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聞中的許嘉逸竟然一路追瞭過來,在我轉身看向她的時候,她一臉驚詫地望著我們。d7cfd3c4b8f3
這一瞬,尷尬的氣氛就這麼在我們三人中滌蕩開。
我望著她,眼淚一下子就止住瞭。趁她朝梁謹言走來的時候我胡亂的擦著眼角的濕潤。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她我心裡慌的厲害。就仿佛我與梁謹言偷情被她發現瞭一般。
但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說到底許嘉逸才是梁謹言放在心尖上的人,而我什麼都不是。
看著許嘉逸走到瞭梁謹言的身邊,我自動往後退瞭退,與他們保持瞭一定的距離。
“謹言。你來這邊怎麼不跟我說一聲,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與臺上有著高亢歌喉的圖蘭朵完全不一樣,許嘉逸說起話來聲音柔柔弱弱,不甜不膩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她一邊“斥責”著梁謹言一邊卻伸手抱住瞭眼前這個男人,她將臉埋進瞭梁謹言的懷中,細聲細語地說著,“你看看你一點都不懂得照顧自己,就算有天大的事情也得把自己的身體顧好不是”
“嗯,我知道”梁謹言伸出手揉瞭揉許嘉逸的頭發。眼睛卻驀地看向瞭我。
我牽瞭牽嘴角,覺得這個時候不該打擾他們,於是朝他點瞭下頭便轉身走瞭。這個時候他需要的已經不是我瞭。
離開醫院後我順手攔瞭一輛車往傢趕。一路上我滿腦子都是許嘉逸對著梁謹言說話時的語氣還有神態。這樣一對璧人站在一起得是多般配啊。
我顧自想著,心口一陣酸澀。可是又不得不告訴自己,別想瞭,這些事情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下瞭車後,我逃似的往傢裡趕,可是走到門口我就蒙瞭。傢裡院門的墻上被潑瞭紅漆,門口還有紙錢燒完後的灰燼。眼前的景象讓我眼睛一陣刺痛,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誰幹的瞭
除瞭我婆婆還有誰能想出這麼下三濫的招數來。
我氣不打一處來,想上門找她理論,可是再一想我就算上瞭門又能怎麼樣我又不能殺瞭她,又不能剮瞭她。
忍瞭忍,我開瞭門拿著掃帚把門口的紙錢灰給掃瞭。然後進門倒瞭一桶水提瞭出來,拿著刷子對著院門一遍遍刷洗著,可是不管我怎麼清洗門上的紅油漆還是洗不幹凈。
這些日子我哭得也夠多瞭,其實早就知道眼淚解決不瞭任何的問題。所以我現在也隻能憋著所有的恨意忍下去,這筆賬我遲早要跟他們江傢算清楚的。
我接連換瞭好幾桶的水都沒能把墻上的紅油漆給刷幹凈,這墻就像是我心裡的一塊臟斑。落上去後怎麼擦都擦不掉。
這時梁謹言跟許嘉逸竟然也來瞭,這早就在我的意料當中。
畢竟我答應梁謹言的事情還沒有辦妥,他母親的墳還沒有找到,欠他的人情我說什麼都要還的。
許嘉逸見我蹲在墻邊擦著墻不免小聲的驚呼瞭一下,“天,這怎麼回事”
我丟下手中的刷子站瞭起來。兩手在衣服上擦瞭擦,“對不起,遇上點小麻煩,你們進屋坐,我給你們倒杯茶。”話沒說完遭到瞭梁謹言的拒絕。
“不用這麼客氣,就想問問你你們村裡的公墓往哪個方向走。我跟嘉逸去看看。”梁謹言說這話的時候手是摟著許嘉逸的。
許嘉逸大半個身子幾乎貼著梁謹言,這姿態真叫人艷羨不已。
我張瞭張嘴有些尷尬,“你們午飯還沒吃,要不吃完飯再去吧。我就”
“沒事,真的不用那麼麻煩瞭。謹言明天可能得回去,所以就想趁著今天有時間趕緊找一找媽的墳墓在哪邊。”許嘉逸柔柔道。然而那個醒目的稱呼卻讓我不免驚顫瞭一下。
媽這個稱呼還真是叫人感到意外啊。即便她已經跟梁謹言離婚瞭,但是感情在,那就一切都在。
他們兩個連番拒絕瞭我的好意,所以我多說什麼都沒有用。於是給他們指瞭一條去公墓的路,囑咐他們如果找不到的話就早點回來,畢竟那邊的小路崎嶇不是那麼好走的。
臨走前許嘉逸沖我連聲感謝,說是如果找到梁謹言母親的墳一定會好好感謝我的。
許嘉逸越是客氣,我越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梁謹言。或者說,從她出現的那一刻開始我就再也不敢正視梁謹言瞭。
他們走瞭之後我提著水桶走瞭進去,休息瞭一陣後給薄擎打瞭電話,詢問瞭一下江摯的事情。這才聽說白榆已經將江摯給轉走瞭,白榆態度強硬。薄擎攔不住。
意思已經說得很明顯瞭,況且薄擎也幫瞭我這麼多,所以我也不可能怪罪他什麼。之後我又拜托他幫我問問那邊有什麼醫院能治療腦溢血的。
薄擎一聽到腦溢血立刻擔心起來,我說是我爸出瞭事情,想給他換一傢大醫院,所以就隻能拜托他幫我問問瞭。薄擎說這事沒問題,到時候聯系好瞭醫院就告訴我。
臨掛電話之前,我忍不住告訴薄擎,許嘉逸也追瞭過來。
薄擎沉默瞭好一會兒,才說,“鐘夏,你自己照顧好自己。不該想的事情就別多想瞭,謹言有他自己的選擇。”
話中的道理我哪是聽不懂啊,我都懂。
“那我爸的事情就拜托你瞭。等我回去我一定好好感謝你”我連聲跟薄擎說著謝謝。
他反而怪我跟他太客氣瞭。電話掛上後,我忍不住看向瞭門外。竟然開始期盼著梁謹言跟許嘉逸能早點回來。
可是望著望著,傢門口卻出現瞭一個熟悉的影子。
頎長的身形,熟悉的臉龐,還有一笑就露出的小虎牙。
我眨瞭眨眼還以為自己看錯瞭,再一看竟然是江澈來瞭。
“夏”江澈還未進門就沖著我嚷著我的名字。我一愣,忙站瞭起來往門外走,還沒靠近他,一個撲騰就抱住瞭我。白皙的臉頰立刻在我的臉上磨蹭瞭起來,這姿態跟大狗有什麼區別。
被他抱得有些喘不上氣瞭。我連忙推開他,“行瞭,行瞭快放手。你怎麼回來瞭”
望著眼前這個笑得沒心沒肺的江澈,我霎時間想到瞭那天在老宅鬧的場景,這會兒他也來瞭這邊,要是撞見瞭梁謹言該怎麼辦
“夏,你為什麼看到我不高興啊”江澈撅著嘴巴一臉無辜的看著我。
想起那天他在老宅是怎麼教訓梁謹言的,我還高興的起來嗎
“沒什麼,誰送你來的”我下意識往他身後看瞭看卻沒有發現門口停著車輛,總不能江澈還是自己回來的吧。
“爸讓人送我來的,我說我想你瞭,所以爸立刻就讓人送我來找你”江澈興奮道,兩手抓著我不放,見我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他的眸光一下子也暗淡瞭下來,“你是不是不高興呀”
“沒有的事情。”我扁瞭扁嘴。
“可是你不笑啊你一定是不想見到我所以才這樣的夏,你是不是還在因為上次的事情跟我生氣呢。我知道錯瞭。”江澈說著擠瞭擠眼睛,眼淚就要掉下來瞭。
我見他要哭立刻沒轍瞭,“我又沒說你什麼,而且上次的事情是你做的不對,你好端端的幹嘛要打人呢”
“他欺負我”江澈爭辯道。
我更是無言以對瞭,“是你欺負他吧,一拳頭上去打的梁謹言臉都腫瞭,你還反過來說他欺負你”
“可是他就是欺負我你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江澈的脾氣上瞭頭,什麼話都不聽,扭頭就跑。我見他往門外沖立刻追瞭上去。
“江澈,你給我回來”我在他身後叫著,追出門還沒走多遠就撞上瞭回來的梁謹言還有許嘉逸。
然而這個時候江澈卻停下瞭腳步轉而朝我走瞭過來,一把扯過我的手隨即摟住瞭我的肩膀。
“二哥”他沖著梁謹言甜甜一笑,這一笑,竟然讓我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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