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先行目光渙散地轉過頭看,看清是他後,惡狠狠地說道:“怎麼,你現在是在跟我炫耀勝利嗎?!”
“你從頭到尾,想的都是,如何以最完美的姿態得到勝利。但我從上臺的那一刻開始,隻有一個念頭,就是把你弄下比武臺。”
於先行咬著牙,“所以,我隻是輸在瞭輕敵上!”
黎為天深深地看瞭他一眼:“你可以繼續這麼想。”
一邊的凌若“呵呵”一笑,“原本還想著親自上臺教你做人的,可惜你不給我這個機會。算瞭,他打瞭,也就相當於我打瞭。看在你現在這麼淒慘的份上,我就不繼續嘲笑你瞭。”
說完,兩人就走瞭,留正於先行在那裡,眼神變化不定。
“天兒!果然是我的好天兒!”黎賢總算是清醒瞭過來,沖過來慈祥地摸著黎為天的頭發。
黎為天垂著眼簾,安靜地喊瞭一聲:“父親。”
“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贏。”黎賢一臉欣慰的模樣。
凌若在一邊看得無語,“我們別擋在這裡。”
黎為天拉著她,在就近的觀戰臺空位上坐下來,黎賢亦步亦趨地跟著。
凌若的竹牌輕響,拿起來一看,說道:“我排瞭戰局,第四場,也在這一號比武臺上。你打瞭一場之後,接下來至少會空十場,可以休息一段時間瞭。”
黎為天還沒說話,黎賢就奇道:“若姐兒,你也要上臺?你那點修為,就不要湊熱鬧瞭吧?拳腳無眼……”
黎為天正色地打斷他:“父親,凌若很強的。”
“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黎賢搖頭嘆氣。
雖然他看不過眼黎為天這麼護著凌若,但現在他想重新挽回和黎為天的父子關系,隻能順著對方。
這時,比武臺上躍上兩道人影,新的比試,再次開打。
而凌若,又再次看到瞭熟人。
是那個哪哪都普通的短馬尾男。
之前她被於先行錯認成玉菇仙子堵住的時候,是他找到瞭附近巡邏的衛傢人,帶過來給他們解圍的。
凌若多少承瞭些他的情,但這傢夥嘴太欠,讓她感激不起來。
這場兩個參賽者都是築基一層,兩人修為相當,但實力卻明顯有高低,隻是用瞭黎為天那一場一半不到的時間,就決出瞭勝負。
“韋晉一勝!”程波再次跳上比武臺宣佈。
紮著短馬尾的韋晉一瀟瀟灑灑地跳下瞭比武臺。
“這傢夥,實力倒是不賴。”凌若真心地稱贊瞭一句。
一邊的黎為天點頭:“他的求勝心很強,就算是遇上於先行,也未必會輸。”
說實話,於先行的實力其實很強,但這人腦子實在是拎不清,要想讓他發揮出全部的實力,估計隻有生死一線間、完全豁出去拼命的那一刻。
黎為天看著都替他揪心,才忍不住出聲提醒一句。
不過,首戰告負,也不知道他還有沒有機會再上臺。
之後上場的,是兩個初築基的修士,他們的實力,跟之前上臺的人明顯差瞭一大截,所以打起來,也沒有之前兩場那麼精彩。而且雙方旗鼓相當,戰局膠著,磨得眾人昏昏欲睡。
等到終於決出勝負時,場上的觀眾已經少瞭一小半,剩下的那些,還有一大部分在閉目調息。
凌若一直坐在觀戰席上等待,竹牌後面的字,由藍色轉為黃色,最後轉成紅色。
終於輪到她瞭。
黎為天捏著她的掌心,“需要將金光傘暫時交給你嗎?”
凌若搖頭:“頻繁更換金光傘的核心烙印,會降低它對主人危險判斷的靈敏度的。再說瞭,雖然現在才第一輪開打,你打完之後,可能暫時不會排到比賽,但誰知道呢,指不定那法寶又不按常理出牌,我一上臺之後,轉頭就給你排瞭戰局。”
見那男人依舊愁眉不展,她沒有被面紗遮住的眉眼彎瞭彎,安慰他:“放心,我早有準備。”
那男人見她堅持,最終隻有一句話:“小心點。”
凌若松開他的手,然後一個縱身,直接從觀戰席上躍到比武臺下。
程波看到是她,有些意外,但什麼也沒有說,隻是接過她的竹牌,卡在鐵環上。
“接下來,出示你上臺要用的寶物。還有,帶上臺的乾坤袋我也要檢查。”雖然知道她應該知道流程瞭,但程波還是例行提醒道。
凌若正準備將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拿出來,她便看到自己的對手走瞭過來。看清對方後,她之前準備好的東西,根本就拿不出來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