上去的念頭。
剛轉過身來,江澈就一把抱住瞭我,“別走,我讓媽留你下來。”說著,他一臉委屈地回頭望著我婆婆。
我婆婆早就氣得壓根直癢癢,偏偏看到江澈抱著我竟然一句廢話都沒有,反而跺瞭跺腳往客房裡走。
她一走,我忙將江澈給推開。
“江澈,你到底想幹嘛啊!”這傻子是哪根筋沒搭對嗎,我怎麼覺得自從他跟我婆婆來瞭這裡,整個人都不對勁瞭,沒事就纏著我。
“夏,我……”江澈張瞭張嘴,還沒說什麼就被我一個眼神給嚇瞭回去。
“我不走,你能不能消停會兒?”我白瞭他一眼,轉身朝沙發走去,扭頭看到他還呆站在原地我立刻叫他過來,“喏,給我坐下!”
江澈聽我叫他,跟小兔子似的蹦到瞭我旁邊,“夏!”他興奮地叫著我,笑嘻嘻的樣子活像個大狗薩摩耶。
望著他這樣,再一聯系他剛才叫我全名的時候,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我盯著他足足看瞭好幾分鐘,看得這個傻子自己都覺得不好意思瞭。
“夏,你別這麼看著我嘛!”江澈噘瞭噘嘴巴,朝我賣瞭個惡心的萌。
我抿瞭抿嘴,一把將他拽到瞭我的身邊,當即往他跟前湊瞭湊,“你剛才叫我什麼?”我瞇起瞭眼睛來。
“夏?”繼續裝無辜。
“你叫我鐘夏是不是?”我可是聽得很清楚,這小子剛才就是叫瞭我的全名,那語氣那氣勢簡直比一個正常人還要霸氣。
“嗯?”江澈眨瞭眨眼,仍舊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
“行,就這樣吧,你回房間睡覺。記住,睡覺就睡覺,該穿的都給我穿好,別給我光屁股遛鳥的!都特麼什麼習慣!”我狠狠地拍瞭一下江澈的肩膀,起身回瞭臥室。
剛回去沒多久客廳的座機就響瞭起來,我一個激靈忙沖瞭出去,發現江澈一驚接瞭電話。
還沒聽到他說瞭什麼,江澈就把電話給掛瞭。
“誰打來的?”我瞪大瞭眼睛望著他,不好的預感告訴我,這電話是綁匪打來的。
“哥。”江澈眨瞭眨眼。
“你說江摯打的?”我激動不已,搶過電話就回撥瞭過去,可惜沒通。
想來是我的聲音太大瞭,把客房裡的婆婆也給驚醒瞭。她聽到我提到“江摯”連拖鞋都顧不上穿就沖瞭過來,二話沒說一把揪住瞭我的衣領。
“啊,電話呢?小摯打電話瞭是不是?到底什麼情況啊!”看著我婆婆急紅眼的樣子,我心裡不免有些松懈,看樣子江摯被綁架的事情應該不是自己自導自演的一場戲,不然我婆婆也不會是這樣的反應瞭。
我一手掰開她揪著我不放的手,“你先冷靜點,接電話的又不是我。有什麼話你問江澈去!”我指瞭指江澈。
江澈一臉無辜的看著我跟他媽,隔瞭好一會兒他才說,“哥說他好疼,好像被打瞭。”
“就這些?”我跟我婆婆異口同聲道。
江澈被我們嚇瞭一跳,說哭就哭瞭。看樣子從他嘴裡是套不出什麼東西來瞭,我婆婆一臉失望地回瞭房間,我則拿著衣服去衛生間裡洗澡。
等我忙完回到房間後發現手機裡多瞭一條信息,是梁謹言發過來的。他問我,對江澈怎麼看。
怎麼看?我擦瞭擦濕漉漉的頭發,給他回瞭一句。
能怎麼看,他是傻子。
很快梁謹言又回復瞭我,“是嗎?”
兩個簡單的字不由得讓我陷入深思當中,想起梁謹言第一次看到江澈的時候好像就相當警惕。可是我又想不明白,他對一個素不相識的傻子這麼警惕幹嘛。
我本想問他為什麼這麼想的,但信息輸入進去之後我又後悔瞭,於是刪瞭後直接關機休息。
半夜的時候我睡的有些迷迷糊糊的,隱約覺得身上有些重,像是什麼東西壓在身上似的。我不安地動瞭動身體,當即一條胳膊就橫在瞭我的腰間。
我身體猛地一僵,當下就睜開瞭眼睛來。
因為房間裡沒有開燈,光線有限,我動瞭動眼皮隱約看到瞭一個人睡在我的身邊,而他的手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摟著我。
一註意到這個我騰地坐瞭起來,趕忙打開瞭床頭櫃上的燈,房間一亮,我立刻看清楚瞭這個睡在我身邊的是誰。
江澈!
看清他的時候我想都沒想一巴掌直接甩在瞭他的臉上,江澈被我一巴掌直接給呼醒瞭。他軲轆一下就爬瞭起來,捂著自己被我抽打的臉頰,竟然一臉委屈的看著我。
“江澈,你有病啊!”我抬起腳就對著他的肚子給踹瞭一下,直接把他給踹床下瞭去瞭。
不等他從地上爬起來,我直接跳下床拽著他的手腕就往門外沖,這邊江澈一邊叫著疼,一邊嚷嚷著,聲音大的讓我更加火大。
我哪裡會知道這個傻子竟然半夜爬到我床上來,更恐怖的是我都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進的我房間,萬一對我……想到上次他看瞭視頻後身體其反應的樣子,我心裡就惴惴不安。
這傢夥待著到底是個禍害。
然而在我將江澈轟出房間的時候,我婆婆聽到瞭動靜立刻從房間裡跑瞭出來,一出門看到我跟江澈這副樣子眼珠子都要瞪出來瞭。
我不等她開口教訓,直接搶瞭話,“別這麼看著我,是你兒子不規矩半夜跑到瞭我的房間。你這當媽的是怎麼教育的?知道他傻還讓他亂來?”
聽到我這麼說,我婆婆眼珠子骨碌骨碌地轉瞭兩下,竟然沒開口反而是走到江澈身邊將他從地上拽瞭起來。一手揉著江澈那張被我抽瞭一巴掌的臉,“小澈啊,跟媽說,疼不疼?”
江澈擠瞭兩顆眼淚珠,搖瞭搖頭。
“沒事,疼就跟媽直說,媽替你教訓她!”說罷,朝我狠狠地瞪瞭一眼,這護犢的姿態簡直讓我不敢相信。
我不可思議的笑瞭笑,真覺得這對母子病的還不是一般的嚴重。況且沖她剛才這話,我心裡有些眉目瞭。
感情江澈敢緊握房間還是有人慫恿的。
“婆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他進我房間占我便宜,被我抽瞭一巴掌怎麼瞭?你還想替他打回來不成?”我望瞭江澈一眼,示意他趕緊滾回房間去。
果然江澈這腦袋瓜子壓根就沒有自我思考的能力,被我一嚇唬連忙進瞭房間。
我婆婆見他進去,恨鐵不成鋼似的咬瞭咬後槽牙,“鐘夏,別怪我說話難聽。要不是小摯出瞭事,我得求著你,不然我早就把你掃地出門瞭!我還告訴你瞭,你現在已經不要臉跟野男人好上瞭,小澈就是碰瞭你又能怎麼樣啊!就你這潑爛貨擱在以前早浸豬籠瞭,還輪得到你現在在我面前耀武揚威的。”
雖說我已經領教瞭她罵人的功夫,可是難聽話從她嘴裡蹦出來,我壓在心裡的怒火還是抑制不住地往上湧。
我抿著嘴,抬著下巴看著她,“也是啊,要不是礙著我跟江摯還沒離婚,你還是我婆婆。不然我早就把你這張破嘴給撕爛瞭!擱以前,你這種人設死瞭之後是要下拔舌地獄的吧!”說著,我下意識抬頭看瞭一眼墻上的掛鐘,這不知不覺都要凌晨兩點瞭,與其跟她在這裡打嘴炮還不如回房間睡覺。
想著明天公司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我頭也不回的走瞭。怎奈,這老婆娘偏偏跟我耗上瞭。越是跟我鬥還越來勁,見我要走忙橫在瞭我身前。
“你給我站住,我還有話沒問你!”她惡狠狠道,跟當初上門逼債的惡霸沒什麼兩樣。
我打著哈欠不想多看她一眼,“問吧,問完瞭早點回去休息。別忘瞭,你要是死瞭,誰給你兒子收屍啊!”
話音未落,就看到她朝我揚起瞭手,可惜還沒打著我就被我一下子給攔住瞭。
“鐘夏,你給我老實交代,小摯是不是你綁架的啊!”喲,這智商什麼時候上線的?竟然開始懷疑我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