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和黎為天兩人去瞭廣場,此時廣場上的人相比昨天,少瞭很多。
廣場上的比武臺,已經快要完工瞭,雛形已現,一共有十個圓形的比武臺,顯花朵狀分佈。
最中間的花蕊,是最大的比武臺,高半丈,長近二十丈,用的皆是緊固無比的黑鐵石,裡面還鐫刻著各種陣法。比武臺的外圍是一圈太師椅,是給重要人物看比賽的。太師椅的後面是一個五層木架子,是給普通的觀眾看比賽的。
花蕊之外,是三朵花瓣,也就是三個比中間的比武臺要小些的比武臺,最外圍的木架子,隻有三層。
而第二層花瓣是六朵。
加起來一蕊九瓣,正好十個比武臺。
凌若看著這些恢弘的比武臺,想到今天之後,自己要在上面拼殺,心中隱隱生出瞭些豪氣。
“走吧。”黎為天輕輕拉瞭拉她,凌若回過神來,兩人直接去報名點。
報名點的人相比昨天,也是大幅度減少,他們去的時候,前面就幾個人在排隊報名。
讓凌若無語的是,她又看到瞭那個芋色長袍的男子!
這傢夥時間這麼多,不去修煉增強自身的實力,天天跑到報名點嚇唬那些報名的人,有意思嗎!
那芋色長袍男子看到凌若,嚇得一蹦:“怎麼又是你這個醜女人!你不要跟我講,你這是看上瞭我,想制造各種偶遇引起我的註意力吧?我告訴你,沒門!我隻喜歡美女的!”
說完,他還雙手抱胸,一副被凌若多看兩眼自己就吃瞭大虧的模樣。
凌若氣到頭頂冒煙,但她還沒出聲,身邊的黎為天已經沉下臉來瞭:“這位道友,調戲他人道侶,我當場把你打死,也沒人會幫你出頭的!”
那男子豎起瞭眉毛:“我還怕你不成……”
說到一半,他突然想到這獨臂男子似乎是衛傢的少爺,得罪不得,後面的話便硬生生地吞回肚子裡瞭。
看他那慫樣,凌若都不知道說什麼好瞭:“你整天在這裡攔截報名的人,是知道自己在比武臺上用實力解決不掉其他人,所以就想著在比武臺下先用胡纏蠻攪的方法解決掉一部分嗎?真沒用!”
他抖著手指著凌若:“你!你!”
凌若笑著看他:“手抖成這樣,別不是到時連比武臺也爬不上去吧?我還等著在比武臺上教訓你呢。”
芋色長袍男子大吃一驚,“你……你……”
凌若惋惜地搖頭,憐憫道:“連話都說不好瞭,可憐喲!”
那男子總算是恢復瞭正常,漲紅瞭臉,破口大罵道:“什麼玩意兒,也敢在我面叫囂,我可是築基二層,你一個煉體小圓滿,我分分鐘能捏爆你的腦袋!”
凌若目光一冷,“那咱們就比武臺上見吧,看誰捏爆誰!走開,別擋著我們去報名!”
說完,便拉著黎為天閃過他,往報名點走去。
經過時,黎為天深深地看瞭他一眼,那眼中的意味深長,讓芋色長袍男子心中一跳。
兩人走到報名點,沒人阻攔,很快就輪到瞭他們。
他們剛想表明來意,負責報名的廣元派弟子突然站瞭起來,沖兩人的方向喊瞭一聲:“衛師兄!”
兩人頓瞭頓,側身往後看去,隻見一夥人正慢慢地走來,領頭兩名英俊的年輕男子,眉眼間有幾分相似,從年紀上看,似乎是兄弟倆。
但修士往往是不能通過外觀來判斷年紀的。
就比如把老傢夥和玉菇仙子放在一塊,這兩人看上去,一個像靠吸孫女的血生存的無所事事糟老頭,一個像是為瞭爺爺不得不出來奮鬥的堅強少女。
但是,據凌若瞭解到的,老傢夥真實年紀不過五十,出生的時候,玉菇仙子的美名已經開始在雲洲暫露頭角瞭。
黎為天垂下瞭眼簾,低聲喊人:“堂舅,表哥。”
這兩天大致瞭解瞭一下黎為天外傢的人員結構,凌若多少猜到,來人應該是已經築基加入廣元派的衛文麟,以及他的兒子衛之瑋瞭。
衛文麟背著雙手,笑意盈盈,一派的和藹,“為天呀,你這是來湊熱鬧嗎?”
黎為天臉上無波無浪,“我和內人一起來報名參加比武大賽。”
衛文麟頓瞭頓,瞇眼仔細打量著他,好一會之後又笑笑:“為天呀,你怎麼這麼心急呢,專心點想著築基的事就行瞭,入門派的事,自然會有你的好外祖幫你打點的,何必來爭搶散修們原來就不多的進入門派的機會呢?”
兩人的話,瞬間就在圍觀的散修們中炸開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