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霍霍

作者:魚韭韭 字數:2312

他們什麼時候關系好瞭?他怎麼不知道。

對於他攀關系,孔群不買賬,一點點拔出衣料。

青煙在他快要把衣服完全抽出去時,猛地又重新抓住。

孔群絕望瞭。

“我的姑奶奶,您就饒瞭我吧,這是學院秘籍,要是給您看瞭我就得吃不瞭兜著走啊。”

他叫苦連天。

青煙眼珠子一轉,笑瞭起來,“這還不簡單。”

她走到門口,趕走看熱鬧的星火,砰一聲關上門,插門閂。

“好瞭,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其他人都不知道,這樣你就不用擔心瞭。”

孔群:“…………”

“你太磨嘰瞭。”

青煙非常不滿,直接往裡走,開始翻箱倒櫃。

“你怎麼可以這樣啊,隨便亂翻別人的東西是不對的……”孔群一邊跟在她後面絮絮叨叨。

一邊把她亂丟的東西撿起來,抱在懷裡。

就這樣,跟土匪似的,還有臉說他們關系好?

孔群敢怒不敢言,隻敢在青煙背後耍小動作,嘴裡念念有詞,“我打死你個野丫頭!”

“手記在哪呢?”翻遍瞭都找不到。

孔群得意洋洋,“我藏在橫梁上瞭,你想不到吧?哈哈哈哈哈!”

這麼直接?

老孔不是挺聰明的,今天變傻瞭?

青煙偏頭看瞭他一眼。

“我是沒想到,謝謝你告訴我。”

孔群呆若木雞,他剛剛說瞭什麼?

他自己說出來瞭!

他是不是傻啊!

孔群不住地打自己腦袋。

青煙看他怪可憐的,忍不住安慰,“我保證,不會有人知道的。”

“真的?”

事已至此,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青煙真誠地點頭。

孔群癱坐在地,放棄抵抗。

過瞭一會兒,甜到齁的聲音響起。

“老孔,你上去幫我拿一下唄。”

孔群雞皮疙瘩掉瞭一地。

他抬頭,看見青煙指著橫梁,對自己眨眼睛。

他看看不是很高的橫梁,再看看她,眼睛瞬間亮起希望。

他怎麼忘記瞭,這丫頭不會飛。

“不。”孔群背對著,死也不肯。

青煙咚一下把椅子放在桌子上,“你飛上去,或者我爬上去?”

孔群看著桌上的椅子,其實站在上面她肯定能拿到。

可聽說她怕高,這要是摔下來,不會賴上他吧?

在不甘心主動奉上和怕被臭丫頭賴上之間徘徊猶豫。

孔群最終選擇瞭後者。

他的寶貝獨葉幕龍還在她手上。

此時的孔群仿佛被捏住瞭命運的後脖頸兒,隻能向命運低頭。

他飛上橫梁,將仙女手記取下來給她。

青煙過河拆橋,連句謝也沒有,還要孔群自己把椅子搬下來。

他堂堂散琉長老,幾百年沒做過這種粗活。

青煙拿到書就不管不顧地看瞭起來,孔群想讓她出去,可她實在過分專註,他隻能自己出去。

要不然外人還以為他們關門閉戶,在行什麼茍且之事。

星火坐在門口臺階上,聽到吱呀開門聲,看見自己的師父垂頭喪氣地出來。

“怎麼您一個人?”他往裡探頭。

孔群擔心他知道青煙在看仙女手記,生氣地拍他腦袋。

“不是我一個人你還想要幾個人?”

罵完坐在他旁邊,兩個人一起盯著燎原酒,默默無言。

過瞭一會兒,孔群突然冒出一句。

“其實喝酒沒什麼不好的,喝醉瞭可以忘記煩惱。”

星火不知道他為何如此感慨,隻當他又在擔心自己。

沒想到是他自作多情瞭。

兩個時辰後,青煙放下書。

她反復看瞭幾遍,仙女手記裡記載的和星火說的差不多。

大部分都是美女仙小侄多可愛,還有各種美食心得。

不過可以看出,小侄用禁錮之鼎種的蓮花,極有可能就是溫蓮蕊。

除瞭溫蓮蕊,她就沒聽過有什麼可以讓千年白骨,再生魂魄。

而那隻復活的松鼠和從風送給自己的松鼠花色一樣。

能把玉脂天澤香這麼硬的東西吃進去,又拉出黃金天澤香的松鼠,這世上怎麼可能有那麼多。

所以真相是這樣的,小侄的溫蓮蕊復活瞭化作千年白骨的松鼠,然後小侄記憶被封印,忘記瞭的真愛,把松鼠送給自己?

這是什麼狗血劇情?

更狗血的是她竟然還是第三者!

怪不得那小子說知道瞭全部,卻半點都不肯透露。

原來他也知道有瞭碗裡的還裝無辜想撈鍋裡的很缺德!

這樣的人就該浸豬籠!

青煙氣得尖叫,丟掉仙女手記,一腳踹壞瞭門就跑瞭。

孔群趁著星火沒反應過來,連忙閃進屋裡,撿起手記藏起來。

這次他不能藏在橫梁上瞭。

他要把橫梁上所有的東西都搬到地洞裡。

很久很久以後,琴畫的人才發現招待客人的房間地下有個大洞,不過這都是後話瞭。

星火看著飛到庭院中間的兩扇破門,摸瞭摸涼涼的頭頂。

幸虧沒砸到他。

青煙回去的時候,蘭深和李落寒已經回來瞭。

蘭深吃太多,有點撐,在院子裡練功。

李落寒坐在大水缸旁邊,用一個葫蘆瓢,不停地往蜚崽子嘴裡澆水。

“幹什麼呢?”

她沒精打采地湊過去。

看到蜚崽子萌萌眼紅通通的,舌頭上還有水泡,非常狼狽。

“沒事,它就是太渴瞭。”

就算師父不介意,他也不希望有人誤會她。

渴到長水泡?

青煙看破不說破,“他呢?”

李落寒看瞭眼蘭深,知道她在問從風。

“不知道,一直沒看見。”

青煙朝從風房間走瞭幾步,想想又折瞭回來,搶過李落寒的葫蘆瓢,給崽子澆水。

李落寒的動作很溫和,對著嘴巴,而且很有規律。

蜚崽子覺得舒服又好玩。

可換瞭人就不好玩瞭。

青煙澆得太快,潑得蜚崽子一頭一臉。

還是那種連環高頻的潑。

蜚崽子震驚瞭,懵逼瞭。

李落寒於心不忍,“師父,要不我……”

青煙直接截斷他的話,“我心情不好,別惹我!”

李落寒立馬做瞭個請的手勢,“潑,多潑點。”

青煙:“……”

懵逼的蜚崽子:“……”

爹爹沒有愛瞭。

單方面的虐待其實並沒有意思,青煙潑瞭一會兒就把葫蘆瓢丟瞭。

葫蘆瓢砸到水缸邊緣,碎的稀巴爛。

缸也碎瞭。

水流瞭一地。

她霍霍完瞭孔群,又來霍霍李落寒。

然後氣還沒消,又打算去霍霍獨南行。

獨南行因為臉上掛彩,避而不見。

青煙瞪著看守大門的曹城,打開特地帶來的佈包,裡面插滿瞭銀針。

她每條指縫夾三根針,握起拳頭就像個刺蝟一樣。

“你敢攔我?”她把舉起拳頭威脅道。

曹城心底大駭。

這女人怎麼知道自己的計劃?

青煙哪裡是知道,她就是誤打誤撞。

今天非要紮到獨南行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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