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卿借力想要掐死對方，鬱利安撿起先前曉雪掉落在地上的匕首，趁著聞卿分神之際狠狠的將匕首插入聞卿的右肩。

鮮血頓時如柱般流下。

她卻沒有任何反應，掐著鬱寒的手一點力度沒收回。

璟年出現，扣著她的手往後用力一拉，斷開和鬱寒之間的距離。聞卿一生氣，直接一掌劈在璟年身上，震的璟年倒退好幾步才勉強穩住身形。

“滾開。”

“你現在殺瞭他們沒有任何作用，你要先去找到鬱時盛。他的靈魂在外面飄著，在規定的時間內沒回到肉真，就真的死瞭。”

不說還好，一說聞卿直接把他也列入敵對范圍之內。

連鎮殿獸都不是聞卿對手，衛階連和她打的資格都沒有，璟年又怎麼可能打得過聞卿。

“他死瞭我也能去冥界把他接回來。但是現在，誰都不能阻止我弄死他們，連你……也不可以。”

璟年倒在地上，雙眼發紅心疼的看著她的傷口。

“你流血瞭。”

聞卿垂眸，看瞭一眼插在肩膀上匕首，鮮血已經染紅大半的衣服，整個右肩有一種可怖的妖艷。

就這？

血！

還比不上她當初被秦蒼抽去的十分之一。

鬱利安做瞭一輩子的美夢，斷送在聞卿手中。

臨死前他還在掙紮，結果被聞卿毫不猶豫的掐斷脖子，整個人瞬間咽氣。

璟年皺著眉。

“聞卿，你不該是這樣的。”

聞卿一步步走向鬱寒，一邊說。“除瞭鬱時盛，誰都不配擁有我的善良和仁慈。”她曾經那麼好過，換來的卻是永無止境的黑暗和懲罰。

現在，她收回所有，隻想給一個人。

已經死瞭兩個人，璟年不能看著她一錯再錯。

“你不可以再錯下去，不能。真的會萬劫不復的！”璟年在怒吼出聲。“你要是再為瞭鬱時盛殺人，詛咒的封印會被沖破的。秦蒼當年在你體內下的最後一道禁咒就是不能愛上任何人。你動情越深，封印就會越來越淡。直到某一天徹底消失不見，你會魂飛魄散的。”

原來，所謂的死在最愛的人手裡是這個意思。

聞卿松掉控制鬱寒的手，扭頭看向璟年。

“你說的，都是真的。”

璟年跪在她面前。

無助的點頭。

“為什麼，前面不對我說。”

璟年紅著雙眼質問她。“有用嗎？我說瞭有用嗎？你會聽。”

聞卿想瞭想，不會。

她向來隨心所欲，按照自己的想法做事。

“鬱寒不是你要找的人。我幫你找他回來好不好，你收手吧！”

……

聞卿看著他，跪在自己面前的樣子。

像極瞭千年前的最後一次道別。

也是跪在她面前，說瞭很多的話。最後一去就沒有回來。

她這一生，有太多的人跟她告別。她還沒做好，跟誰告別的準備。

衛階著急忙慌的從鬱傢的公寓趕回來就看見這詭異的場景。

樓下的女人抱著男人的屍體失聲痛哭，樓上房間璟年跪在聞卿面前。角落還有一個年輕的男人和一個看起來像是怪物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