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江澈哭我也忍不住跟他一起哭瞭起來,咸澀的淚水,腥澀的血水,他緊緊地抱著我,吻著我,
或許是悲傷,或許是瘋狂,現在的江澈就是我的一個救命稻草,我死死地抓著他不放,拼瞭命的抱緊瞭他,
最後徹底沉淪瞭,
江澈一把將我抱瞭起來,直接進瞭房間,放下我的時候他整個人欺身壓瞭過來,
我們糾纏撕扯著,他的眼淚落在瞭我的臉頰上,我忍不住捧住瞭他的臉親吻著他的眼瞼,
“別哭瞭,別哭瞭好不好,”我哽著喉嚨叫喚著,可是聲音很快就被他的吻給堵上瞭,
他的手在我的身上逡巡著,很快脫掉瞭我的衣服,
江澈的動作很生澀,盡管如此我依舊希望他能抱著我,能擁有我,可是在最後的時候他卻停瞭下來,
那雙通紅的眼睛望著我,眼神中充滿瞭無限的哀傷,他的眼中不僅僅是我滿是淚痕的臉,還有我肚子上那條猙獰的疤痕,
“不,我做不到,”他猛地叫瞭一聲,立刻拿起瞭床上的衣服往身上套,
“為什麼不繼續啊,”我抓住瞭他的衣服,阻止著他的行為,“江澈,你不是說愛我的嗎,你不會說就算我什麼都沒有,就算我以後不能有孩子,你也要跟我結婚的嗎,那現在呢,”
我就這麼赤誠地在他面前,為什麼不要我,
“鐘夏,不是你想的那樣的,”江澈慌忙解釋,可是話從他嘴裡說出來時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算瞭,我現在這個樣子能奢求什麼,”我松瞭手,將自己的衣服一件件穿瞭回去,手碰到肚子上的傷疤時我自己都覺得格外的礙眼,穿好衣服後我下瞭床,走到桌前將備份的辭呈拿瞭出來,不知道為什麼當初在打印辭呈的時候我竟然準備瞭兩份,想來是算準瞭江澈會拒絕吧,
重新遞到江澈面前的時候,他目光不由得冷瞭一寸,
繼而從床上走瞭下來,“明天跟我回老宅,我會當著我爸的面告訴他,我願意娶的人是你,如果他不答應,我就放棄現在擁有的一切,離開梁傢,鐘夏,你要是願意跟我,你就答應一聲,”
面對江澈如此堅定的態度,我當即就震驚瞭,
我沒想到他到瞭現在竟然還願意為我這樣,
“鐘夏,”江澈有些不等不下去瞭,急於要知道我的答復,
“我願意,”
如果拒絕他一次後會答應,拒絕一百次之後還會答應,那麼我現在就改變我的態度,我選擇他,
未免江澈沒有聽清楚,我把剛才的話又重復瞭一遍,“我說,我願意,我願意跟你結婚,”
“好,那我明天就接你回老宅,我們把一切都跟我爸說清楚,”江澈在得到我這個答案後沒有過於的欣喜,他匆匆套上瞭衣服便離開瞭我傢,
第二天一早江澈就開瞭車來接我,同時給我帶瞭一身漂亮的粉色呢大衣,是一件能特別顯氣色的衣服,原本我是想畫個淡妝的,可是對著鏡子我才發現這段時間不僅瘦瞭就連臉色也差的要死,整張臉泛著黃氣,黑眼圈也重的厲害,
粉上瞭好幾層都沒有將黑眼圈蓋住,
臨上車前我特意問瞭江澈我這樣能不能見人,江澈摟瞭摟我的肩膀讓我安心,說這樣挺好的,
我明知道他是故意騙我,但隻能點頭說瞭個嗯字,
去老宅的路上我跟江澈都默契地保持沉默,不是因為緊張而是因為實在是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原本以為到瞭老宅就能立刻見到老梁總,卻沒想到被管傢告知他在書房會客,要等一段時間才能出來,期間管傢將江澈叫瞭過去,在客廳的另一端不知道說什麼,江澈回來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
我問他發生瞭什麼事他也不說,
在客廳大約等瞭一個小時,才見到一個氣質高雅的年輕女人從樓上緩緩下來,管傢稱她李小姐,
李小姐見到江澈的時候僅僅是禮貌性地對他點瞭下頭,沒有熟絡,轉身便離開,
她一走,管傢讓我去樓上書房,說是老梁總在等我,沒讓江澈同行,所以我隻能自己進去,
上一次在書房見到他的時候,盡管沒跟我多說什麼,可是言語中透露的威嚴與氣勢足以令人不寒而栗,所以今天我單獨去見他有什麼樣的後果我已經預料到瞭,
說到底,江澈願意娶我也隻是他的一廂情願,我答應他,也隻是出於安慰,老梁總絕不會讓我這樣的女人進他們梁傢的門,不管是嫁給梁謹言,抑或是江澈,那都不可能,
生意人大多精明,斷然不會在這種事情上犯錯,
進入書房後,老梁總沒有以前那麼客氣,既不說坐也不說不坐,故此我隻能站在他的面前,
四下將周圍打量瞭一遍,這書房如我之前來時一樣,唯一改變的是他身後的書櫃變成瞭一排排價格不菲的古董,
老梁總低著頭把玩著一隻清朝?煙壺,一會兒在手中攢著,一會兒打開放在?子下面嗅瞭嗅,隔瞭好久好久才將註意力放在我身上,
“鐘小姐身體不好就不要站著瞭,坐吧,”他慵懶地說著,連抬手指瞭指面前沙發的力氣都不願意使處來,
我徑自朝沙發走去,然後坐瞭下來,還未開口,就聽他說,“方才你有見過李小姐吧,”
“嗯,”我輕聲迎合,心裡早就算清楚那位李小姐是什麼人瞭,如果猜的沒錯應該就是那位李老的女兒,那位一直中意梁謹言的李小姐,
“昨天微言給我打瞭電話,說是今天要帶你來見見我,我不大明白這個‘見見’是什麼意思,”老梁總放下瞭手中的?煙壺,微微渾濁的眼睛看向我,銳利不減,
我抿瞭抿唇角,“微言在電話裡沒有跟您說清楚嗎,”我問道,
老梁總皮笑肉不笑道,“他不懂事,鐘小姐也跟著不懂事嗎,”言下之意再明顯不過瞭,
聽著他的話我心裡沒什麼波瀾,本來就沒想過他會答應我跟江澈的事情,而我今天來其實也不是為瞭這件事,
“梁總,俗話說得好,‘子不教,父之過’,微言不懂事您多少有避不開的責任,”我說的很直接,
老梁總聞言驀地笑瞭起來,“鐘小姐還真是可愛,對,你說的對,子不教,父之過,微言待在我身邊的時間太短瞭,所以學的都是些不入流,才會養成這種不懂識人的壞習慣,”
“梁總,您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好瞭,我知道您斷然是不會接受我這樣一個一窮二白的女人入你們梁傢的門,我也不奢求這個,”我表明瞭自己的態度,所以也想聽一聽他的態度,
老梁總點瞭點頭,頗為贊同我的話,“鐘小姐既然道理都懂,那我還需要說什麼,隻要鐘小姐以後不纏著我的兒子,但凡有什麼困難我都是可以幫忙的,”
“謝謝,您的好意我心領瞭,”起身朝他鞠躬的時候,我驀地看到被風吹起的窗簾後面似乎掛著一幅畫,一幅人像畫,隱約間仿佛看到瞭許嘉逸的模樣,
我猛地想到瞭一件事來,許嘉逸曾經說過,她就是在這間書房被老梁總強暴,並且丟瞭孩子的,
這間書房……我下意識將這書房打量瞭起來,這裡的一桌一椅,一花一草看著都那麼高貴優雅,可是這裡曾經發生瞭那樣一件叫人聳人聽聞的事情,
“鐘小姐,”老梁總見我走神,不由得叫瞭我一聲,
回神的剎那,我直接開口問道,“不知道梁總這輩子有沒有做過什麼虧心事,”
“鐘小姐是在探我的底嗎,”老梁總揚瞭揚嘴角,
“不敢……隻是想問問您,還記不記得兩年多前您在這間書房跟一位許小姐發生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