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伶俐有個不好的猜測,這神秘男子顯然是想吃獨食,不願意讓更多的人進入那第十層。
那他接下來,是不是會把其他人手中的牌子搶過來?或者幹脆點,直接就將別的擁有牌子的人殺掉?
她連許治都對付不瞭,更不用說明顯實力比許治更高的神秘男子瞭。如果對方要來搶她的牌子的話,這可怎麼辦?她怕是保不住這牌子瞭!
幸好之前,凌若提醒過她,她便將那青水骨牌也藏在瞭腰帶裡,所以其他人都不會將她和那牌子聯系在一起。
不要慌!對方未必能看得出來,她手上也有牌子!
不要自己先嚇自己!
霍伶俐盡量穩住自己的情緒,臉上一副“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的茫然表情,企圖蒙混神秘男子的視聽。
果然,神秘男子的目光掃過來時,除瞭多看她旁邊許治一眼之外,沒有在她身上多做停留,反而在公孫瓊和鄭摟玉身上流連最久。
最終,神秘男子緊緊地盯著黎為天,問道:“除瞭之前走掉的那個女人,還有誰的手中有牌子?”
黎為天不吭聲,但目光卻狀似無意地掃瞭公孫瓊和鄭摟玉一下。
神秘男子便心中瞭然。
看來,除瞭那個像小醜一樣跳腳的老男人以外,最後的兩面牌子,應該是落在瞭短發男子和白面男子的手上瞭。
這也跟他的猜測相吻合。
這兩人是這裡修為最高的人,手中捏著這麼重要的東西,也是合情合理的。
一時之間,對峙中的三人,氣氛也更加的緊張瞭。
他們都想解決掉另外兩人,但害怕自己先出手的話,會遭到另外兩人的圍攻,所以,誰也不敢先出手,就這麼僵持著。
三位大佬不動,其他人別說動瞭,就是大氣也不敢多喘一聲,整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當中。
黎為天可不敢因為暫時的安全就放下心來瞭。
公孫瓊拼死保下他,無非是他還有利用價值,現在那神秘男子也對他虎視眈眈,他要盡快想辦法擺脫困境才行。
突然,他驚呼一聲,打破瞭這裡的沉默。
大傢原本精神就高度緊張,被他這麼一叫,每個人都是眉頭一跳,心理素質差點的,如肖品、許治、霍伶俐,更是嚇得差點蹦起來。
“黎賢侄,沒晤別大呼小叫的,嚇死個人!”許治抖著嘴角,盡量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如果不是他還要倚仗著黎為天才能進入第十層,他早就破口大罵瞭:都什麼時候瞭,叫什麼叫!再亂叫老子打死你!
黎為天沒理會許治,而是表情嚴肅地對霍伶俐說道:“霍道友,麻煩你把那些夜明珠、靈氣玉石都先收起來。”
這一層是凌若和黎為天先到的,他們為瞭方便查看,便投下的足夠多照明的東西,把一整層全都照亮瞭。
但就在剛剛,黎為天發現瞭一些異變!
所以他想把照明的東西都收走之後,將那異變看得更清楚些。
但他也知道,現在有不少人的註意力都在自己身上,所以他不敢亂動,隻能出聲拜托霍伶俐幫忙。
霍伶俐小心地打量瞭一下那三位大佬,見他們沒什麼反應,便試探地邁出瞭一步,發現沒有人出手制止,她的膽子便大瞭起來。
當霍伶俐將所有的夜明珠、靈氣玉石收走後,在場的人,都發現瞭一個問題。
這一層並沒有因為少瞭照明的東西,就跟之前那樣,陷入無盡的黑暗當中!依舊是亮的!
果然。
黎為天看著天花板,心中說道。
他剛剛突然發現,光暗有所變化,便猜測這一層有新的光源出現,而且面積應該不小。當把夜明珠那些東西收走之後,他就發現,這一層的天花板,正在發著淡淡的瑩光,不強,卻足夠將整層照亮。
不知道是隻有這一層才發生瞭變化,還是整座塔都有這種改變。
其他人都跟著吃驚地看向天花板,顯然都很意外這種變化的出現。這當中,最驚訝的,就算許治瞭。
“我在這塔中,來去也有好些年瞭,從來不知道,原本這塔裡竟然還有照明的設備!”
黎為天沉聲說道:“這樣才對。這座塔除瞭第一層,上面全部都是封閉的,就算是白天,也是一片漆黑。而且塔中又有各種禁制和陣法,壓制著感知,哪怕是開瞭眼脈的修士,沒有帶照明的東西,在這裡也是伸手不見五指。
“這實在是太不方便瞭,建塔之人應該考慮過這一點,裝瞭照明設備才對。隻是不知道為何之前無法啟動,現在可能是有瞭什麼變化,才會啟動。”
他的話音剛落,其他人心中頓時就有瞭各種猜測。而每個人都猜過同一個可能,就是這些變化,是發生在第十層,由進去的凌若帶來的!
事情上,也確實是因為凌若的原因。
這塔的每一層都設有照明陣法,核心是第十層的天花板上的那些靈氣玉石。
在百枯海猿走後的一萬多年,那上面的靈氣玉石已經消耗得差不多瞭,而每消耗到一個臨界點,就會關閉一層的照明。
等到木玲瓏進入這塔中的時候,那照明陣法就隻能提供第十層的照明瞭。
不久前,小百枯海猿撕開她的肚子爬出來後,因為很多東西不懂,便亂鬧一通,把其中的一塊靈氣玉石弄掉瞭,將整個照明陣法關閉,最後連第十層也沒有瞭照明。
就在剛剛,凌若補上新的靈氣玉石之後,重啟的不僅是第十層的照明,而是整座塔的照明。
當然,一塊新的靈氣玉石,畢竟能量有限,這種照亮全塔的情況,維持不瞭太久的。
“黎賢侄,你那女人,不會在那第十層裡面亂來吧!她一個小小的煉體修士,什麼也不懂,怎麼能亂來呢!”許治急死瞭。
一想到凌若在第十層裡面為所欲為,說不定正在將一些好東西占有己有,急的人,就不止是許治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