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無法挽回的嚴重影響

作者:魚韭韭 字數:2337

青煙喝瞭半壺酒,就飽瞭。

她看著從風的後腦勺,踢瞭踢他的凳子腿。

“你走,我要睡覺瞭。”

沒人哄的從風還在生悶氣,她還要趕人,沒好氣地說:“隻有一間房,我走去哪裡?還是你有錢給我開間房?”

“沒有!”

就算有也不給他。

花錢像流水,她養不起。

“要是獨南行問你要錢,你給是不給?”

見她這副鐵公雞一毛不拔的小氣模樣,從風莫名不痛快,說出的話也是滿滿的酸味。

青煙撓瞭撓頭,現在跟獨南行有什麼關系?

“他有很多錢,不會問我要。”

他狂傲霸道,怎麼會向女人伸手。

他就是寧願被他的那些殺手幹掉也不會求她幫一把。

青煙也沒說給不給,可她一臉篤定的神情,好像非常瞭解這個人。

她對那個殺手頭子這麼瞭解幹什麼?

想到她可能有點喜歡獨南行,從風心裡要抓狂。

情緒波動太大,以致於心口血脈又開始躁動。

喉嚨翻湧著血腥味,他緊緊閉上眼睛,暗自調控內力。

隨著封印的衰弱,它的力量越來越強,幾乎已經要壓制不住瞭。

青煙見他閉眼皺眉,好像有點難受的樣子,起身走瞭過去,伸手摸摸他的額頭,又摸瞭摸他的頸動脈。

從風沒有睜開眼睛,驟然出手。

一手勾住她的腰,一手握住她亂動的手,臉貼在她的腹部。

青煙想到上次他裝死,趴在她胸口,臉頰逐漸泛起紅暈。

她空著的手抱住他的頭,幽幽地說:“有什麼事連我都不能說?為師雖然不是無所不能,好歹比其他長老有本事,琴畫的老衛不還求著我幫忙種茅根嘛。”

她想讓他信賴自己,便端著師父的架子,開始自吹自擂。

“在為師的不懈努力下,五百多歲的琴畫大師姐馬上就要變成你嫂子瞭,為師是不是很厲害?”

從風:嫂子是什麼鬼?

他都不承認李落寒是他師兄,明明是他最先要拜師,他才應該是大師兄才對!

琴畫大師姐頂多就算是弟妹。

從風抿著唇,手臂收緊,把她往自己身上帶,手掌勾著她的膝蓋一拉,她就直接坐在他腿上瞭。

兩人嚴絲合縫地貼著,身體被男人的熱度焐得發燙。

青煙覺得自己熱得要蒸發瞭,她掙紮道:“男女授受不親,別忘瞭我是你師父!”

從風睜開眼睛,漆黑的眸子帶瞭點血色。

“不聽!”

懵逼的青煙:“……”

任性的小從有點可愛怎麼回事……

完瞭完瞭,抵擋不瞭啊!

青煙心裡發起警報。

反正她是師父他是弟子,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趁著夜黑風高,啊嗚一口,吃瞭得瞭。

咦~

你個黑心的師父,怎麼能做這種霸王硬上弓的事呢!

嫌棄你,嫌棄你。

對哦,她不能動手。

那幹脆躺平瞭裝死,讓別人動手吧。

反正不關她的事,不是她的錯,她是受害者!

裝死的時候是不是不能有反應?

隻是裝死又不是真死,真死的做起來就有點……嘖嘖。

有點變.態吧?

她一陣天馬行空。

從風這人雖然喜歡擺臉色,但也懂得看別人的臉色。

敏銳的洞察力讓他很快就發現小姑娘的情緒變化。

她,喜歡這樣的?

青煙不過一瞬間的發呆,卻已經對某個人造成瞭無法挽回的嚴重影響。

她本人卻完全不知道。

她抵著他的手推瞭推,“抱太緊瞭,勒得我腰疼。”

明明是抱怨的話,軟軟的聲音說出來,就好像在撒嬌。

“嗯,那我抱得松一點。”

反正他不要放手!

環著細軟腰肢的手松瞭一點,但他卻將下巴擱在她的頸窩處,舒服地蹭瞭蹭。

兩人的姿勢反而更親昵貼近瞭。

狗嗎?這麼喜歡蹭。

而且她是這個意思嗎?

一個滾字還沒說出口,青煙的脖子被他的呼吸吹得發癢,她撓瞭一下還覺得癢,用手撥弄瞭一下他的腦袋,發現不癢瞭,她也忘記要他滾瞭。

從風小心機得逞,背著她魅惑地勾唇一笑。

許是那壺酒後勁上來瞭,青煙有點頭暈,熱熱的,就靠著他打算睡覺瞭。

睡著前還不忘交代,“明日要和落寒蘭深說一下,免得他們擔心。”

她睡著瞭,大師姐還沒回到琴畫學院,李落寒和蘭深已經下山來找他們瞭。

蜚崽子餓著肚子根本走不動,加上它到手的肉包子滾走瞭,還有點抵抗情緒。

偏偏大師姐又不急著回去,見它不太乖,一時興起想趁此機會鍛煉這個小怪獸,折瞭一根長長的樹枝就在它身後不斷鞭策它。

若非是他兒子,大師姐根本就不會搭理。

這次落到她手上,就讓它明白什麼叫父債子償。

李落寒幾次躲避讓她不是很愉快,她打他兒子,看他會有什麼反應。

一人一獸走在上山的大路上。

很快就碰到瞭下山來找人的李落寒和蘭深。

夜路有點黑,李落寒還是一眼就認出她的身影,然後走路都變慢瞭,扭扭捏捏地不好意思上前。

蘭深:“大師姐,請問我們師父回來瞭嗎?”

他現在是連靠近都不願意瞭嗎?

大師姐越過他看向他身後的人,樹枝一甩,抽瞭一下蜚崽子。

小獸看見李落寒就想沖過去,可是它身邊的人好兇,它不敢動。

被抽瞭一下屁股,萌萌眼更是蓄滿瞭淚水。

李落寒這個做爹的看瞭非常心疼,可他也不敢動啊!

大師姐本以為給他個教訓,自己會舒服,沒想到見他一臉心疼,她反倒更不舒服瞭。

自己這麼兇,他更討厭瞭吧?

她丟掉樹枝朝前走,頭也不回地說:“不用去找瞭,你們師父和從風在一起,這幾天都不回來。”

李落寒笑瞭,拍拍蘭深,“看吧,我就說師父不會有事,你太擔心瞭。”

蘭深點頭,看向屁股紅紅的蜚崽子。

李落寒彎腰把兒子抱瞭起來,揉揉它的屁屁,小聲說道,“痛不痛啊?你是不是不聽話瞭?以後要乖哦,娘親的話要聽,要不然爹爹也幫不瞭你……”

他還記得青煙讓大師姐做小獸娘親的事,心裡也默許瞭她的身份。

就是因為這樣,他才對蜚崽子特別有耐心,跟親生兒子一樣。

有一點大傢都不知道,其實小崽子不是兒子。

蘭深走在他身邊,把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天天都能聽到他偷摸摸地稱呼大師姐為飛飛娘親,他還是有點無法接受。

他覺得落寒和琴畫大師姐一點都不搭,就像一朵恬靜文雅的芍藥花和一條綁不住的野狗子。

野狗子抱起小怪獸兒子,跑瞭幾步跟上去,都不敢並排和兒子他娘走在一起,就像個小媳婦一樣,錯後半步跟著。

十分乖巧懂事的樣子。

蘭深搖搖頭。

他就沒見過這麼沒出息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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