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看完後,薄擎問我現在有什麼打算,是要繼續調查許嘉逸,還是先等梁謹言從德國回來。..
其實我現在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好,夾在兩個男人間讓我不知所措。一個是我愛的男人,一個是我虧欠的男人。這兩個我都不想傷害,可是魚跟熊掌從來隻能得其一。
我既然選擇瞭梁謹言就隻能對不起江澈瞭。
“這段時間我想我還是先冷靜冷靜吧。薄擎,我爸媽那邊還得拜托你照顧著千言萬語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能感謝你。”
自從跟江摯的關系破裂後,我的人生軌跡一度發生瞭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一路來我受瞭委屈也收獲瞭像薄擎這樣的朋友。我感激
“你跟我還客氣什麼,我就這麼跟你說吧,我幫你那都是看在謹言的面子上,而且謹言給跟我保證過,回頭他可是會送我一個大項目作為報答的。我呢,是個商人從來不做虧本生意。”薄擎揉瞭揉我的頭發。“我看你這個樣子精神也不算好,你還是先去休息吧。過個十小時的樣子謹言就該給你打電話瞭。”
“嗯。”我點瞭點頭,送走他之後便回瞭房間。進房間我才註意到房間裡凌亂不堪,遍地都是酒瓶。看樣子江澈在我這邊都留瞭很久,或許從我去見梁謹言的那一天開始他就在這邊瞭。
我兀自將瓶子撿瞭起來,房間收拾好之後躺在瞭床上卻怎麼都睡不著。
也不知道江澈現在怎麼樣瞭。當時那麼匆忙的離開這裡,還喝的酩酊大醉。想到這裡我便有些不放心,可惜給他打瞭電話他也沒有接。
不得已我隻好給他的行政助理打瞭電話,幸好江澈已經回瞭傢,不然出瞭什麼事情我真的難辭其咎瞭。
躺在床上,看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腦子裡亂的厲害。這些天我沒有一天是安生的,即便這一周是跟梁謹言在一起,可是無時無刻不再擔心著他的腿。
截肢多有恐怖我壓根想象不到,我本想陪著他一起去德國的,現在他一個人能堅持得住嗎
想到這兒我心裡更加不安瞭。拿起手機想給他電話可是想著他現在還在飛機上能接到嗎在床上翻來覆去都睡不著,於是隻好套瞭衣服下瞭床。
已經好久沒有去見我爸媽瞭。也不知道他們這段時間怎麼樣。
去他們那邊之前我去瞭一趟商場給我爸媽買瞭幾身保暖內衣,還有羽絨服。現在天氣越來越冷瞭,我媽還有關節炎,希望他們倆都好好的。
買完衣服後我打瞭車直奔我爸媽那邊,未免路上有人跟蹤,我繞瞭不少路才到那邊。
到那邊的時候我媽見我來高興地一把抱住瞭我。“閨女,你這段時間怎麼這麼忙啊,我就還問薄先生你是不是出什麼事情瞭。現在看到你好好的。我這真是烏鴉嘴烏鴉嘴”
“媽,你就是烏鴉嘴我就是出瞭一趟差,你就這麼咒我啊。”我不高興地噘瞭噘嘴,噘完我就笑瞭起來,將幾個大包遞到她的手邊“媽,給你還有爸買的衣服。你們住在這裡還好吧,冷不冷”
“冷什麼呀,薄先生把一切都給吩咐的好好的。這天還沒冷呢就讓咱們把暖氣給開瞭下來。哎喲,這一天得浪費多少電費呀。回頭你跟薄先生說說,就說我跟你爸其實過得真的挺好。不用這麼勞心勞力的。”說起薄擎來,我媽那是一口一個感激。
確實,薄擎將我爸媽照顧的這麼好,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感謝的話瞭。
“行瞭,你把衣服拿去試試,要是不合身我去店裡給你換一身。我先去看看爸。”打發瞭我媽之後我趕緊進房間看看我爸的情況。
進去之後發現他坐在床上手裡捧著個平板在看黃梅戲,見我進來他眼珠子動瞭動看向我。
“小、小夏”看著我爸一臉燦爛的樣子,我心裡別提多高興瞭。
“爸,您沒事吧”
“好好”他動瞭下身體。試圖朝我伸過手來,我一把抓住瞭他的手,粗糙的手指掌心,但是握著的時候特別的溫暖。
“爸,對不起啊,這麼久才來看你跟媽。您不怪我吧。”將近一個多月沒來看他們瞭,期間也就給他們打瞭幾個電話。我媽嘴上說讓我工作為重,不來就不來,可我知道哪個當父母的不想時時刻刻見到自己的孩子啊。
我爸微微地晃瞭下腦袋,“不、不怪,你忙”
聽他這麼說,我的眼眶一下子就熱瞭,“爸,我這段時間工作不忙,回頭我多來陪陪你跟媽好不好”
“誒,你陪我們幹嘛呀”這時我媽從外面進來,“你一個人在這邊打拼不容易。現在還多瞭我跟你爸這麼個拖累。那個薄先生幫瞭咱們這麼多,你多多少少得還人傢錢不是”
我媽這話說的很實在,我們鐘傢人一向不愛欠著別人人情。可是從我開始就變瞭。我欠瞭太多太多的人瞭,而且這輩子可能窮盡一生也還不掉吧。
“媽,你說的這些我都懂。薄先生那邊我會好好謝謝他的。對瞭還有件事我得告訴你,我跟江摯離婚瞭。”我吞吞吐吐的將這件事說瞭出來。
我媽一聽說我離婚的消息眼睛一下子就亮瞭,“真的你真的跟江摯離婚瞭”
“嗯。”
“好太好瞭離瞭好啊這江傢沒一個好東西。”我媽笑著笑著臉色又不對瞭,“小夏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打算嗎
一聽到我媽說這個,我下意識將左手藏在瞭身後。無名指上還套著梁謹言給我的戒指,但是能不能跟他走到結婚這一步我卻不知道。
我沒回答我媽的問題,她卻跟我分析瞭起來,“小夏啊。這眼看著就要過年瞭,我跟你爸都打算回老傢。自從你爸出事咱們就給別人添瞭不少的麻煩,現在你爸恢復的差不多瞭,我覺得真的沒必要再麻煩薄先生瞭。還有你那份工作就辭瞭吧,回去咱們開個個體小超市,怎麼說都能把日子過下去對不對”
“媽”我張瞭張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跟他們解釋。
我現在還不能走,我要等謹言回來,我還要找許嘉逸報仇。我心裡有太多的遺憾還有不甘願瞭。我不能就這樣回瞭老傢。
“小夏,我也不是逼著你現在就做決定。現在距離過年還有大半個月的時間,你好好想清楚。”我媽能說出這番話來一定是經過深思熟慮的。
我點瞭點頭,口頭上算是答應瞭。
在這邊陪他們吃瞭個晚飯後我才回去。
回到傢後望著空蕩蕩的房子,心裡也沒著沒落的。手機上顯示的時間是晚上十點二十,也不知道梁謹言到瞭哪邊。
眼睛瞥到桌上剩下的一瓶酒,我想都沒想開瞭瓶塞就往嘴裡灌,一口接著一口。腦子也不知道是清楚的還是糊塗的。眼前閃過很多支離破碎的影子,有梁謹言,有江澈,有許嘉逸
那麼多一張張的臉重合在瞭一起,構成瞭一幅幅怪異的畫面。
喝著喝著,眼淚不知不覺就滾瞭下來。
同時胃裡一陣翻騰,我重進衛生間裡吐瞭出來,無意間手碰到瞭肚子,摸到瞭那條猙獰的疤痕。如夢魘一樣的回憶再度從心底襲瞭上來。
我發瘋似的將無名指上的戒指想拿下來,可是不管我怎麼努力,這戒指就跟在我手指上生瞭根一樣,就是摘不下。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我隻是想跟他在一起啊我這樣還怎麼幸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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