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巨響,吳來財的石碑,被黎為天的金光傘狠狠地撞瞭上去。
吳來財想救,但是已經來不及瞭,隻能眼睜睜看著它裂成一塊塊的碎片。
大勢已去,吳來財用力地呼吸著,不甘心地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看出來的?你把我將這個方向逼,是早就計劃好的,對不對?”
黎為天應該早就看出瞭那石碑的作用,但是,如果他直接沖著石碑過去,吳來財肯定會心生警惕,並制止他接近石碑的。
在這種情況下,他想擊碎石碑,就必須要先過吳來財這一關。
這變數太多瞭。
所以,他才會選擇先去攻擊吳來財,並早早計算好瞭路線,把吳來財逼到到靈氣算盤框出來的范圍邊緣。
吳來材自己不想被逼出靈氣算盤的范圍,同樣不想將黎為天弄出這個范圍,那隻有一個選擇,就是將黎為天往靈氣算盤的中央推。
而石碑,就立在整個靈氣算盤的最中央。
也就是說,是吳來財自己親手將黎為天送到瞭石碑那裡。
想通這一點之後,他才會更加的無法接受。
註意到比武臺上那隻巨大的靈氣算盤慢慢消散,凌若狠狠地松瞭一口氣。沒有瞭那個靈氣算盤,哪怕金光傘已經沒辦法再使用大招,黎為天也不是完全沒有機會瞭。
但觀戰席上的其他觀眾,卻不理解黎為天的這一舉動,意義何在。
“黎為天如果想利用金光傘發大招的時候發動攻擊的話,他的目標不應該是吳來財嗎?這種情況下,吳來財肯定是接不下來的吧?”
“這個可不好說,那吳來財本身的速度並不慢,黎為天要攻擊他,他肯定會跑的呀,金光的時間就這麼短,不一定能攻擊中對方的。那還不如攻擊不會跑的石碑,肯定百發百中。”
有人不解,“可是,為什麼要攻擊石碑呢?這石碑從上臺之後,就一直沒起什麼作用,它在不在也沒什麼影響,黎為天攻擊它不是白費功夫嘛!”
“不是有一個傳言,說黎為天這個金光傘大招的使用次數隻有三次嗎?說不定這是真的。現在金光傘的金光剛好發作瞭三次,那他趁機把對方的防禦寶物也給弄壞,這樣兩人都沒有瞭退路,隻能直接硬幹瞭。”
經這位觀眾這麼一說,所有的人都意識到,這一場比賽,最後決戰的時刻要來瞭。
破瞭吳來財的靈氣算盤,黎為天現在離勝利更近瞭一步。但是,他的臉上不悲不喜,隻是淡淡地回道:“什麼時候看出來的,這重要嗎?”
吳來財冷冷一笑,“確實不重要。你不會以為破瞭我的石碑,就能拿下這一局瞭吧?沒有瞭石碑,你依舊贏不瞭我!”
說完,他將手中的鐵扇盤往地上狠狠一摔,整個算盤突然散瞭開來。
這看得比武臺下的觀眾一頭的霧水。
“這吳來財是見取勝無望,所以破罐子破摔瞭嗎?”
“不可能吧,哪怕是覺得自己贏不瞭,那直接認輸就好瞭,幹嘛發脾氣毀壞自己的半法寶呢?”
“我覺得吳來財也不至於這麼傻,說不定這是他的後招。”
有人剛想問,把自己的半法寶毀壞,算是什麼後招時,答案便自動出現瞭。
隻見鐵算盤散開之後,又自動組合在一起,變成瞭另一副模樣。
算盤的四條框,重新接在瞭梁的下面,原本方正的算盤,變成瞭一個大形梳子,接在一起的框條是把手,失去瞭框的檔,就是梳齒。
吳來財揮著這把奇形怪狀的梳子,向黎為天打去。
黎為天將金光傘放下,取出軟刀相迎。
兩人瞬間激戰在一起。
等他們交上手之後,凌若才明白,為什麼吳來財要把鐵算盤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這最直接的作用就是,他的武器就變長瞭。
黎為天現在用的是軟刀,刀身可以彎曲,之前鐵算盤太短瞭,這把軟刀可以繞過鐵算盤直接攻擊到吳來財。
現在變長之後,梳把手比刀身要長,黎為天的軟刀就算是能彎曲,也打不到吳來財瞭。
而且,很快凌若就發現瞭,這麼做對吳來財的第二個作用。
失去瞭框條的限制之後,那些算盤珠子,竟然可以從檔上面脫離下來,自由活動。
它們在吳來財攻擊黎為天的時候,也從四面八方向黎為天打去。
本次比武大賽,黎為天的第一個對手於先行,用的武器是一把玉骨扇,扇骨也能分散攻擊。
所以,黎為天現在對這些分散珠子的攻擊,已經有瞭一定的對付的經驗。
不過,吳來財的鐵算盤級別畢竟在那裡,哪怕是分散的珠子攻擊,也是於先行那玉骨扇無法相比的。
攻勢要凌利得多,打在人身上,造成的傷害自然也會更大。
但黎為天特地選用這把軟刀的優勢,在這個時候也體現瞭出來。
重刀至剛至硬,對待所有的攻擊都是硬拼硬,也就是用更強的攻擊,將對方的攻擊壓下去。
而軟刀的應對方法就是以柔克剛,面對攻擊,采用的是化解。
當然,使用者兩人之間的修為差距在那裡,軟刀沒辦法百方百化解算盤珠子的攻擊。
但是在化解瞭一部分攻勢之後,算盤珠子對黎為天的威脅不但降低瞭,黎為天甚至還能,反過來利用它們。
算盤珠子打過來,黎為天用刀身相迎,被打出一個深坑,但是卻沒能將刀身打穿,而是陷入其中。
而黎為天用力一甩,直接把算盤珠子往吳來財的身上甩回去。
這樣一來,算盤珠子就不單單是吳來財的武器瞭,也成瞭黎為天反擊的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