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我白瞭他一眼趕緊從床上爬瞭起來,起身之後直接朝門口走去,剛走出門口我又停瞭下來,“明兒給我滾蛋,你老子那麼有錢給你買套房的錢都舍不得給你嗎”
“操”江澈罵瞭我一聲,拿起一個枕頭直接朝我的後背砸瞭過來。.
我懶得多理會他,甩手關上瞭房門。
我在客廳裡湊合瞭一夜後第二天醒來的時候發現江澈已經不在瞭,就連他的行李箱也沒瞭。看樣子應該是昨天被我給傷到瞭。
吃早飯期間許嘉逸突然給我打來瞭電話詢問我梁謹言的情況,我一愣有些慌亂,這才意識許嘉逸可能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壓根就沒有去醫院。
也就是說如果她給梁謹言打電話的話,那麼梁謹言就跟她隱瞞瞭我沒有去的事實。
我砸瞭咂舌,勉勉強強道,“沒事,梁總的情況還行。嘉逸,真對不起因為我才害得梁受瞭這麼重的傷。”
“沒關系的。”許嘉逸聲音柔和極瞭,“這件事你也別放在心上,謹言人沒事就行瞭。倒是你,可千萬別因為謹言幫你擋瞭一遭你就胡思亂想。謹言他就是這麼一個人,且不說你是他的員工瞭,以前我跟他約會的時候他見著陌生人丟瞭錢都會幫忙的。”許嘉逸連連跟我解釋著,讓我千萬別因為這件事就感到自責。
可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話我聽著聽著就聽出瞭另一種奇怪的味道。
我本想跟她再說些話的,可是她卻匆匆掛瞭電話。
聽著電話那端的忙音,我這心就跟調料瓶全部打翻似的。壓根就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
說到底許嘉逸心裡還是在記恨這件事的。
收拾瞭一下情緒之後我打算將梁謹言的事情暫時拋諸腦後,昨天回來之後要不是因為除瞭這檔子事我可能早就去醫院看我爸瞭。
之前薄擎給過我主治醫生的電話,所以一到醫院我直接往主治醫生的辦公室趕去。從醫生那邊我知道我爸的情況算不上好,醒是醒過來瞭。就是不能說話。
這也就是常見的腦溢血後遺癥中的一種,失語癥。
他能聽得懂我們說什麼,但是他不能表達他的想法。
原本聽到這樣的消息我挺受打擊的,但是醫生勸我說,能保住一條命就不錯瞭,以後好好調養說不定還有恢復的可能性。
情況瞭解透徹後,我直接朝我爸的病房趕去,經過走廊的時候剛好碰見我媽。
她一見我出現在這裡臉色頓時不好瞭,“你還來幹嘛”
“媽”我急的跺瞭跺腳,“媽,我好歹還是你的女兒,還是我爸的女兒,不能不讓我見他”
“讓你見他你是想氣死他吧”我媽不甘示弱,當著我的面嗆我。我真不知道我是哪裡對不住瞭她瞭,她為什麼不肯原諒我。
我嘆瞭口氣,不打算跟她在走廊上耗下去。讓出步子直接朝我爸的病房走去。身後傳來瞭我媽叫我的聲音,我充耳不聞。進瞭病房後我爸半躺著,眼睛尤其無力地睜著看著窗外。
望著他消瘦的臉頰,我心裡更加不是滋味。
我顫顫悠悠的叫瞭一聲“爸”,他聽到後慢慢轉過身來,見到我的時候眼眶子一下子就紅瞭。
“小夏”他動瞭動嘴角,艱難地叫著我的名字,可是怎麼叫都發不出聲音來。
一時間。我淚如雨下,直接跪在瞭他的床邊,“爸,都是我不好都是因為我才讓你遭罪的爸,我真該死”
“啊啊”我爸嗚咽著,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這時我媽走瞭進來,語氣仍舊不怎麼好,“見也見著瞭。你也該走瞭吧”
我通身一個激靈忙轉過身來,“媽,我求你別趕我走瞭好不好”
轉身的那一剎我媽就這麼看著我,看瞭一會兒後她才嘆瞭口氣。“算瞭,我也不趕你走瞭你的事情我也不想多管什麼瞭,可你爸現在身體受不得一丁點的刺激,你心裡要是有我們,你以後就少闖禍”
“我知道,我知道”我見我媽松瞭口氣,我懸著的心終於能稍稍落瞭下來,“媽。這段時間辛苦你瞭,回頭我給爸找個護工。”
“費這個錢做什麼,我又不是殘廢”我媽瞪瞭我一眼,可是眼眶中的濕潤卻騙不瞭我。
我掐著嗓子點瞭點頭,“恩恩,我都知道,我都知道。”我媽的脾氣有多倔我是知道的,她這次能原諒我就是真的不跟我計較瞭。
“好瞭,走吧走吧今兒又不是周末,你不用上班嗎你爸住院的費用這麼高,咱們可住不起”我媽一邊數落我一邊將我爸扶著躺瞭下來。
我抹瞭把眼淚連連點頭,“我這就回去上班,晚上再來看你們”
我媽鼓著隻剩皮的臉沖我瞪瞭一眼,意思是讓我滾蛋。可是我看的很清楚,她收回瞭眼淚,彎起的眉眼中帶著笑意。
“那我走瞭,要是有什麼事情你趕緊給我打電話啊”我擺出瞭打電話的手勢連忙退出瞭病房,剛走出病房還沒來得及轉身就撞上瞭什麼人。
我哎喲瞭一聲,赫然發現被我撞上的不是別人正是薄擎。
“喲,姑奶奶,你怎麼來瞭”薄擎揉著心口,一副剜心撕肺的樣子。
我愣瞭愣道,“我來看我爸媽,你呢”
“我來找你的”薄擎咧瞭咧嘴角。不由分說拽著我朝電梯走去,進瞭電梯後他才松開我,“聽說昨兒出事瞭”
這話不像是在試探我。
我點瞭點頭,“昨天你電話剛掛上我就碰見瞭江摯。上次我拿鹽酸潑他的,沒想到他想故技重施用在我身上,可是”
沒等我說完,薄擎搶瞭我的話,“可是你麼想到那鹽酸讓梁謹言替你擋瞭”
“你怎麼知道的”我驚呼,覺得薄擎的消息得到的未免也太快瞭吧
薄擎扯瞭扯領帶,“我的消息什麼時候慢過昨兒我可是在醫院看瞭他一宿”聽著他滿腹的抱怨我心裡更是過意不去瞭。
“對不起,我沒想到昨天是你在照顧他的。”我垂著頭。手指下意識的交疊在瞭一起。
薄擎哼瞭一鼻子,“算瞭,誰讓我跟他有過命的交情呢不過你跟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薄擎抱著胳膊一臉茫然地看著我。他這話裡的意思讓我也不由得癡愣瞭起來。
“我跟他能有什麼事情”我扁瞭扁嘴,側頭不看他。
“你不說我也知道。孩子的事情是挺遺憾的,不過來日方長,以後總會有的。”薄擎拍瞭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再說瞭我跟他真的沒什麼”我說著,電梯停瞭下來。薄擎一把將我推瞭出去,隨口報瞭一個病房號讓我去找。
我望著電梯門合上,知道他這是讓我去找梁謹言。
還真是討厭啊知道我心裡猶豫不決要不要去見他,所以這才推瞭我一把。幫我決定是嗎
我兀自笑瞭笑,朝著他說的病房走去。
梁謹言住的是vip病房,走廊的最盡頭,走過去的時候門是微微開著的,我伸出手指輕輕一推門口開瞭。
邁腳踏入進去,剛走兩步我才發現趴在床上的梁謹言睡著瞭。
和煦的陽光透過窗簾照射進來,落在他身上的時候形成瞭斑駁的光影,俊逸的臉龐在陽光下輪廓有些朦朧。就此看著他。我的心跳都放慢瞭不少。
莫名的安逸感從心中溢出,原本打算上前看看他的情況,但這一刻我卻不敢靠近瞭。就此靠著門框,盯著他熟睡的臉。就這麼一直看著。
也不知道看瞭多久,梁謹言發出一聲呢喃,身體微微動瞭一下,這才緩緩睜開眼睛來。
厚重的眼皮眨瞭眨,看清楚我之後他忍不住淺笑起來。“我怎麼又夢到你瞭”
又什麼意思
我不明所以地朝他走瞭過去,下意識探出手摸瞭摸他的額頭,也不燙啊
就在我準備縮回手的時候,他一把抓住瞭我,瞳孔驀地放大瞭不少,“原來我不是在做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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