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肯定比他們都漂亮!
李落寒心裡話沒來得及說出口。
青煙就面無表情地丟出一句。
“落寒就算瞭,品味不行。”
李落寒:“……”
大師姐:“哈哈哈。”
孔群:“哈哈哈哈哈哈。”
李落寒瞪著孔群,你跟著笑屁啊!
大師姐他是萬萬不敢瞪的。
青煙用手肘頂瞭頂從風,“山的那邊溪的那邊是不是發現蜚獸的山谷?那天你被小崽子尿瞭一身,我看溪水就覺得古怪……”
青煙說到一半,從風臉黑得能滴出墨來。
李落寒連忙把一臉白癡傻笑的蜚崽子藏在身後。
那是從風一輩子的污點,誰都不能提。
誰提他跟誰急!
衛音耳尖得很,聽到青煙說溪水古怪,立馬飛奔出去。
鳳初境也不管瞭,帶著一批小弟子去找玄鐵。
衛籟望著他的背影,希望真的能找到。
就算隻能得到一半也不錯。
分不到的孔群失魂落魄,看到平靜如死水的中義,他又找到瞭魂。
丫頭真絕!
寧願拿來打項圈也不給他。
中智想譴責她忘恩負義,伍仙學院養她,她卻不懂回饋。
剛對上青煙的眼神,就聽見她說。
“江碧好像手斷瞭。”
“阿碧!”中智轉頭看向鳳初境內。
才一會兒功夫沒看著,江碧已經遍體鱗傷。
一瓢反而除瞭一開始的舊傷,半點新傷也沒有。
危急之下,他已經把江碧做擋箭牌瞭。
青煙嘖嘖嘖,“渣男洗不白瞭。”
除瞭中義和中智關註伍仙學院的情況,孔群和衛籟都看向臨近終點的地方。
琴畫和散琉的弟子不相上下,琴畫領先一點。
考核已經到瞭關鍵時刻。
青煙的目光聚焦在奕君子旁邊的女子身上,從風就看著她。
這個高挑清麗的女人就是夜闌。
看起來身手不錯,認真完成鳳初境任務,沒有搗亂。
她看得太久太認真,以至於從風好奇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青煙轉頭,見他也盯著夜闌。
“你在看什麼?”青煙兩手叉腰。
看你看的唄。
奕君子長得普普通通,也不知道她看上他什麼。
從風抿著唇,沒作聲。
心虛瞭?
青煙心裡發酸,一屁股坐回去。
喝瞭兩杯茶才壓下心口怪異的情緒。
“我們來打賭吧?就賭誰能第一個到達終點。”青煙看向從風。
從風知道她肯定會選擇奕君子。
他偏不!
不等青煙開口,他就指著夜闌,“我賭她贏。”
青煙聲音比他更大,“我賭奕君子贏!”
看吧看吧,就知道她肯定會選奕君子。
雖然早已預見,從風心裡還是鬱悶得很。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夜闌再厲害也沒奕君子厲害。
他這是被愛情蒙蔽瞭眼睛。
為瞭讓他長教訓,青煙補充道。
“輸的人以後什麼都得聽贏的人!”她覺得這個懲罰還不夠,在黃泉釜中七掏八掏,掏出一個盒子,“不聽話就把它吃掉!”
吃掉什麼東西?
不知是誰禁不住好奇心,把手伸過來,打開盒子。
一朵長勢正盛的飛天露花毒蕈躍入眼簾。
詭異的顏色,可怕的形狀。
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飛天之毒,是連他們這種修仙之人,都能直接送上天的!
賭這麼大?
李落寒收回舉起來的手。
小賭怡情,重在參與。
他本來還想一起玩一玩,現在才發現,這不是他能玩得起的。
從風看著飛天露花毒蕈,墨眉漸漸皺瞭起來。
比起毒,他更討厭這顏色。
看著就惡心。
青煙就是故意要他惡心,把盒子懟到他臉上。
“賭不賭?”
從風握著她的手腕,把東西拿遠。
“你就是想讓我吃?”
青煙哼瞭一聲,沒有否認。
從風失笑,摩挲著她細滑的手,指尖撥瞭一下。
啪嗒一聲,盒子蓋上。
“你開心就好。”
青煙不領情,“嬉皮笑臉,嚴肅點!”
從風從善如流,一本正經地看向鳳初境。
還看?就這麼看不夠?
青煙把盒子啪的一聲放在桌子上,兩手環胸,等著瞧。
結局沒有懸念。
琴畫第一,散琉第二,伍仙第三。
中義心如死灰,還要強顏歡笑,應付衛籟和孔群“善意的安慰”。
這種時候,最好的就是讓他一個人靜靜。
青煙塞給中智一瓶傷藥,什麼也沒說就跟著受傷的弟子走瞭。
被忽略的靠墊蜚崽子好不容易抓到一塊甜糕,被李落寒一手提起來,甜糕滾到地上,氣得它哼兒呵兒亂叫。
李落寒顧不得去撿,扛著蜚崽子快步跟上青煙。
中義心情緩和瞭一點才想到去關心受傷的弟子。
到瞭他們休息的院落就聽說,青煙長老已經來過瞭。
不但留瞭藥,還治療好瞭幾個重傷的弟子。
中義看著躺在旁邊的一個弟子。
他被河馬咬瞭,傷勢最重,出來時就已性命垂微。
現在不但脈象正常,氣息平穩,還換瞭幹凈的衣服。
“青煙長老呢?”中義走瞭幾個房間也沒看到人。
沈林:“治好弟子就離開瞭。”
做完瞭正事,青煙想到瞭她和從風的賭註。
她一拍額頭,“我的飛天呢?”
“不知道。”李落寒和蘭深搖頭。
從風也搖頭。
不過青煙不信他。
“難道不是你故意藏起來瞭?”
從風兩臂一張,一副歡迎搜身的模樣。
青煙不上當,“落寒,你去。”
李落寒昂首闊步走過去,被從風一個眼神秒殺。
“師父,我不敢。”
“瞧你的慫樣,為師以後還能指望你什麼!”
他哪有這麼沒用。
李落寒弱弱的反駁一句,“我比較年輕,可以給師父養老送終。”
給青煙氣的呀,直接把他踹到涼快的地方去。
她不甘心,一個人跑去正殿,找瞭一圈沒找到,就跟從風賭氣,不許他出現在眼前。
從風非常順從,一直窩在自己的房間沒出來。
青煙幾次進進出出,旁邊的門都緊閉著。
翌日,她坐在庭院裡,腳踩著蜚崽子的背曬太陽。
閑極無聊,她把兩個杯子的水倒過來倒過去,正巧衛籟就上門瞭。
“老衛,陪我喝茶。”她把杯子遞給他。
衛籟看到桌上濺的都是茶水,接過杯子後直接放下。
這茶被她玩瞭多久,能不能喝是個問題。
“你不是說今天泡種子,明天就種下嗎?”
他東張西望,一粒茅根種子也沒看到。
青煙哦瞭一聲,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差點忘記瞭。”
衛籟一臉我就知道你不靠譜的神情。
青煙套上鞋子,蹦躂到窗戶邊。
窗戶上掛滿瞭大大小小的佈兜,佈兜下面吊瞭牌子。
衛籟見她在找東西,走過去就想幫忙。
隨手撈起一個佈兜,看到佈兜下的木牌寫瞭“楮桃果”三個字。
青煙瞥瞭他一眼,“你要嗎?壯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