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輕巧”我撇過臉來,忍不住嘆瞭口氣,“要是能離婚我折騰這麼久幹什麼”
“那是因為你跟錯瞭人”江澈忽的起開,一臉的厭煩,“我說你瞎,不止因為你嫁給瞭江摯,還因為你看錯瞭梁謹言你以為他會幫你”
“現在說這個還有用嗎”我嗤瞭嗤鼻子,“倒是你為什麼會這麼恨梁謹言”
十一年啊
如果真像江澈自己說的那樣,他從出事那天開始就一直在裝。..那他藏得也太久瞭
“我跟他的事情不是一兩句就能解釋清楚的。”江澈揚瞭揚眉頭,隨即坐在瞭我的床邊,“倒是你。願不願意跟我”
自從我醒來,他說的每一句話都這麼直接,直接的讓我不知所措。
我揉瞭揉腦門。疼得厲害。
“我說你能不能讓我有個心理準備而且我不打算跟你”是啊,不打算跟著誰瞭,跟著誰都糟心我想我要是能跟江摯離瞭婚,不至於找不到一個肯要我的男人吧。
“你什麼意思”江澈聽到我的回答頓時暴躁起來,“鐘夏,你是腦子進瞭水,沒聽懂我說的嗎”
我揮瞭揮手,“我就是太懂瞭,才拒絕”我的態度很明確,所以江澈不可能不懂我的意思。
他倒吸瞭口氣,雙手撐著床邊,“我知道你怕。江摯跟那老婆子我那邊我會處理掉。”他懶懶地說著,說到“處理”這兩個字的時候語氣平淡的就跟要丟掉一件垃圾一樣。
我怔然,“江澈,好歹他們也養瞭你那麼多年啊”
“欠他們的,梁謹言不是替我還瞭嗎”江澈勾唇一笑,笑意中充滿瞭泄恨。而我也知道所謂的還瞭,就是當初梁謹言給江摯他們的兩百萬。
兩百萬啊。很大的數目瞭。
“我的事情你還是別插手瞭。”我仍舊堅定自己的態度,“你既然要報復梁謹言,那麼以後你的事情跟我也沒有關系瞭。江澈,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你們傢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我也不想牽扯上什麼關系。”
我把話都說開瞭。我就不相信他還能纏著我。
他要是真為我好,就放我一馬
江澈聽完我的話徹底沉默瞭,過瞭好一會兒他才起身,站起來的時候一腳踹翻瞭跟前的椅子。
我知道他生氣瞭,更知道這個時候不能心軟。
之後的幾天我都沒有見著他,期間接瞭一通薄擎打來的電話。他問我跟梁謹言到底怎麼瞭。為什麼梁謹言一回來直接上我的租房,把傢裡都給砸瞭個遍。
我聽著,心裡禁不住倒吸瞭一口涼氣。
他是得多恨我。才會這麼做我所瞭解的梁謹言一貫的冷漠、理性但這次,我像是把他逼到瞭絕境中。
而後薄擎又告訴我,說是已經替我重新整理過瞭,問我什麼時候回來。
我說還得過幾天,因為流產的事情身體比較虛,所以必須住院。
這件事我沒有告訴他,試探性的問瞭幾句關於梁謹言的事情。薄擎心疼我,說讓我緩緩再回去。梁謹言回去之後把他母親剩下的骨灰找瞭個墓地給葬瞭。三天兩頭的就去墓地看看,典型的孝子模樣。
於是我又問許嘉逸呢。上次她為瞭幫我差一點就跟梁謹言吵起來,我不想因為我的緣故讓他們原本轉好的感情再有變故。
薄擎罵瞭我一句,說我瞎操心。許嘉逸跟梁謹言的關系好得很,壓根就沒破裂。
臨掛電話時薄擎又告訴我,我爸已經醒瞭,但是意識還不太清楚,讓我別擔心。
聽到我爸醒的消息,我懸著的心總算是落瞭下來。幸好醒瞭,不然我這輩子都不會好受的。
在醫院待瞭一個星期,我出院回去瞭。回到傢的時候發現傢裡都被收拾好瞭。就連院門外的紅油漆也沒有瞭,墻面是新粉刷的。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幹的。
隨意收拾瞭點東西,我便踏上回程瞭。
我回去的消息沒有告訴任何人,所以一回到那邊我直奔自己的小租房,隻是當我將鑰匙插進鎖眼中時我才發現這門是開著的,傢裡有人。
頓時我的心蹦到瞭嗓子眼。我擔心是不是糟瞭小偷。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進去的時候,門突然就開瞭。
是江澈。
他一手握著門把手,一手扶著門框。半個身子懶懶散散地靠在門款上,“怎麼才回來”臉上掛著痞痞的笑容,清澈的眼睛裡滿是柔情。
我怔瞭怔。完全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裡。
“你怎麼會有”我想問他怎麼會有我傢的鑰匙,還沒說完人已經被他拉回瞭屋裡。
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被他摁坐在瞭椅子上,撲鼻的飯菜香讓我精神一震,我在火車上熬瞭一天,什麼都沒有吃。所以看到這一桌的飯菜我的口水都快掉出來瞭。
“我好不好”江澈拉來椅子坐在我身邊,雙手拖著下巴盯著我看。
我看瞭他一眼,趕緊拿起筷子就吃,隻是這菜剛放進嘴裡我就吐瞭出來。
太咸瞭吧
“有這麼難吃嗎”江澈瞪著一雙牛眼看著我,見我一臉痛苦不信邪地用手捻瞭一塊雞肉放進瞭嘴裡,剛嚼瞭一口也吐瞭出來,“靠我是跟著菜譜來的,怎麼不對”
先不說他的菜譜對不對,起碼在我認識他這麼多年裡我就沒見過他下廚房的。
江澈這些年來其實過的挺不好的,從被江摯他爸撿回去就沒有過過一天不挨打的日子。被村裡孩子欺負瞭,我能幫他扛兩拳。可是回瞭傢被江摯他媽打,就沒人能幫瞭。
想來江摯他媽是知道他的身世後才轉而對他好的吧。
人心險惡,大抵如此。
我進廚房漱瞭下口,“喂,要不咱們出去吃吧。就你這手藝沒被你餓死也會被你給毒死的。”
江澈被我嗆得不吱聲,隻好由著我去。
下瞭樓看著江澈朝一輛越野走去。我不由得眨瞭眨眼。
隻見他駕輕就熟地上瞭車,隨後又招呼我,我這才覺得原來我看不透他的地方太多瞭。
江澈身上仿佛有著無數的迷,他在我們那個小村裡待瞭那麼多年,有些事是可以裝的,但有些事不接觸就完全不可能懂。
“喂,你愣著幹嘛”江澈見我不動,脾氣上來瞭,催瞭我兩聲,“你他媽到底還去不起吃飯”
“你什麼時候學會臟話瞭”我不滿地瞪瞭他一眼,還是傻的時候好,起碼規矩。現在就跟一隻隨時會紮人的刺蝟一樣。
“你管我什麼時候學的,上來”江澈拍瞭拍車門讓我上去。
我隻好照辦,上瞭車後他猛地一踩油門,嚇得我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去瞭。我連聲跟他說慢點,不想著傢夥不減速也就算瞭,還差一點就超速瞭。
車子一路開到市中心的一個美食廣場,將車停在瞭地下車庫後江澈興沖沖地拽我下瞭車。
“走著想吃什麼就跟我說”看著江澈一副老子是暴發戶的樣子,我忍不住笑瞭起來。
“行,那你就帶我去吃山珍海味,滿漢全席”我隻當是個笑話,說說也就不當真瞭。
卻沒想到江澈真的領著我去瞭一傢高消費的餐廳裡,一進去就招呼著服務員點菜。
我連菜單還沒看清楚他就已經幫我點好菜瞭,並且催促著服務員趕緊上。
江澈懶洋洋地半躺在椅子裡,二世祖的派頭很足,眼神卻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打量瞭我半響後他勾唇一笑,“現在還是覺得我比較好吧”
我抿瞭抿嘴角,有些無奈。端起手邊的檸檬水準備喝一口,不想杯子剛碰到嘴唇就被他搶瞭過去。
見他隨手一招,叫瞭服務員給我換一杯熱茶。
“你身體還虛,冷的就不要喝瞭。”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貼心瞭”我笑笑,從他手邊拿過瞭杯子,“我問你,回頭你還繼續裝嗎”我說著,看向他的視線漸漸往右邊挪瞭挪,我沒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遇上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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