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問天一邊說一邊朝著陸謹言走進,皺眉看著他額頭上的傷痕說道:“是誰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是不想活瞭!”
他目光狠厲,話語間的戾氣讓路謹言心中一動,慌忙的阻止道:“隻不過是幾個小混混而已,不用你動手,自有法辦!”
韓問天也不反駁,隻是關心的問道:“醫生怎麼說?”
陸謹言隨意的說道:“皮外傷,死不瞭人,今天就能出院瞭!”
“那可不行,老大您傷的可是額頭啊,最好請個皮膚科的專傢一起來看看,您老這如花似玉的小臉蛋,要是真毀瞭,那小嫂子該多少傷心啊!”韓浩朝著另外的幾個人擠眉弄眼的說道。
韓浩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消遣陸謹言的機會,當然是絕對不會放過。
陸謹言臉色鐵青的看著他:“說,你剛才都偷聽到瞭什麼?”
“偷聽這個詞實在是太難聽瞭,不符合少爺我的做事風格!”韓浩搖瞭搖頭:“我們是正大光明的聽到的!”
陸謹言挑眉:“那就就說說你剛才光明正大的聽到瞭什麼?”
韓浩神秘的一笑,故作深沉的說道:“沒想到啊沒想到,原來陸大市長竟然是個怕老婆的妻管嚴!”
他一邊說一邊小心的去看陸謹言的表情,她媽媽的,真是氣瞭怪瞭,他竟然沒有生氣,反而是一臉平靜的看著他:“那又怎麼樣?”
這麼說他是承認自己是妻管嚴這個事實瞭,而且還一副自得其樂引以為為榮的樣子,現在這個社會,妻管嚴是個很光榮的事情麼?
他求救的看著兩個同伴,韓問天撲哧一笑,用力拍瞭一下他的頭:“我看你還是洗洗回傢睡吧!”
“不要碰壞瞭爺的發型!”韓浩小心的避開他的狼爪:“難道你不知道男人的頭是碰不得的麼?”
“我當然知道!”韓問天忽然很認真的回答道,但是接著一頓,上下打量瞭一下他,隨即搖頭說道:”但是,我真沒看出來原來你是個男人!“
”士可殺不可辱!姓韓的,我要你單挑,我要和你決鬥,我要把你揍的哭爹喊娘!“韓浩氣憤的瞪著韓問天說道。
“好啊,我等著你把我揍的哭爹喊娘呢!”韓問天亦是不服輸的說道。
眼看著兩個就在他的病房打瞭起來,陸謹言論頭疼的說道:“你們要打出去打!”
“我們就要在這裡打!”兩個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陸謹言的的頭更疼瞭!
江可心從病房出萊,連傢也沒有回,直接去瞭單位上班,可是緊趕慢趕,還是遲到瞭十分鐘!
早晨的例會已經開始瞭,江可心有些尷尬的迎著大傢的視線走瞭進去!
江可心的所在的教育組隸屬於社會部,那麼現在凌芳菲就是她的頂頭上司。
看到她進來之後,凌芳菲橫瞭她一眼,然後說道:“我們有些員工實在的作風實在是太散漫瞭,在這樣下去,會影響這個部門的風氣,我建議對於今天遲到的江可心,扣除全年的獎金!”
此話一出,滿作皆驚,這處罰的也實在是太重瞭點把,因為報社的特殊性質,大傢熬夜寫稿子是經常的事情,所以對於打卡上班這樣的事情,領導一直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擺明是瞭就是殺雞給猴看,拿江可心立威。
凌芳菲新官上任想方一把火是沒錯,但是這也得看情況吧,此一時彼一時,這江可心不是以前任人揉搓的小職員瞭,現在問天集團的總裁親自點名讓她寫專訪,再有新上任的市長親自接他下班。
雖然現在還不明確這個江可心到底和新上任的市長是什麼關系,但是能和陸謹言攀上關系,這不管多大的關系,都不簡單。
明眼人走知道這江可心現在動不得,這凌芳菲現在拿江可心開刀,這不是傻子麼?
胖主任慌忙的打圓場:“這個江可心一直是個好同志,人難免有犯錯的時候,我們報社一直采用的是人情化的管理方式,這偶爾的遲到一次也沒什麼大不瞭的事情,我看凌主任大人有大量,就繞瞭她這一回吧?”
“不行,人無規矩,不成方圓,如果姑息瞭這一次,下次如果再有人遲到怎麼辦?”凌芳菲振振有詞的說道,一點也沒賣給胖主任面子,看起來她這次是鐵瞭心要治江可心瞭!
胖主任被她說的啞口無言,心中暗自懊惱,這一個個都是姑奶奶,得罪不起啊,這江可心的來頭是大,可這凌芳菲的來頭也不小啊,她可是胡社長親自招進來的,據說背後的靠山大著呢!不僅有高管還有負傷保駕護航。
想到這一點,胖主任立刻就閉上瞭嘴巴,鬥吧,鬥吧,他勸也勸瞭,勸不下來,這以後上面要是怪罪下來,他也有話可說瞭!
江可心看著凌芳菲眼裡惡毒的笑意,冷笑瞭一聲說道:”既然是我遲到,那我就應該受到懲罰,所以我接受!“
說完這句話,就走到瞭自己的座位前坐下,專心的看手頭的資料,仿佛剛才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似的。
看著她鎮定的樣子,凌芳菲冷笑瞭一聲,江可心,這隻是小小的開端而已,你等著吧,姑奶奶我有的是招數對付你!
會議一開完,立刻就有人圍在瞭江可心的身邊。
“可心,昨天接你的人怎麼長得好像是新上任的陸市長?”同事甲試探的問道。
”什麼是好像,我看明明就是,我曾經跟過市裡的新聞,近距離的見過這位我們海城有史以來最年輕……“說道這裡她吃吃的笑瞭一下,才一字一句的繼續說道:“也是長得最好看的市長!”
此話一出,一屋子的人都笑瞭起來。
江可心也應景的笑瞭起來:“我是沒跟過市裡的新聞,所以也不知道新來的那位陸市長書否閉月羞花,沉魚落雁,惹得各位兄弟姐妹競折腰,所以才下也不知道昨天來接我的那位帥哥是不是你們口中說的我們海城有史以來長得最好看的市長瞭?”
“你不知道?”同事丙非常懷疑的說道。
江可心非常誠懇的點瞭點頭。
“那他怎麼會接你下班?”不甘心的聲音繼續問道。
哼,早知道你們會打聽,我早就想好瞭理由,江可心得意的一笑“他是我爸爸學生的學長,受人所托萊接我下班,難道他真是市長?可惜他已經有男朋友瞭……”江可心裝作很遺憾的樣子說道。
此話一出,頓時把眾人的熱情滅掉瞭一半,原來隻是父親學生的學長啊,也是才貌雙全,出身高貴的陸市長怎麼可能看上普通的小職員呢?
大傢上下打量瞭一下江可心,雖然長得是挺清秀的,但是這種長相,光是在海城報社裡一抓一大把,貌不初衷,才能也不出眾,還有點傻乎乎的,陸市長是瘋瞭,才會看上她把?
看著大傢略帶遺憾的散去,江可心重重的嘆瞭一口氣,想不到她的這些人精同事那麼好騙?
其實江小朋友想錯瞭,不是人傢好騙,而是人傢根本就看不起她,沒人覺得市長會看上她!
下午正好有個去偏遠山區采訪的任務,同事們都不想去,江可心為瞭避開陸謹言,自動報瞭名。
等到她再次回到海城,已經是三天以後的事情瞭。
因為是出差,報社多給瞭一天的假期,因為是上班時間,江可心琢磨著陸謹言一定不在傢,所以想回傢拿幾件換洗的衣服,然後,然後再去哪裡?
回娘傢是不可能的,她現在還是新聞,爸媽肯定會很擔心的,不然就去榮佳佳那裡擠幾天吧?
陸謹言的公寓和她走的時候一樣,還是幹凈的一絲不茍,唯一有變化的事,她走的時候床上鋪的是她最喜歡的綠色碎花床單,現在鋪的是陸謹言的高端大氣上檔次的黑色床單。
一想到那天在這張大床上發生的事情,江可心的臉就不由自主的紅瞭起來。
她加快瞭收拾的速度,剛收拾完畢,一轉身,就看到瞭一個高大的人影。
江可心嚇瞭一跳,整個身體就往後倒去。
陸謹言手忙較快的扶住瞭她的腰部,讓她的身體免掉瞭和地板的接觸。
“你,你……”江可心震驚的看著她,你瞭半天,才終於說出口:“你怎麼來瞭?”
“這裡是我的傢,我怎麼不能來瞭?”陸謹言的口氣不善,眼眸裡好像是有火再燃燒,好像隨時要把她吞噬。
江可心緊張的語無倫次:“”不,不是,我,我不是這個意思,你,你現在不是再上班麼?”
“是啊,是正在上班!”陸謹言咬牙切齒的說道。
“那為什麼?”江可心小聲的問道。
“那還不是因為我有一個不聽話的老婆,所以我隻能翹班瞭!”陸謹言說的很無奈。
“啊?”江可心茫然的看著他。
“小東西,你怎麼會那麼狠心,丟下受傷的老公,一走就是三天,而且音訊全無,你知道這幾天,我有多擔心麼?”陸謹言墨玉似的眼睛好像是一汪深潭,隨時要把她溺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