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都什麼跟什麼啊?
青煙急瞭,連忙擺手,“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大師姐不信,“肯定是這樣的,否則他臉上脖子上為什麼會有野狼刨過咬過的痕跡?”
青煙轟的一下,整個人爆紅。
“也沒沒沒這麼誇張吧?我我我就是有點控制不住,不小心抓瞭一下,就一下,然後他……對,都怪他,都是他,他以為我是體操運動員嗎?就把我折成這樣……”
她用手比劃,“我腿都要斷瞭,後來又變成這樣……這樣……”
大師姐驚呆瞭,“這幾個動作真的做得出來嗎?我以為編畫冊的人騙人的,沒想到還真的可以。”
就是不知道男人可不可以。
她眼珠子一轉,就開始動歪腦筋。
青煙:“什麼畫冊?”
大師姐:“咦,你沒看嗎?前幾日我給你的《馭夫秘術》,上面畫的和你說的一樣。”
青煙黑瞭臉,氣惱地捶她,“肯定被他看見瞭,謐兒,你怎麼給我那種東西啊,都被你害慘瞭。”
她又羞又氣,都快要哭瞭,不好意思地偷瞄身後的夜晚蕭。
夜晚蕭吊著眼睛,要死不死的樣子。
他這輩子就沒碰到過這種事,被迫聽兩個女人談論閨房情事。
就很離譜。
大師姐挑眉,“慘?除瞭慘,難道沒有享受嗎?”
青煙惱羞成怒,抓著她的手尖聲大叫,“別說啦別說啦,再說我要殺人滅口啦!”
大師姐不畏強權,“嘖嘖嘖,你急瞭,肯定被我說中瞭。”
青煙紅著臉,大喊大叫:“啊啊啊!再說我就掐死你!”
“別害羞,這都是可以理解的嘛,不過真的會這麼失控嗎?把好好的人咬成那樣,比野獸還野……”
青煙羞得要冒煙,撲過去掐住大師姐的脖子。
砰!
一聲巨響。
院門被人踹開。
高大結實的門板被踹飛,在空中劃過一道悲傷的弧線。
“咚”的砸在地上,四分五裂。
一身白衣的江碧從天而降,猶如正義的化身,一身凜然正氣,神聖不可侵犯。
她帥氣地指著青煙:“抓住她!她要殺琴畫大師姐!”
青煙和大師姐面面相覷,青煙呆呆地松開手,“什麼情況?”
大師姐搖頭。
一群大臨山弟子沖瞭過來,將大師姐團團圍住,警戒地看向青煙。
江碧走過來,憤怒又惋惜地說:“青煙長老,我真的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的人。”
“哈?我沒用力,而且掐一下又不會死。”
青煙有點心虛,她就是氣壞瞭嘛。
謐兒是什麼人,這麼容易死的話,老衛也不會碰到什麼麻煩就叫她來收場。
琴畫大師姐都出來多久瞭,老衛一個傳音器都沒打過,足以見得那是有多放心。
江碧對大臨山弟子們說:“把她抓起來,等院長和各長老決議,再行懲處。”
青煙瞪著江碧,“抓我?誰給你的臉?”
大弟子當中有幾個是這兩年從小臨山考進大臨山的,他們深知青煙長老的手段,都不敢動手。
江碧走到她跟前,壓低聲音,威脅道。
“最好乖乖跟我走,否則我就把你威逼迫害弟子的事公之於眾!”
一顆大腦瓜頂進來:“哪個弟子?是不是落寒?”
提問的是大師姐。
青煙給她一個眼神讓她自己體會。
我怎麼敢迫害落寒,我現在就是使喚他一下,你都不樂意。
媳婦護著兒子她當然開心,主要是兒子太笨,不會做人,什麼都藏著掖著,隻知道孝敬老婆,把她這個娘親拋諸腦後。
青煙傷心死瞭,好像被一把屎一把尿養大的兒子拋棄的失孤老媽子。
江碧聞言大為震驚,“天哪,你不但迫害從風,而且連李落寒那樣的都不放過,你還是人嗎?”
青煙抓住重點,“謐兒你聽,她說的是從風,不是你傢落寒。”
大師姐冷眼看向江碧,“那樣的是哪樣的?”
琴畫的大師姐一身書卷氣,端莊典雅,氣質如蘭。
傳聞她溫婉和藹,從來不與人交惡。
實際上是一般人她都看不上眼,看不上的人,誰有閑工夫跟你交惡。
江碧也算是伍仙學院最厲害的女弟子瞭,平日裡受人尊敬,囂張跋扈,沒想到在大師姐強大的氣場下,竟有種如同螻蟻般渺小的錯覺。
青煙嘀咕,“你嚇到她瞭,還不信?你不知道你一個冷眼能把人凍死嗎?”
大師姐一副天真無辜的樣子。
江碧被忽視瞭,氣急敗壞地指著青煙,“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把她抓起來!誰敢違抗的命令,院規處置!”
青煙看到大弟子當中有熟面孔,“算瞭,你們不用為難,我去一趟大臨山就是瞭。”
“謝謝大長老。”幾個大弟子恭敬地鞠躬。
江碧黑瞭臉,怒吼,“不許給她行禮!”
她是來抓人,不是來請人!
“病得不輕。”大師姐柳眉微蹙,走在前頭。
青煙沖過去抓住她,“你別想跑,我說完瞭,輪到你瞭!”
大弟子們看看江碧再看看走遠的人,還抓嗎?
江碧額頭青筋暴起,眼裡冒火,“你們幾個,把他帶上。”
她說的是屋簷下的夜晚蕭。
迫害致死的弟子,剛才大傢都聽到的話,證據確鑿,看那個賤人怎麼辯解!
大弟子們根本不認識夜晚蕭,看到他慘白著臉,泡在一股子花椒辣椒味的黑水裡,以為是具屍首,嚇掉半條命。
一群人浩浩蕩蕩從小樓出發,朝大臨山走去。
青煙拽住大師姐的衣服,不許她臨陣脫逃,“我把這麼羞恥的事都說瞭,你不能耍賴!”
大師姐姿態悠然,像在散步,“我已經說過瞭。”
“什麼?”
“我在下面,他在上面。”
青煙哀嚎,“啊!你說得也太簡潔瞭,跟沒說一樣,我不管,我要聽細節,細節決定成敗,細節很重要!”
“什麼細節?”
一道清冽的男音突然響起。
青煙抬頭,看向杵在前面拎著食盒的男人。
從風一身玄衣,衽邊用黑色絲線繡著暗紋,既低調又處處彰顯尊貴。
黑衣黑氅,連束發的帶子也是黑色的。
陽光下,他整個人就像是一顆熠熠生輝的黑曜石,神秘高貴。
看著他深邃漆黑的眼睛,青煙沒來由地害羞瞭,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
江碧看著猶如神明般高大英武的男人,一顆心抑制不住地沉淪。
她也不知道為何會突然對這個男人愛到無法自拔,大概因為他是自己的第一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