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曉取出來的,是一把傘。
看過黎為天比試的觀眾,自然知道他有一把金光傘,在他之前的兩場比試當中,發揮出很重要的作用,可以說他兩場勝利,都離不開金光傘的幫助。
現在唐曉曉竟然拿出瞭和他同樣的寶物。
“我看過唐曉曉上一場的比賽,她當時隻帶那一塊紅綾上場,並沒有什麼傘。”
“她這傘,不會是專門找來克制黎為天的吧?”
“你傻瞭?在把竹牌交給裁判前,誰知道自己的對手是誰啊?這傘應該就是她原本的武器,隻是之前那一場沒有拿出來使用罷瞭。”
“不知道她這一把傘,和黎為天的那一把相比,孰高孰低?”
同樣是傘,黎為天的金光傘,和唐曉曉現在拿在手裡的這一把相比,簡直就是天差地別。
金光傘打開後,傘面足有一丈長,而那唐曉曉的紅傘,隻是一把袖珍小傘,收起後,還不及她的手臂長。
“如果要帶乾坤袋上臺,需要由我檢查過。”蘇清霄不急不緩地說道。
“不用瞭,我的寶貝,就麻煩道友幫我看護。”
唐曉曉那纖纖玉指,輕輕扯下腰上的乾坤袋,遞給瞭蘇清霄。
在那俊美的青年伸手來接時,她的手指,在底下輕輕勾瞭勾對方的掌心。
然而蘇清霄似乎毫無察覺,面上的笑容依舊不變。
唐曉曉撇瞭撇嘴角,暗叫一聲無趣,便飛身躍上比武臺。
身後的紅綾飛展開來,唐曉曉像是裹在紅雲當中,輕輕巧巧地落在瞭比武臺上,整個人美得驚心動魄。
臺下的觀眾忍不住發出此起彼伏的驚嘆聲。
“如此絕色,我若是能和她近身肉博一場,哪怕是輸給她,也值得瞭!”有少觀眾目光癡迷地看著臺上紅衣奪目的女子。
“你們就這點出息!再美的女人,又哪裡比得上道途上的進步!”有人不屑地回道。
一時間,觀戰席上面,竟然為瞭美人更好、還是修為更好,開始爭論瞭起來。
而這些,都影響不到此時站在臺上的兩人。
唐曉曉落到比武臺後,便將手中的紅色小傘打開。
那傘面不及兩尺,堪堪將她罩住,如果是下雨天,這小傘肯定擋不住風雨的,但它的作用也肯定不是用來遮風雨的。
黎為天很是謹慎,他先上的比武臺,已經先一步將金光傘打開立住,占瞭主場優勢。
但唐曉曉對此好像一點也不在意,朝他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然後將手中紅色小傘往金光傘上一拋。
那小傘飛落在金光傘的傘面上,竟然粘在瞭上面不動瞭。
黎為天目光一沉
觀戰席上的觀眾則面面相覷。
“這是怎麼回事?那金光傘怎麼不把紅色小傘彈飛,還讓它粘在上面瞭?”很多人對此不解。
“金光傘要受到攻擊才會反擊,看來,這紅色小傘的作用應該跟攻擊無關”
“那它到底有什麼用?”
“我又不是唐曉曉,如何知道?你問我有什麼用?”
“好瞭,別吵瞭,繼續看下去不就知道瞭!”
唐曉曉原本悠閑得像在自傢的後花園散步,突然她臉上一肅,雙臂扯著繞在手臂上的紅綾狠狠一揮,紅綾被灌註入靈氣,兩頭完全展開,像兩把巨劍豎立在空中。
緊接著她雙手一錯,兩片巨大的紅綾,便一上一下,往黎為天的脖子和雙腿削去。
黎為天早就將重刀取出,見狀,直接一個飛身,避開下方的那段紅綾,然後重刀往上方的那段紅綾擊去。
紅綾原本硬得跟鐵片一般,和重刀相撞,卻瞬間一軟,變成繞指柔,直接將重刀纏住。不但如此,它還想把黎為天也纏住。
但黎為天當斷則斷,直接讓重刀脫手,他落地後一個翻身,腳狠狠撞在那重刀上,於是,重刀裹著紅綾直直地往唐曉曉飛去。
唐曉曉手一甩,及時將重刀甩出去。
黎為天再次躍到空中,將重刀重新抄到手中,反身便劈瞭一刀出去。
刀勁激起瞭一股強風,呼嘯著往唐曉曉飛去。
唐曉曉一個轉身,另一塊紅綾飛起,在她身前像盾牌一樣張開,當刀風擊在上面時,它卻又一軟,頓時,那強勁的刀風,便被直接化掉瞭。
“這唐曉曉的紅綾實在是厲害,可剛可柔。遇柔則剛,遇剛則柔,以柔克剛,正好是黎為天這重刀的克星!”
“黎為天對上她,那是有勁也使不出來瞭,看來,這一局,他不可能憑刀法獲勝。”
“他前面兩局,本就不是憑刀法獲勝的,主要是靠那金光傘。隻是,唐曉曉那紅色小傘,也不知道有什麼用,說不準正好是克金光傘的。那金光傘,未必能像前面兩局那樣發揮出巨大的作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