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看著從風的眼神讓他恨不得拿把刀子把自己的臉刮花。
可是青煙一看出他有這個心思,就威脅他,“你要是變醜瞭我就不喜歡你瞭。”
從風並沒有心情變好,“你是因為好看才喜歡我?”
青煙眼珠子瞟啊瞟,你不會以為我是看上你的內涵吧?
你自己什麼狗脾氣自己不知道嗎?
板起臉的時候連院長都怕你,你說你脾氣好不好?
還有還有,你這小子嬌氣得很,衣服非得要好料子,爛佈頭肯定是不要穿的。
還喜歡穿白色,不知道白色很難洗嗎?
吃東西看似不講究,若是給他端個粗茶淡飯,他會直接無視。
就這樣,能多有內涵!
問完從風就後悔瞭。
他何苦給自己找不痛快。
青煙見他有點喪,搶走他手上的匕首,插進刀鞘,直接從窗戶丟出去。
咚的一聲,外頭傳來一聲慘叫。
青煙縮瞭縮脖子,偷摸摸繼續吃。
從風見她一時半刻不想看到自己,站瞭起來,“我去外面練功。”
說著他就要往外走,經過青煙的時候被她抓住瞭手。
他心中一喜,就見她揪住他的兩側衣領,交叉用力,綁緊系帶,確保不露出一點不該露的,然後才拍拍他,把他推出去。
她主動親近,從風不知多愉快,淡淡一笑,眉眼間盡是風華,到頭來還是差點摔個狗吃屎。
大師姐見她一本正經的樣子,噗嗤一笑。
“煙煙你還真是小氣,讓旁人多看一眼會怎麼樣嘛?”
青煙瞥瞭瞥她,“哦,那好吧,我看天氣挺暖的,下午就讓他們打赤膊在訓練場跑步好瞭。”
李落寒現在守身如玉,聽到要在外人面寬衣,連忙看向大師姐。
緊張的樣子,好像他的清白馬上要保不住瞭。
大師姐執筆的手頓瞭頓,笑瞭起來,“那正好,我還愁該怎麼作畫呢。”
她輕輕揚瞭揚手中的宣紙。
青煙視力極好,遠遠看著也看出瞭個大概,眉頭狠狠擰瞭起來。
她兇巴巴地沖過去,“你畫誰不好,幹嘛畫他!”
大師姐故作驚訝,“咦?你難道不該在意畫上的女人嗎?”
李落寒一直紅著臉不敢去看。
其實大師姐畫得並不過,女子衣衫整齊,男子半邊衣物滑落到手臂,隻是相貼交纏的姿勢過於刺激。
青煙撇撇嘴,“你別畫他,要是讓他知道,又要生氣瞭。”
那人就很愛生氣。
大師姐放下筆,兩手支著下巴,“他生氣關我什麼事?”
青煙拿她沒轍,伸長脖子又看看那張畫,疑惑她怎麼畫得這麼像。
用毛筆畫成這樣,一定觀察瞭很久吧。
她心裡莫名發酸,揪著李落寒的後領子把她往大師姐懷裡塞。
“你要畫就畫落寒,落寒多英俊,要鼻子有鼻子要眼睛有眼睛,走走走。”
說著她就把兩人往廳堂對面的兩間屋子裡推,然後砰地一聲關上門,加瞭鎖,還把桌子推過去頂在門口。
李落寒血氣方剛,一上午看她作畫,隱忍許久,美人突然就落進自己懷裡,也舍不得松手。
大師姐被他摟著,愣瞭一下,就被青煙關進去瞭。
兩人跌在地上,李落寒墊在下面。
大師姐看瞭眼緊閉上鎖的門,再看他黑紅的臉,幹脆裝柔弱,趴在他身上起不來瞭。
耳旁男人的心跳聲,如擂鼓般震耳欲聾。
大師姐慧黠一笑,都多少次瞭,隻是抱一下竟還這般緊張。
大概就是他的害羞單純,總是吸引著她。
每每這種時候,李落寒就會忘記她是琴畫大師姐,以為她是個弱不禁風的小姑娘,東摸摸西摸摸,就擔心她磕著哪裡。
“怎麼樣?沒撞著吧?”他小心地把她抱起來。
大師姐像個軟骨頭一樣貼著他的胸口,一聲不吭。
她這麼軟塌塌可憐兮兮的樣子,李落寒隻差把心掏出來哄她。
他把人抱到內室,坐在床沿,把她抱在大腿上坐著。
“師父也真是的,竟然用這麼大的力氣推你,下次我定要說說她。”李落寒一邊抱怨,一邊想看看她是否受傷。
她身上本就穿得不多,蔥白的小手無意中又扯開瞭帶子。
他不過想看看她手肘,撩瞭兩下袖子,一抬頭,萬千風情差點讓他噴血。
始作俑者卻好似毫不知情,小手壓著心口,柳眉微蹙,呼吸急促,“好悶哦。”
本就撩人的曲線隨著她的呼吸起伏,李落寒用力閉上眼睛。
他用盡毅力,勉強克制自己,移開視線,“悶嗎?那我去開窗?”
大師姐見他都不敢看自己,又是無聲一笑。
感覺男人渾身僵硬如鐵,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
清脆悅耳的笑聲讓李落寒僅剩的理智全面崩潰,抱著她一個轉身躺在床上,困住瞭她。
“你故意的?”他咬牙切齒。
明明知道自己受不住誘惑,對她沒有抵抗力,小姑娘偏偏要玩火。
大師姐笑瞇瞇地圈住他脖子,仰起頭親瞭他嘴角一下。
可當男人俯身要回吻她的時候,卻被她無情地擋住瞭。
“你出去,我要休息瞭。”她翻臉無情。
這都什麼還沒發生,她就要把自己踹下去?
李落寒平日裡對她都是哄著寵著,唯獨這時候特別霸氣,一個側身躲過她踹人的腳,握住她的腳踝,把人抱進懷裡。
在她要出手教訓他的時候直接將她的手固定在頭頂。
大師姐才不管他痛不痛,狠狠踢他一下,見他不怕死,就哼瞭一聲扭頭不理他。
李落寒貼著她輕笑,屬於男人特有的醇厚嗓音,如美酒般使人陶醉,惹得大師姐耳根微紅。
彼此的呼吸混雜,空氣中彌漫著絲絲甜味。
男人深邃的眼緊緊凝視著她,忽地勾起嘴角。
一股危機感襲來。
警鈴大作。
大師姐正要推開他,大手貼上瞭她的腰。
他的手很燙,好似帶著火,燙得人忍不住顫抖。
“李落寒。”女人的聲音帶著些許怒氣。
青天白日他想做什麼!
男人卻一點也不怕,輕笑出聲,“你還是第一次叫我名字。”
他帶著蠱惑人心的笑意,又靠近瞭幾分,附在她耳邊。
“聲音真好聽。”
素來掌握主動權的大師姐到底實戰經驗匱乏,不過幾句撩撥,就亂瞭心神,漂亮的小臉紅通通。
她一時沒來得及反應,就被男人搶占先機。
一敗塗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