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梁謹言的點撥後,我重新聯系上瞭白榆,答應瞭她的要求。
五百萬換回江摯的命,但不能離婚,這個條件對我而言確實殘忍瞭些。可就如梁謹言所說的,一個聰明的女人就該做到隨機應變。
下班之後我直接去瞭警局,將綁匪的要求跟他們說瞭一遍,同時告知他們贖金我明天就能備上。
能不能救下江摯就得看後天瞭。
第二天白榆直接約我在銀行見面,一百萬的現金就這麼交到瞭我的手中。
“錢,我可就交到你的手裡瞭,希望你能順利把江摯給救回來。”白榆指瞭指我面前的一個黑色的大包,乍一看真的挺嚇人的。不過再一想一百萬啊,一萬塊錢一捆,這包裡也得有一百捆。
數量之多,遠遠超過瞭我的想象。
“白小姐,你就這麼相信我?”我蹲下身體,慢慢拉開瞭拉鏈,望著滿眼鮮紅的人民幣,我突然覺得這世上還是有錢人最幸福啊!有瞭錢,什麼都能玩得起,連人與人之間的感情都能玩得起。
“不就是五百萬嗎?我玩得起。”白榆替我將包的拉鏈拉瞭起來,“鐘夏,明天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瞭!”
“白小姐,我替江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瞭。不過恕我冒犯問你一句,為什麼不肯我跟江摯離婚?”
白榆淺淺一笑,朝我搖瞭搖頭,“我貪圖的隻是一時的歡愉,又不是長相廝守。跟江摯玩些日子也就夠瞭,可他要是離瞭婚纏上我怎麼辦?我不想惹得一身騷,有鐘小姐你替我看著江摯,我不就輕松地多瞭?”
她的邏輯還真不是我能理解的瞭的,也不是我想明白的。
“那好,那就祝白小姐遊戲開心!這錢,我就帶走瞭。”我朝她點瞭點頭,提著一百萬便往傢趕。
回到傢之後警察已經在那邊等候多時瞭,綁匪暫時還沒有聯系我們。
明天能不能救出江摯,就得看命瞭。這一等就等瞭一天,直到晚上十二點左右綁匪給我發瞭信息,上面隻有一個銀行賬戶,讓我趕緊把四百萬轉過去。
警察快速的將那個銀行賬戶調查瞭一下,竟然是國外的賬戶,而且還查不出賬戶主人是誰。
我半信半疑的將該賬戶的信息發給瞭白榆,當即就接到瞭白榆的電話。白榆問我如果確定這就是綁匪的賬戶,她現在就把錢打過去。
能不能確定我不清楚,隻能死馬當活馬醫瞭。
半個小時後白榆告訴我,錢已經匯過去。果然白榆剛掛上電話我就收到瞭綁匪的信息,四百萬已收。
之後下半夜平靜地讓我有些吃不消,第二天一早我頂著一雙黑眼圈提著一包錢朝綁匪說好的新陽碼頭的九號貨倉趕去。去之前警察給瞭我裝上瞭通訊設施,讓我隨時與他們保持聯絡。
隻是下瞭樓起卻發現梁謹言已經在等我瞭。
“梁總,你怎麼來瞭?”望著他,我驚訝不已。
梁謹言朝我勾瞭勾手指,“車給你,自己小心點。”說罷,他推開車門從裡面走瞭下來,然後將車鑰匙交到瞭我的手中。
對於他的關心我打心底感激,“梁總,謝謝!”
“早去早回!”
“嗯!”我重重點頭,提上錢便上瞭車,直接往目的地趕去。
一路上我車速差點要飆到一百邁,總算在規定的時間趕到瞭那邊,在我到達目的地不久後警察就聯系瞭我。說是他們已經埋伏在瞭周圍,一有情況讓我及時聯系他們。
這時綁匪給我打來瞭電話,讓我下車直接去九號貨倉。
我提著錢,秉著一口氣往九號貨倉那邊走,每走一步我的心都能緊張的從嗓子眼蹦出來。我太害怕瞭,我怕錢交出去之後卻換不回江摯。
到時候錢財兩空,我恐怕就沒有第二個五百萬可以去救他瞭。
等我到九號貨倉那邊時發現那邊正好有貨物出倉,進進出出到處都是人,我站在那邊一下子就失去瞭方向。
這麼多的人,很難確定誰是綁匪。萬一情況一個不對勁到時候警察都沖瞭出來,可能會把事情往最壞的方向發展。
就在這個時候綁匪又給我打來瞭電話,“到瞭嗎?”
“你在哪!”我緊張道,上下兩排的牙齒直接哆嗦瞭起來。
對方笑瞭笑,讓我到九號貨倉的後面,說是在那邊等我。電話掛上後,我立刻聯系的警察告訴瞭他們我的行蹤。可是等我到貨倉後面時卻沒有發現任何人。
這時手機又響瞭起來,與此同時我看到一架無人機從上空慢慢落在瞭我的面前。
“錢,放上去!至於江摯,你會見到他的!”他讓我將一百萬放在無人機下面的網兜中。我看瞭看四周,發現周圍既沒有其他人,連警察也沒有趕來。
我稍稍有些遲疑,可他立刻對我下達瞭警告。
“我知道警察在跟著你,錢放上去!多耽誤一秒你就得替江摯收屍!”逼不得已,我隻好照著綁匪說的辦,將錢放在瞭無人機下面的網兜中,等我放好之後,無人機立刻飛瞭起來。
這時候耳邊立刻傳來瞭警察的聲音,問我怎麼回事。
我隻能將綁匪的目的告訴瞭他們,不到一會兒的功夫警察便告訴我說已經鎖定瞭無人機飛行的方向,大概是朝著碼頭的一號貨倉方向飛去的。
等我趕到那邊的時候警察已經到瞭,隻是在一號貨倉並沒有看到那輛無人機,卻看到瞭江摯。
是的,已經失蹤瞭快一個星期的江摯。
此刻他就被綁在貨倉的一張破椅子上,整個人狼狽到不行,衣服也破破爛爛的。看到這裡的時候我立刻沖瞭上去,當我捧住他的臉時,發現他的臉上全是結痂的傷疤,整個人已經休克瞭。
“送醫院!趕緊送醫院!”我立刻給急救中心打瞭電話,不到一會兒的功夫救護車就趕瞭過來。我顧不上警察有沒有找到那一百萬,抑或是綁匪。
對我來說,江摯的歸來就夠瞭。
等我們被送到醫院之後,我立刻給我婆婆打瞭電話,告知江摯人已經找到瞭,現在被送到瞭醫院裡。得知江摯得救,我婆婆松瞭口氣,不過還是帶著江澈趕瞭過來。
江摯在醫院裡睡瞭整整兩天才醒過來,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痕不少,因為治療延誤加上傷口感染嚴重,江摯那兩根被切掉的手指算是廢瞭。
我不知道這會不會影響他以後的生活,因為那些都跟我沒有關系瞭。
江摯第三天醒來的時候,警察來做瞭筆錄,問他還記不記得關於綁匪的一些線索。江摯說不上多少,隻是記得被綁那天他是被人強行押上一輛面包車的,不知道自己被關在什麼地方,也不知道自己關瞭多久。
唯一記得的是他每天都被被毒打一頓,手指也是因為這樣才被斷瞭的。
之後的調查一度陷入僵局,綁匪遺留下來的線索太少瞭,警察束手無策。但對我來說,找不找的到綁匪已經無所謂瞭。
江摯在醫院差不多待瞭半個月才出院,這段時間我則很少回去,大部分情況下是留在梁謹言那邊的。
直到,收到一條轉賬信息,我才想起來我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跟那個人見面瞭。
下班之後我以要加班為由留瞭下來,一直到晚上十點半才接到那人的電話,他說已經到瞭樓下,讓我現在就下來。
我依照他所說的,果然在公司樓下看到瞭一輛路虎。
車窗落下的時候,薄擎的臉就這麼出現在瞭我的面前。
他朝我笑瞭笑,不羈的臉孔讓人怎麼看怎麼討厭。我並沒有上車的打算,於是就此站在車門旁看著他。
“錢收到瞭?”
“收到瞭,五百萬,一分不少。”我揚瞭揚手機,上面的轉賬信息相當令人振奮。畢竟這筆錢我這輩子是怎麼都掙不到的。
薄擎摸瞭摸下巴笑得饒有興致,隨後推開車門讓我上去,“替你教訓瞭渣男,又撈瞭一筆錢,就不打算謝謝我?”
“您想我怎麼謝你?”我問,不自覺往後退瞭兩步。這個男人遠比梁謹言更讓人生畏。
薄擎狠狠地吸瞭一口氣,“這香水味跟鐘小姐實在是不相稱,這樣吧,我陪你逛會兒街如何?您現在好歹也是百萬富豪瞭,不至於這麼小氣吧。”
我抿瞭抿嘴,沖他搖瞭下頭,“逛街就免瞭吧,而且現在這個時間不少店鋪都已經關門瞭。我想……哎!”我還沒說完,薄擎已經一把將我拽進瞭車裡,當即就被他給摁在瞭懷中。
“女人嘛,還是聽話才能讓男人喜歡。你平時就是這麼跟梁謹言相處的?嘖嘖嘖,脾氣太臭可不討男人的歡心啊!”
“放開我!”我掙紮著,咬緊瞭後槽牙,就在我準備用手肘給他一擊的時候,司機猛地一踩油門就這麼開走瞭。
眼看著車子一路狂奔,我更是心急瞭。
“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作為勝利者,你最先學會的就是炫耀!不然,你怎麼能讓你的敵人看清楚你又多少的實力呢?鐘夏,我跟梁謹言可不一樣,他教會的是隱忍,是找準時機一蹴而就。然而我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