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飛快奔馳著的火車上,溫婉婉有些心不在焉的眺望著窗外,看著車窗外面一片有一片的田野,溫婉婉的心裡突然有瞭一種回歸瞭大自然的感覺。
對於溫婉婉來說,一直感覺自己並不是應該生活在繁華的都市的人,她總有一種感覺,自己的根應該在鄉村。
在那個到處都是灰白色水泥的城市,他找到任何一點點的歸屬感,甚至感覺自己隻不過是石傢的一個客人。這讓溫婉婉十分的不安。
但是更多的還是還是一個人的孤獨。雖然有石頭在她的身邊陪伴著她,但是石頭就算是她的親生兒子可是他始終都隻不過是一個孩子,更是什麼都不懂,不要說安慰溫婉婉,做的最多也就是可以溫暖一下溫婉婉孤寂的心靈。
可是這對於一個從來沒有歸屬感的女人來說還是遠遠不夠的
於是這一次,溫婉婉想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唯一的歸屬感。
無論這種歸屬感在那裡,他都毫不在意隻要可以找到。溫婉婉的心裡也有屬於自己的想法,自己脫離瞭石明勛這個霸道的男人以後是不是也可以闖出屬於自己的一片天。
那個時候自己是不是也就有瞭可以配得上石明勛的地位瞭,自己是不是也就可以有資格站在石明勛的身邊。
想法是很完美的,但是現實卻是格外殘酷的,在溫婉婉離開傢的第二天,整個石傢都陷入到瞭一種恐慌之中。原因就是因為溫婉婉不在見瞭。
溫婉婉的消失讓本來就痛苦不堪的石明勛心裡更加的沉重,爺爺現在還在重癥監護室中隨時都可能會有生命危險。而福爾和娜姌還在不停的逼迫著自己離婚。
因為爺爺的突然出事,公司裡一些的老東西又開始蠢蠢欲動,想要和自己爭奪石氏的掌控權。他們看中的就是現在石明勛狼狽的時候。如果想要拿下石明勛就是趁現在這個機會。
甚至為瞭可以名正言順的拿下石氏,他們甚至把已經被爺爺驅逐出瞭石傢的那兩個女人也找瞭回來。石明勛的臉可以說不是一般的陰沉。
一個人坐在爺爺的病房門口,看著躺在一群機器中間的爺爺,石明勛的心中一片悲涼。現在他基本可以肯定,爺爺的受傷根本就不是什麼偶然也不是仇傢,必然和石氏有些脫不開的關系。
現在的他就好像是一步一步走進瞭別人精心佈置的一張大網之中,一步一步越陷越深,無法逃脫。
就算是自己中途已經發現瞭他們的陰謀,可是自己還是會在明明已經知道走下去是一條死路的情況下,一步一步走入他精心佈置好的險境。
這種感覺,比自己的獵物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走入險境之中要刺激瞭許多,甚至在觀察獵物已經知道瞭現實但是還要一步一步走進去臉上表現出來的那種痛苦都可以讓狩獵者有一種莫名的興奮。
這就是狩獵的快感。
石明勛這個以往都是扮演著狩獵者的傢夥,現在竟然被迫的成為瞭一個被屈辱的獵物,他的自尊是怎麼可不可能會允許這件事情的出現。
他必然會反抗,甚至在所有的顧及都沒有瞭的情況下,他甚至還會絕命的一擊。就像野狼一樣,哪怕已經倒地,但是在瀕死以前仍舊會用自己的身體給對手一個絕命一擊。
哪怕是自己死瞭,也不能夠讓對方好過,這就是野獸的生存法則。
石明勛有些頭痛,現在自己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劉媽和石頭,至於溫婉婉如果她已經離開瞭想必就不會牽扯到她瞭吧。那個傻乎乎的小女人也不知道怎麼樣瞭。直到她走她都不知道石老爺子受傷這件事情。
所有人對於她都選擇瞭隱瞞,就算是一心想要把她從石明勛的身邊支開的娜姌也沒有告訴溫婉婉。
溫婉婉和石老爺子之間的親情,娜姌可以說是看的一清二楚。如果說在這個時候溫婉婉得知瞭石老爺子受傷生死未卜的事情,那麼不管自己再有什麼底牌,這個笨女人是都不會離開石傢瞭。
她定然會一心一意的留在石傢伺候著石老爺子直到他康復位置,但是根據那個老東西的傷勢來看,恐怕這輩子都沒有什麼可能康復瞭。為此娜姌的父親福爾可以說每天都是愁眉不展的。
不停的在娜姌的面前踱步,轉圈唉聲嘆氣。恨不得每天都紮在瞭石老東西的病房裡守著他生怕他出瞭什麼意外小命就這樣沒瞭。
雖然他們兩個常說自己已經是半截身子埋在黃土裡的人瞭,而石老東西甚至經常開玩笑告訴自己,他的黃土都已經埋到脖子瞭。自己當時還很鄙視的告訴他。
“老東西,你知不知道有一種俗語叫做千年王八,萬年的鱉。”當時福爾的語氣和動作都是極其的欠扁,當時兩個老傢夥還很恨的打瞭一架,但是最後也隻能不瞭瞭之。
不過他們還偷偷的做瞭一個約定,那就是他們兩個一定要好好的比一比,看看誰才是比對方活得最久的人。
不過這個賭約還是被石明勛這個死小子發現瞭,導致石老東西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看向自己的眼光中都充滿瞭不善,當時福爾就在想這個老東西不會是為瞭贏自己所以打算把自己偷偷的幹掉吧。
就在福爾這麼想的時候,石老東西的眼睛又瞟瞭過來,頓時看的福爾老心臟一跳,這個傢夥不會真的是在打自己的註意吧,當時福爾就囧瞭。
立馬帶著自己的東西從石老東西的視線中消失瞭,笑話當他福爾是傻子嗎!在知道瞭別人正在盤算著怎麼弄死你的情況下,你竟然還乖乖的坐在他的身邊,那你真的就是「茅坑裡打燈——找死(屎)」
福爾抬頭看瞭看不遠處的石明勛,又看瞭看躺在病床上的老友。為什麼感覺一切都變瞭,特別是自己。雖然說大石頭每次看到自己的時候依舊會恭恭敬敬的打招呼,可是福爾還是可以從他這種恭恭敬敬的打招呼中間感覺到深深的疏離。
以前的大石頭從來不會對自己這樣,他從來都是跟自己沒大沒小的,怎麼可能會恭恭敬敬的和自己打招呼。特別是那個傢夥看向自己的那種隱忍的目光,更是讓福爾的心裡不是滋味。
難道連大石頭都開始嫌棄自己瞭嗎!一時間老頑童般得福爾開始有些不知所措,突然開始懷念起自己的老夥計,如果他現在還是好好的話,一定會蹦起來敲自己的頭吧。
福爾突然感覺十分的傷感,自己這到底是怎麼瞭,竟然會如此的矯情實在是太不像自己瞭。
伸出自己的手揉瞭揉自己的幹澀的眼睛,又看瞭看坐在那裡始終低著頭的石明勛。福爾第一次對於自己的女兒走瞭不一樣的看法。
人總是會變得,有時候你明明就站在他的身邊還是無法察覺他的變化,更何況他和娜姌已經有這麼多年沒有見面瞭。
雖然很肯定自己女兒的人品,但是福爾的心裡還是有些打鼓,他不確定,如果真的是自己女兒變瞭的話,他怎麼和娜娜交代。
福爾離開瞭,隻不過離開時候的背影是如此的滄桑,石明勛在福爾離開以後久久的望著原來福爾站過的位置。
福爾經常來看爺爺這件事情他是知道的,也是默許的不然福爾不可能每天都這麼輕松的看到爺爺。
放福爾進來並不是因為可憐,而是因為石明勛想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麼。
可是觀察瞭許久也隻不過是看到他一直站在那裡,什麼也不做。有時候會流淚,有時候會笑實在是搞不懂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不過他的情緒怎麼樣一直都不是石明勛關心的內容,隻要是他對於爺爺無害那麼石明勛不介意他多來看看爺爺,畢竟爺爺一個人躺在這裡也是十分孤獨的。
有老朋友的陪伴,他或許也感覺得到。
但是石明勛也經常回到醫院來,最近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多,加上內訌可以說石明勛的狀態並不是很好,可就算是這個樣子他還是要繼續堅持下去,為的就是可以保住老東西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
他可不想有一天老東西醒瞭看到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沒有瞭,抓著自己的衣服對著自己就是一頓胖揍,雖然順以老東西的體力是肯定打不過自己的。
但是他一定會十分生氣的,想到這裡石明勛就感覺十分的想笑,他的眼前甚至已經浮現出來瞭,那個傢夥生氣的樣子。
其實如果現在有人告訴他放棄石氏就可以胖老東西平安的醒過來,那麼石明勛可以說他會毫不猶豫的放棄石氏,隻要老東西可以醒過來,付出再多的錢他都願意。
直到失去瞭江可心以後,他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如此的愛她,就像爺爺突然出事瞭以後,石明勛才發現原來那個成天會和自己對著幹的老東西真的是老瞭。
而也就是這個時候石明勛才徹底的瞭解到,他的生活如果沒有瞭那個老東西是多麼的孤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