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細皮嫩肉小弱雞~

作者:魚韭韭 字數:2348

好樣的,果然是長大瞭。

都開始會欣賞女子的身材瞭。

弟子開竅瞭,再怎麼說她這個做師父的該欣慰才是。

青煙兩手捏著拳頭,不停地深呼吸。

畫中的女人給他一股強烈的熟悉感,從風確定從沒見過。

難道是他失憶之前認識的人?

她是誰?

琴畫為什麼要把一個女子的畫像掛在藏書閣?

混亂的思緒再次擾亂心口的封印,疼痛襲來。

他不想受其影響,下意識用手狠狠壓住。

想要以此壓制心口的那個東西。

又是這樣!

每次他想打開塵封的記憶,心口就像有兩股力量在抗衡。

不管誰輸誰贏,他都痛不欲生。

自己都要氣炸瞭,他還隻顧著看美人!

“喂!”青煙惱怒地用力一推,沒想到這傢夥弱不禁風,竟然直接摔到瞭地上。

青煙低頭看自己的手,她剛剛沒用很大的力氣吧。

碰瓷?

一定是心虛,不知道怎麼解釋所以就裝死。

從風倒地不起,青煙兩手抱胸,冷眼旁觀,暗暗發誓絕不上當受騙。

等瞭快一炷香,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蹲下去拍拍他的臉,沒反應。

耳朵貼到他臉上,能聽到平穩均勻的呼吸,脈搏也正常。

人就像睡死瞭一樣。

若是換作李落寒,她也許會相信他是真的睡著瞭,可是從風不可能

她伸手摸瞭摸他的鼻子,沒有流鼻血。

不過看個美人,就看暈過去瞭?

青煙更不爽瞭。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自己不美嗎?

他日日看著自己也不見被迷暈。

念頭一閃而過,青煙沒再糾結,當務之急是把人叫醒。

樓下那麼多書還等著他去看呢!

他想把重任都都推給她?

沒門!

青煙捏住從風的臉頰,感覺皮都要捏下來瞭他還是沒反應。

不是吧,真的暈死瞭?

小弱雞~

細皮嫩肉小弱雞~

趁著他不省人事,青煙嘟嘟囔囔把他的臉摸瞭個遍,才想到要把人拖回去。

把人拖到房間外,回到裡面再深深看瞭一眼畫中人,才抱起花瓶放回去。

花瓶一歸原位,一道書架就從側面移過來,擋住瞭房間。

原來是間密室,怪不得她一開始沒看見。

這女子是誰,為什麼會被放在藏書閣的密室裡。

難道是琴畫學院院長的暗戀對象?

青煙想不通,腳一動,踩到瞭地上的人,被絆瞭一跤,痛得她齜牙咧嘴。

倒黴。

看來今天不是個好日子。

她對著從風罵罵咧咧,用力把人拉起來,背在身上。

走到閣外,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下山石階,頓時臉都黑瞭。

她做錯瞭什麼,老天爺要如此懲罰她。

好不容易躲過琴畫弟子耳目,把人背回院子,青煙已經一身汗。

她本想將人丟在外頭不管,想想這麼冷的天,凍死瞭不就白瞎她背瞭半條山路。

剛往右走,看見窗戶紙都沒瞭,呼呼灌著風,想到他的被子還在自己房裡。

她怎麼記得昨日琴畫弟子知道窗戶破瞭,已經叫人修理。

都修一天瞭還沒好,琴畫的辦事效率未免太低。

青煙把人帶回屋,門一開,好傢夥。

裡面杵著兩個人把她嚇瞭一跳。

青煙嚇得一松手,從風摔到地上。

咚的一聲,也不知道磕瞭哪裡。

“為什麼不點燈,你兩三更半夜不睡覺扮鬼嚇人?”

“師父——”李落寒腫著兩隻大眼泡,哭唧唧地要去抱她,腳下卻踢到瞭障礙物。

“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從風怎麼睡在地上?”

蘭深聽到他的話,走過去把從風扶起來。

青煙一指內室,“昏迷瞭,帶進去吧。”

蘭深知道從風房子壞瞭在師父屋裡打地鋪,一點也不驚訝,把人帶到內室。

床邊地上有一卷被褥,李落寒把被褥鋪平,他把人放上去。

蘭深看著呼吸均勻卻一直不醒的人,“師父?”

青煙扯瞭自己的被子給他蓋上,走瞭出去。

“盯著一張美女圖直流口水,然後就這樣瞭。”青煙咬牙切齒。

美女圖?蘭深不明所以。

不過既然師父沒說有事,那就沒事。

李落寒不以為意,“什麼美女?天底下還有比我們師父更美的嗎?”

青煙拍拍他的臉,眉開眼笑,“就你嘴巴甜。”

李落寒前一秒笑得歡,下一秒就苦瓜著臉,“師父——”

尾音拖得長長的,像是在哭喪。

要不是看他真的心裡難受,青煙就要拿竿子抽他瞭。

她伸手抱住他,又對蘭深招手,把兩人都抱著,像哄小孩一樣拍著他們的背。

“生老病死,人生常態,你們要學著釋懷。”

她以前也很難接受,眼睜睜看著一個人死在面前卻什麼也做不瞭。

那種無力感折磨人心,令人自我懷疑。

但做醫生根本沒那麼多時間去傷春悲秋,久瞭也就習慣瞭。

對於醫生來說,對生老病死的麻木是件好事。

尤其是她這種,每次接觸的都是重癥絕癥,不麻木就無法放過自己。

無法放過自己就無法救更多可以救的人。

李落寒在最叛逆的年紀拜師青煙,以她為依靠,如今也算成熟不少,可每次遇到打擊,第一反應還是尋求她的安慰。

母蜚獸之死讓他沉湎在悲傷中難以自拔,抱著青煙不放,說什麼也不肯回去睡覺。

青煙拿他沒轍,她看向蘭深。

雖然蘭深什麼都沒說,心裡肯定也不好受。

“你也留下吧,我們四個一起。”

聽到師父的話,蘭深半垂的眼皮子猛地睜開,亮閃閃地看著她。

青煙一手牽起一個,把人都帶進內室。

雖說是一起,畢竟男女有別,李落寒和蘭深隻是坐靠在床沿。

青煙給他們找瞭厚被褥,墊在地上,一點也不會冷。

李落寒腳抵著從風的肩膀,頭趴在床沿,偶爾會偷偷用腳去頂從風的臉。

碰到一下趕緊縮回來,然後笑一下。

“你還有心思玩,看來是不難過瞭。”青煙涼涼地說。

他就連忙乖巧地趴著。

青煙本著雨露均沾的心態,橫躺在床上,這樣她就可以躺在蘭深和李落寒之間。

“沒瞭母獸,琴畫不知道怎麼安排小飛飛。”蘭深擔心小崽子以後的生活。

李落寒嗤瞭一聲,“琴畫的人根本就不管小飛飛,他們不管我管!”

那群人自以為是又膽小如鼠,小飛飛這麼可愛,他們卻把它當怪物。

青煙點頭,“蜚雖然一直生活在琴畫後山,卻不屬於琴畫所有,更何況小崽子是我救的,我們要帶走,也無人敢置喙。”

聊起蜚獸之死,李落寒還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麼龐大厲害的神獸,怎麼說死就死瞭。

“小飛飛世襲母蜚獸的修為道行,隻要別養死瞭,以後定會被長成一隻超級厲害的蜚……”

養死?

青煙一轉頭就對上李落寒的眼神。

兩人不約而同想到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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