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妖共存。

以及死去的人還能在世上逗留的靈魂。

陸正軒的一雙眼，能準確看穿偽裝成人類生活的妖，也能看見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他們有留在這個世界上各種千奇百怪的理由。

“一開始，我好傻。我分不清楚，還經常撞上去被人發現。到現在，習慣成自然。”

……

沒想到，關於陸正軒。

還有這樣一段鬱時盛不知道的故事。

在參加完他的生日宴會結束後第二天鬱時盛就出國繼續學業。平時偶有聯系，聯系真正多起來還是要從畢業回國後說起。

隻是後來的他們，褪去年少時的稚嫩，成為瞭能獨擋一面的大人。

很少再提及過去。

“那個女人？你不知道是誰？不知道為什麼要纏上你？”

陸正軒搖搖頭。

他要是知道就好瞭。

“我一個五好青年，可什麼壞事都沒做過。”

後來的他不是沒有想去調查過。

隻有他見過那個女人，可每次打算動筆時，那張原本清晰的臉就會變的模糊。他想不起，也無從下手。

為此他還請瞭專業畫手，他隻要負責描述就好。

就算如此，在開始後，原本清晰的畫面就像是壞掉的電視機，全是雪花的斑點。

那是一個隻有他自己知道的秘密。

鬱時盛總結分析。

“這麼多年多沒傷害你，應該不是壞的。會不會是想請你幫忙？”

那也不至於在一個普通人面前表演上吊吧！有話好好說不行嗎？

所以，絕對不是。

鬱時盛抓住其中一個關鍵性的詞句，在陸正軒的口述中出現過。

這是你欠我的，生生世世都欠著我，這輩子你也不會好過。

“你該不會上輩子做過什麼對不起別人的事情吧！”

那他可真是太冤瞭。

陸正軒表示委屈。

“這不關我事吧！我怎麼知道上輩子自己做瞭什麼。這輩子的我表示很委屈。”

對於已死的人來說，也許死亡也不能讓他們解脫。

隻能從一種痛苦轉移到另外一種痛苦上去。

至於已經輪回的人，更像是拍拍屁股甩手走人。

這樣看來，無論是生還是死，都將面臨著各種各樣的問題。

“你說，這個世界上真得會有上輩子之說嗎？”

鬱時盛看瞭一眼二樓房間的窗戶。

指瞭指聞卿的房間。

“她都能活這麼久，好像也沒什麼是不可能的。看你用什麼眼光去看待這個問題。”

信，則在。

不信，則不存在。

“你呢，你該不會要和一隻妖精生活在一起吧！兄弟，我可提前跟你說清楚。你一時半會兒有新鮮勁我懂。可是我們和他們始終是不同的。就算你能接受這個樣子的她。可你有沒有想過，你會老，她不會。你會死，她不會。百年後，世上沒有鬱時盛，卻還存在聞卿。”

“別愛上她。”

“人妖殊途，這四個字從來就不是說給外人聽的。”

……

午飯時，聞卿沒有出現。

陸正軒也去瞭考古現場。

歐哲和關烈端著飯碗都感覺到飯桌上的低氣壓，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早上的時候不都還好好地。

現在這是怎麼瞭。

“老板，不叫聞小姐吃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