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梁謹言早早地就起來瞭。.或許該這麼說吧,這一夜我跟他都沒有睡。
天亮的時候我們各自回到瞭自己的房間,裝出一副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因為昨夜的徹聊,許嘉逸一直到九點多鐘才醒來,睜開眼睛的時候發現梁謹言坐在床邊看著她,她又羞又惱幹脆鉆進瞭被子裡不肯出來瞭。最後還是被梁謹言從被窩裡給拖出來的。
兩人親昵瞭一會兒後便進瞭客廳吃早飯。
趁著他們還沒走我便向梁謹言打聽瞭他母親的事情,隻知道他母親叫程素心,其他的梁謹言也給不瞭我什麼提示瞭。
臨走前。許嘉逸再三對我說感謝,仍舊是那句老話,如果我幫瞭梁謹言。她一定會好好感謝我的。
我將他們送上瞭車,回頭問江澈要不要走,他笑嘻嘻地賴在我的身邊說什麼都不願意與梁謹言他們同行。
對他我是沒有半點法子。於是隻好讓他留瞭下來。
下午的時候薄擎來瞭電話說是已經幫我聯系好瞭最好的醫院,今天就能將我爸送過去瞭。隔著電話我連聲向薄擎說著感謝,薄擎依舊滿不在乎的說讓我回頭請他吃飯。
因為要幫梁謹言尋找他母親的墳墓,所以我沒有時間將我爸親自送到大醫院瞭。很快我媽也給我打來瞭電話,說是一切順利,現在已經在路上瞭。
我關照著她到那邊一定聯系我。我很快就會去那邊接應她的。可惜被我媽拒絕瞭,她對我的誤會已經到瞭根深蒂固的階段,想要讓她原諒我可能要等很久。
一樁心願瞭結瞭,我開始在村裡打聽起瞭遷墳的事情。
之前通過梁謹言的描述我得知老梁總也是最近叫人來這邊遷墳的,這個村子也就這麼大,如果真有外人來遷墳,多少會有些動靜的。
所以我幹脆就到村委會去打聽這件事,沒想到這一打聽還真問出瞭點眉目來。
說是幾天前的一個晚上亂葬墳那邊好像來瞭幾個人,打著手電筒的。當時有人向村委會匯報過,以為是有盜墓賊來盜墓,就把這事報告給瞭公安。後來公安派瞭幾個人下來看瞭下情況並沒有什麼發現,所以這件事就不瞭瞭之瞭。
盡管這件事算不上是什麼大事。但對我來說不失為一個發現。於是離開村委會之後我立刻朝亂葬墳那邊趕瞭過去,江澈跟我一道,說什麼是想幫我。
村裡的亂葬墳在很多年前就荒廢瞭,不少舊墳都是無主的孤墳,所以當初建公墓的時候那些舊墳就沒有人願意遷走。現在那塊地方說白瞭就是一個個小土包構成的荒地。
等我趕到那邊的時候我才發現亂葬墳上到處長滿瞭荊棘野草,要想從那邊過去還挺不容易的。
我嘗試瞭幾次想過去。腳踝、手臂都被野草給割傷瞭。但轉念一想如果這裡真有人來過瞭,肯定開辟瞭一條小路出來。於是就打算先在附近轉悠兩圈。
隻是剛走沒兩步江澈就叫住瞭我。
“夏,疼不疼啊”江澈見我手上割出不少的傷痕來,心疼地握起我的手吹瞭吹。
這個傻子隻要不跟我說那些話,我還是覺得他挺可愛的。隻是那些話一說出口,我就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瞭。
我甩瞭甩手。沖他咧嘴笑瞭聲,“疼什麼呀,小時候替你挨瞭多少打的也不見你上來替我挨一拳,現在跟我假模假樣的”我朝他齜瞭齜牙舉著拳頭輕輕地敲瞭他腦袋一下。
江澈捂著腦袋,嘴裡叫著疼,可面上卻掛著笑。
這小子。跟我裝
“行瞭,我又沒使勁兒打你。先跟我去看看情況吧。”我憋著笑白瞭他一眼,領著他在周圍轉悠瞭起來。果然繞著這邊走瞭一圈後發現不遠處有個隱秘的小道。
我順著那條小道往裡走瞭差不多七八分鐘的樣子果然看到瞭一個新翻過的土堆。土質還有些濕潤,看樣子梁謹言母親很有可能遷到這個地方來瞭。
想到這裡,我隨處撿瞭一根枯木棍就挖瞭起來。希望這裡就是我要找的地方吧,到時候我再聯系梁謹言問一問他的安排。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我挖瞭一陣後終於挖出瞭一個不起眼的陶罐來。我不確定這是不是梁謹言母親的骨灰壇,這裡既沒有證明它身份的東西,也沒有其他的線索。但也就隻有這個地方的土被動過。
未免白費功夫,我決定打開。心裡抱著一絲僥幸的念頭。我一手拿著手機,一手抱著陶罐,打開之後我將手機往裡面照瞭照。除瞭骨灰之外陶罐的最上面似乎還有一串手鏈。
我鼓起勇氣將手探瞭進去,拿出來之後發現是一串紫水晶材質的鏈子。我心中激動不已,趕緊將手鏈還有陶罐拍瞭幾張照片給梁謹言發瞭過去。
很快梁謹言就給我回瞭電話。
電話接通時他激動不已。詢問我是在哪裡找到的。並且跟我確認,那根手鏈就是他母親的東西。聽到這裡別說他高興瞭,就是我也跟著興奮起來。
能替他找到母親的骨灰也算是幫瞭他一件大忙瞭。
之後梁謹言說讓我帶著他母親的骨灰先回傢,他立刻趕回來。我一問才知道他們剛到市裡的車站,現在準備往回趕。
電話掛上後我捧著陶罐小心翼翼地往傢趕,一路上江澈好奇地詢問我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我這才想起來一件事來。於是立刻停瞭下來。
“江澈,我問你一件事。十多年前你被江摯他爸撿回來之前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當年,梁謹言的母親程素心是跟他在一輛車上的,後來發生瞭車禍,程素心死瞭,他被江摯他爸給撿回來瞭。現在老梁總說找醫生幫他治病,那麼以前那些事情他還會想起來嗎
我認得地看著江澈,希望他能回憶起什麼來。
江澈想瞭想,不由得皺緊瞭眉頭,想瞭半天也說不出個什麼情況來。
“夏。我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他捧著腦袋,表情相當的困惑。
“你再想想,當年發生那麼大的事情,你多少會記得點什麼吧”梁謹言數次在我面前提過,說江澈可能是在裝傻的。可是我跟他相處瞭這麼多年一點都沒有覺得他哪裡是不對勁的。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江澈突然叫瞭一起,一頭撞過我就跑開瞭。我想追上去,可是懷中抱著程素心的骨灰,我肚子裡還有個孩子,我不敢追。
所幸隻能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
我現在就盼著梁謹言回來帶走程素心的骨灰,到時候我欠他的人情就算是還瞭。
但我沒想到的是,等我回到傢時已經有人在等我瞭。
不是別人,而是我婆婆。此刻的她就這麼站在我的傢門口,而身邊竟然放著兩個糞桶。
她揚著下巴得意洋洋的看著我,似乎已經在這邊等瞭我很久。
“喲。回來瞭啊”她一見我免不得諷刺起來,“我還以為你老子死在瞭醫院裡頭等著火化呢,看樣子是沒死啊”
她一開口就沖著我爸。這叫我怎麼忍的下去。
“你放心,你死瞭我爸也不會有事”我咬緊瞭嘴唇,將裝著程素心骨灰的陶罐放在瞭一邊。
“我呸我告訴你,你老子要是不死我也會天天咒著他死的你們鐘傢沒一個好東西,你想整我、想整我兒子是不是,我告訴你,你做夢我一天不死,我就天天上你們傢鬧你們,回頭讓我兒子接著纏著你不放你不是想離婚嗎,你不是想跟野男人過好日子嗎你做夢”
她一開口就跟放炮似的逮著我不放,我就知道上次整得還太輕瞭,我他媽當時就該一刀子捅死她的
“你滾”我顫抖著身體吸瞭口氣,指著她讓她滾,“我警告你,你已經害得我爸住院瞭。這件事我且不跟你計較,你要是再敢跟我亂來,你信不信我殺瞭你”
“殺呀”她見我放狠話,她也不甘示弱起來,拍著胸口跟我逞兇,“你有本事你就殺瞭我啊我還就告訴你瞭,鐘夏你沒這個膽兒”她說完哈哈大笑起來,轉身就抬起一桶糞直接朝我傢門口潑瞭上去。
眼看著大門被淋上瞭糞水,我這下徹底是忍不瞭,沖上去就跟她扭打瞭起來。
“老不死的,我今天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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