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照的咔擦聲接連不斷在房間內響起。
鬱時盛皺著眉關掉聲音。
幸好沒有吵到那位小祖宗的甜夢。
甜夢,哪裡是什麼甜夢?
要是被聞卿知道鬱時盛這樣想,不得跳起來飛踹他一腳。
這祖宗哭累瞭換個地方在夢裡繼續哭呢。還順便清算瞭一下自己的財產,結果發現由於活的時間太長,財產無法估算。
一想到那些寶貝疙瘩被人抱走,在夢裡還哭瞭一大盆珍珠。
沒發現什麼異常。
鬱時盛收起拍的差不多的手機,走到沙發前坐下慢慢欣賞。
還時不時能聽到床上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看瞭一眼,貓好好的趴在珍珠上睡著。
那聲音是哪裡來的!
鬱時盛將手機放到沙發上,起身來到床邊,低頭湊近看瞭看。
好嘛!居然是這個小傢夥。
睡著都在哭?
由此可見,打擊的確夠大。
……
歐哲速度夠快,傍晚的時候就拿著資料到書房找他。
“老板,關於君行嶺的資料全都在這裡瞭。這次主要負責人是國大的陸嚴教授。”也就是最開始在電視內露面被記者介紹采訪的那位。“還有,我查到瞭。陸正軒這次也在。”
陸正軒?
說起來,鬱時盛倒是好長時間沒見過這位好友。
鬱時盛剛出事那一月,作為好友的陸正軒可是沒少來。忙裡忙外,跑前跑後。當時歐哲還在跟關烈感慨。
不愧是和老板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兄弟。
患難見真情。
誰知後兩月倒是行蹤不定,最近更是沒瞭音訊。
沒想到竟然去瞭君行嶺挖墓去瞭。
鬱時盛一邊聽著他說一邊翻動手上的資料,歐哲很是不解。“老板,你研究這個做什麼?”難道和最近鬱氏的大動蕩有密切的關系?果然,老板就是老板,腦回路都跟普通人不一樣。
歐哲一頓無腦吹。
鬱時盛把合上的資料放回抽屜鎖上。
“看看我最近的行程,空三天出來。”
歐哲想也沒想應下,隨後反應過來。
不對啊!
“老板你是不是忘記瞭你現在在其他人眼裡還是一個昏睡不醒的人,而且鬱氏目前已經到瞭鬱寒手上。”
也是,是他糊塗瞭。
不知為何,突然想到聞卿。床上呼呼大睡那位至少還有一盆珍珠,他現在可是比她還要慘!
就在此時,歐哲的手機鈴聲響起來。這特別定制的鈴聲,是關烈的。
鬱時盛示意他接。
原來守在外面的關烈看見鬱榕的車已經進入莊園大門,讓他們趕緊準備撤。
歐哲趕緊讓老板回床上躺著……
收拾好一切回到房間的鬱時盛發現原本鋪滿珍珠的被子上幹幹凈凈,就連聞卿的身影都沒有看見。
他原本都已經做好為她清理這些的心理準備。
貓呢?
哪兒去瞭。
“聞卿?”這好像還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的叫她的名字。和叫歐哲他們的名字不一樣,聞卿兩個字脫口而出的那一瞬間,連原本的聲調都降瞭下去,不自覺中帶上幾縷溫柔。“你在哪兒?”
細微的聲音從床底傳來。
鬱時盛彎腰低頭,掀開床單,看瞭一眼床底。
聞卿原本就打算出來,聽見他聲音後加快瞭速度。誰知道鬱時盛會在這時掀開床單。來不及剎車的小腳腳,白乎乎的一團直接撞到男人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