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鬧!你怎麼能隨便拉一個人就結婚!”李老被李慕妍這話給氣得不輕。
而李慕妍卻仰頭哈哈大笑起來,“您也知道我隨便拉扯一個男人結婚就是胡鬧,那我跟梁謹言結婚就不胡鬧瞭?”她一邊說著一邊給我們擠眼睛,大概是不想我們跟著一起看他們傢的笑話吧。
我無措的看瞭眼梁謹言又看瞭眼江澈。他們的意思也是一樣,這是李傢的事情,咱們外人插不上什麼話。
所以,這件事我們誰都不要插手比較好。
把空間跟時間留給瞭李慕妍父女之後,我們幹脆去瞭樓上辦公室。
進去之後,江澈皺著眉頭看向我們,似乎還不明白是發生瞭什麼事情,“李慕妍是怎麼回事?”
我跟梁謹言相顧無言,江澈不滿的扁瞭扁嘴,幹脆也不跟我們說話,走到檔案櫃那邊從裡面拿出瞭一卷圖紙,一邊翻一邊說。“質監站那邊都打點好瞭?”
“嗯。”梁謹言的語氣淡到無味。
其實基礎驗收的事情完全不用他們操心的,這些本質上都是交給施工方那邊全權處理,但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梁謹言他們對這邊的每一個細節都要自己抓穩把握。
之後他們隨口聊瞭幾句,中途我接到瞭薄擎的電話才離開辦公室的。
已經有一段時間沒跟他聯系瞭,也不知道他找我幹什麼的。
電話接通時他問我跟方月溪熟不熟。這個問法很奇怪。隱隱讓我覺得不妙。
“怎麼回事?”我問。
薄擎吞吞吐吐道,“前兩天出瞭個新聞,我這邊有視頻我一會兒給你傳過去。”
“等等,視頻的事情緩緩再說,方月溪怎麼瞭?”薄擎的話越發讓我覺得不安瞭。上次在酒吧的事情我時候想想就覺得做的太過分。現在我跟李慕妍都在這邊,方月溪那個小丫頭還是個孩子她一個人怎麼對付許嘉逸啊!
想到這裡我的心跳更是加快瞭不少。
可惜薄擎沒跟我解釋,愣是掛瞭電話,等瞭幾分鐘後果然收到瞭他給我發來的視頻。
確實是一則新聞,視頻裡拍攝的地點是在一傢醫院。起初我還不能判斷是在什麼醫院。但是看著看著我就想瞭起來,這是方月溪母親住的那傢精神病院。
很快鏡頭內出現瞭方俊儒的身影,還有他老丈人……視頻的內容很亂,拍攝角度也影響著我觀看,隱隱還能看出點別的什麼。很快鏡頭一切,轉到瞭主持人這邊。
我這才明白過來發生瞭什麼事情。
方月溪的母親跳樓瞭!
後來新聞裡說,方月溪的母親精神一直很渙散,偶爾意識清晰,偶爾很糊塗甚至還會做出一些過激的事情。但是跳樓卻出乎瞭所有人的預料。
因為方月溪母親身份特別,這件事引起瞭新聞媒體的註意,並且這件事還在調查當中,至於什麼時候能出結果還得繼續看下去。
我關掉視頻後進瞭辦公室,梁謹言見我魂不守舍不免有些擔心,“剛才誰給你打電話瞭?”
“薄擎。”我揉瞭揉眼睛,心裡著實放心不下方月溪那個小丫頭,“謹言,我想先回去。”
“出瞭什麼事情嗎?”他敏銳地察覺到瞭什麼。
我向來不會跟他隱瞞什麼,所以直接把手機推到瞭他的面前,他點開手機裡的視頻看著,看完後點瞭下頭,“那行,你回去收拾下,我找人送你。”
“不用,我自己回去也行,這邊隨時都要用車的。”我拒絕道。
但梁謹言終歸還是不放心的。這時卻聽江澈說,“行瞭,這邊有我在,要回去你們還是一起回去吧。”
聞言,梁謹言有些不放心地看瞭一眼江澈。
江澈勾瞭勾嘴角。笑得有些輕蔑,“好歹我也是梁傢的兒子,不至於會亂來。”
有瞭他這樣的保證,梁謹言自然沒什麼可說的瞭。
簡單地收拾瞭一下後我跟梁謹言便離開瞭項目這邊,在路上的時候我給方月溪打瞭不少電話,可惜她都沒有接。現在對她是個什麼情況我真的一點都不確定,本想讓梁謹言給方俊儒打電話問問的,但梁謹言說這會兒事情還沒弄明白不能太沖動。
對!他說的對,現在一切還沒搞明白,所以不能太沖動。
可我知道能逼死方月溪母親的除瞭許嘉逸之外就不會有第二個人!
車子一路疾馳著,到傢的時候已經不早瞭,我跟梁謹言趕瞭十多個小時的路幾乎用光瞭不少精力。
回到傢之後沒有洗漱就睡瞭過去,第二天一早我就趕到瞭方傢,可惜因為喪事的緣故跟方傢沒有關系的人都不讓進去,我站在方傢門口徘徊瞭很久隻能打道回府。
回來後的三天裡我都沒有得到關於方月溪半點的消息,在這方面方傢做的相當的到位。
梁謹言見我失望而歸多少也猜到瞭一些,“你這些天還是盡量在傢裡吧,方傢那邊的事情我會讓人去調查,目前來說方月溪應該沒什麼問題的。”
“可是……”想起那天在酒吧裡的事情,我當時就該想到許嘉逸總有一天會報復回來的。
“好好休息吧,你這幾天一直在外面打探消息,你沒發覺你自己都瘦瞭很多嗎?”梁謹言撫摸著我的臉,溫柔的手掌觸碰到臉頰的時候我才意識到好像是有一點瘦瞭。
“謹言,我沒事的。倒是你回來之後也沒好好休息,還在忙著工作的事情。要不明天我陪你去醫院復查一下吧。你的腿我總是有些不放心。”
其實我們倆的情況都不好,我這些天晚上睡不好,他難道不是嗎?好幾次我醒來的時候都看著他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手也一直放在右腿那邊。
梁謹言聽我這麼說於是點瞭下頭,算是答應瞭。
第二天我陪著他去瞭醫院。復查的結果有些不樂觀,醫生建議義肢暫時就不要戴瞭,盡可能的多坐輪椅,或者用拐杖輔助行走。
既然醫生都這麼建議瞭,梁謹言隻好遵循醫囑。離開醫院之後時間還早。梁謹言想起方月溪母親住的那傢精神病院,他建議說可以去那邊問問情況。
我覺得有道理,於是就跟他一起去瞭,隻是到那邊才知道之前照顧方月溪母親的醫生現在停職在傢。我們這次來算是撲瞭一場空,所以隻能回去。
不過臨走前我卻在一間辦公室門口看到一個熟人。
“謹言,你先等等,我好像見著一個熟人瞭。”我叫住他,然後敲響瞭辦公室的門,結果進去的時候果然看到瞭徐佑醫生。
他見到我也吃驚瞭一下,“梁太太,你怎麼會在這裡?”徐佑說這話的時候也註意到瞭站在門外的梁謹言,於是立刻招呼他進來,“您就是梁先生吧,您二位都進來坐!”
徐醫生異常熱情,我跟梁謹言都不好推辭。於是便進來坐瞭下來。
他給我們倒瞭茶,“沒想到我這剛調回來就在這邊遇上梁太太你瞭,還真是巧啊!”
“調回來?”我有些不大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徐佑笑瞭笑,坐在瞭我們對面,“我們來就是這傢醫院的醫生,之前是被調派到那邊工作的。這不前兩天這邊出瞭點事,一時缺人手我就回來瞭。”
他口中的出事想來就是方月溪母親跳樓的事情吧。這時梁謹言看瞭我一眼,我心底明白過來,看樣子調查的事情有戲瞭。
“出什麼事瞭?”我佯裝不知。
徐佑表情有些惋惜,“前幾天有個病人跳樓自殺瞭,傢屬鬧得還挺兇的。”
“自殺!”我驚呼,“怎麼會這麼嚴重,誰呀?”
徐佑做瞭個噤聲的動作,然後往我們這邊湊瞭湊,“是個副區長太太。患精神病好幾年瞭,這不情況剛穩定說是要出院瞭,結果就出瞭這種事情。”
“既然能出院是不是意味著她好瞭?”我小心翼翼道,生怕徐佑懷疑什麼。
不過這個徐佑倒是沒什麼顧慮,有什麼說什麼。“嗨,這事說不準呢。其實有很多精神疾病都是用藥物控制不住的,多半得進行一些心理輔導,還有其他的輔助治療。那位病人的情況就復雜多瞭,雖說之前能出院,但也不排除復發的可能性……喲,我這一時間說的太多瞭。還沒問你們來這邊是做什麼的。”
我愣瞭愣忙說,“上次的事情還沒好好謝謝你呢,原本還想找徐醫生你繼續治療的,這不臨時有事回來瞭……隻是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上你。”
“是嗎。那還真是挺翹的。”徐佑笑瞭笑,下意識看瞭一眼手表,“喲,我這剛好預約的一個病人到瞭,我就……”
“那就不打擾您瞭。正好徐醫生你的號碼我也有,下次就直接給您電話吧。”我起身的同時梁謹言也跟著站瞭起來。
跟徐佑打完招呼後我們便離開瞭,上車時我忍不住問梁謹言,“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梁謹言嘴上這麼說,但表情卻出賣瞭他。
我捏瞭捏他的臉頰,“我有眼睛都看見瞭,那個徐醫生是哪裡不對勁嗎?”
“他哪裡對勁瞭?”梁謹言反問我。
我眨瞭眨眼睛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這時梁謹言又說,“作為一個醫生最基本的職業道德是什麼?”
“保守病人的**。”
“對!”梁謹言點瞭下頭,“不管是任何醫生最起碼的職業道德就是不能泄露病人的**,但這位徐醫生卻相反。雖然他沒有具體透露方太太的身份。但是明裡暗裡已經表明的很明顯瞭。小夏,上一次你見他的時候他到底是怎麼給你治療的?”梁謹言說著說著便不放心我瞭。
原本我對這個徐醫生的印象挺不錯的,但是經梁謹言這麼一提醒我心裡不免有些芥蒂。
“謹言,你懷疑他?”
“現在做什麼都得多一個心眼,而且這個徐醫生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梁謹言說完這句話後便陷入瞭沉思當中。見他沉默不語。我也不好再繼續問下去。
回傢的時候我特意翻瞭下當初方月溪給我的那些資料,那些跟許嘉逸有著特殊來往的人員,但是裡面並沒有徐佑的信息。
想想也是,跟許嘉逸有聯系的人非富即貴,多半不會跟徐佑扯上什麼關系吧。
話雖如此我還得多一個心眼才行。於是不免又得去麻煩薄擎瞭。給瞭薄擎一個簡單的信息後,他答應以最快的時間調查清楚這件事。
剛掛上薄擎的電話,梁謹言突然向我拋瞭一個問題出來。
“小夏,你說整容的目的是為瞭什麼?”
“為瞭好看唄。”我想也沒想隨後一說,不過說完我就起瞭興致來。“你該不是懷疑徐醫生整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