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瞭!”衛亭興奮得大吼瞭一聲。
黎風和何長老兩人目瞪口呆。
觀戰席上,在靜寂瞭一秒鐘之後,終於爆發出排山倒海一般的歡呼聲和掌聲。
這回,凌若看著已經穩重多瞭,但從她那彎成月牙的眉眼,就能猜得出,面紗底下的她,已經咧著嘴笑成瞭傻樣。
倒是一邊的老傢夥,一點反應都沒有。
對他來說,贏不贏、輸不輸的,一點也影響不到他的心情。
至於躺在地上的梁成蔚,已經沒有人去關註瞭,失敗者從來就得不到觀眾的目光。
程波深深地吸瞭一口氣,跳上比武臺,大喊道:“本場比試,黎為天勝!”
觀戰席上,又是一陣歡呼。
此戰過後,再也不會有人說,黎為天能取勝,靠的是對手的大意和放水瞭。
因為梁成蔚從上臺就是主動出擊,一陣猛攻,基本就不給黎為天喘氣的機會,在這種情況下,他卻堅持瞭下來。
而且,再也不會有人說,黎為天能贏,靠的是金光傘瞭。
畢竟那神罩鐘,能耐並不比金光傘差,可惜梁成蔚卻沒能靠著它拿下勝利。
再好的東西,不能將其運用到極致,也是廢的。寶物好壞是很重要,但比武臺上能決定輸贏的,絕不是寶物,而是使用寶物的人。
黎為天跳下比武臺,凌若立馬撲到他身上,抱著他又跳又叫,比自己拿瞭勝局還要高興。
男人忍不住笑瞭起來,凌厲的眉眼瞬間變得柔和。
歡呼聲把黎賢吵醒瞭過來。他睜開眼睛,首先映入眼中的,是黎風和何長老難看的臉。這讓他以為黎為天已經輸瞭,便捂著胸口直嘆氣,都不想爬起來瞭。
這時,一名衛傢的弟子匆匆走進他們圍起來的臨時包廂裡面,在衛亭的耳邊低語幾句。
衛亭滿臉笑意地點點頭,讓人把這臨時包廂撤瞭下去。
他此時才註意到躺在地上的黎賢,急忙把他扶瞭起來,“黎傢主,不好意思,傢主說要幫為天少爺慶祝,我要帶他走瞭。你們請自便!”
黎賢愣瞭片刻,才回過神來:“慶祝?輸瞭為啥要慶祝?”
“哈哈哈,黎傢主真是會說笑,為天少爺贏瞭!這當然要慶祝!”
衛亭拍瞭拍他的肩膀,一臉愉悅地走到比武臺下,對抱在一起的黎為天和凌若說道:“為天少爺,傢主請您去邀月樓,會見貴客。”
黎為天松開凌若,沒有回衛亭,而是轉而問凌若:“你的竹牌上有顯示接下來的比賽嗎?”
凌若搖瞭搖頭,說道:“還沒有。去吧,邀月樓就在廣場邊上,到時收到提醒之後,我再回來廣場,也趕得及。”
“不是,你們是不是忘瞭什麼重要的事?”一直被忽視的老傢夥急瞭。
“沒忘。但這事急不來,我們先去吃飯,你餓不餓?”凌若及時出聲,提前制止他有可能多說一些不該說的話。
老傢夥摸瞭摸自己的肚子,一時間註意力被她成功帶跑瞭:“餓瞭,那還是先吃飯吧。”
那邊黎賢還沒從黎為天贏瞭的巨大喜悅當中反應過來,看到他們要走,趕緊屁顛屁顛地跟瞭過去。
雖然衛向南沒提到他,但他到底是黎為天的父親,衛亭也不好不讓他跟著。
而等黎風和何長老兩人反應過來時,身邊都隻剩下不認識的觀眾瞭。
邀月樓裡,現在宴會已經結束,留下來的,都是衛傢和廣元派相關的,以及雙陽派的人。
衛向南看到黎為天出現,眼睛一亮,快步走來,想要牽他的手,但黎為天此時正牽著凌若的手,並不想放開,所以拒絕瞭。
衛向南心中惱火,暗中給凌若記瞭一筆,然後帶著他們走到宴會廳的主、席處。
“公主,這便是文清的孩子,我的外孫黎為天。”衛向南恭敬地向福榮公主介紹道。
福榮公主仔細地打量著眼前高大英俊的青年。
經過兩場比試,她現在對黎為天的印象已經大為改觀,眼中帶上一絲贊許地打量著他,隻是目光落在他的斷臂處,沉瞭沉,但卻沒說什麼。
“這位是廣元派七十二谷主之一的福榮公主。”衛向南給黎為天介紹。
黎為天行禮:“公主。”
福榮公主深深地看瞭他一眼,“算起來,你應該叫我老祖宗才對。”
衛傢在場的人,除瞭衛向南一臉狂喜之外,全都臉色大變。
福榮公主這是承認黎為天瞭?這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