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卿還在揭他的老底。

“胡說，你要吃東西直接叫歐哲和關烈就可以瞭，哪裡還需要這樣做。”

知道的倒是不少。

“我就不能心血來潮自己出來。”

“可以啊，當然可是。就算如此也改變不瞭你想要找我那顆心。”

該說的不該說的全讓她說瞭。

聞卿蹭瞭蹭他的懷抱。

五、四、三、二、一

十二點的鐘聲敲響的那一刻，聞卿將含在口中的珠子通過親吻的方式給他渡瞭過去。

“生日快樂鬱時盛。”

給他吃瞭什麼，突然有一種渾身上下都頓時清明的感覺。

“那是生日禮物。”

聞卿眨眨眼，垂眸扯著他大衣外套的扣子不停的把玩。

“如果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可以陪伴我生生世世你願意嗎？可惜我沒那麼大的本事，隻能讓你保持現在的容貌不變一直活下去。除此之外你還是和普通人一樣什麼都不變。也許再過幾十年我們就要換地方生活，不停的在時間的流逝中換地方換身份生活。你會看著身邊的人一個個都去世。長生是一件很痛苦和孤獨的事情。如果你現在後悔的話還來得及。”

……

鬱時盛沒說話。

似乎還沒從她說的那些話中緩過神來。

字他都認識，連起來就太可怕，讓人震驚到不敢相信。

“你的意思是從現在開始我也可以長生不老？”

聞卿點點頭。

“可惜你還是個普通人，不能修煉。你隻是一個可以活很久很久的普通人。除此以外，什麼都不會變。”

要是有人傷害他，他也可能會受傷，會痛。

傷勢過重，也會有死亡風險。

不過有她在一天，就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他的。

聞卿突然被他狠狠擠壓在懷中，那一股勁像是要將她勒死。

太緊，把臉都擠壓的變瞭形。

她剛要說話，感應中有什麼溫熱的液體順著她的脖子沒入她的頸窩。

鬱時盛，他哭瞭嗎？

聞卿突然就放棄瞭掙紮，抱吧抱吧給你抱，實在不行死瞭吹兩口氣再活過來。

“聞卿。”男人的聲音發啞，帶著撕裂的哭腔。“謝謝你。”謝謝你願意愛我。

他對鬱榕說的話是對的。

聞卿是他求來的，這份愛是他求來的。

她可以隨時拋下一切離開，無憂無慮。而他不能，誰會在得到過聞卿的青睞以後還能愛上別人。

聞卿垂放在腿側的手往上抬起輕輕落在男人的後背上。

想說沒關系啊！

該說謝謝的是她。

如果沒有鬱時盛可能她已經被天道毀滅。

可能在他眼裡聞卿沒那麼深愛，可她一直都有為他學著像一個人一樣去生活。

“鬱時盛，我不完美。很多人類的生活習性，我可能學不會也不想學。我妖性難改，我隻能盡量改掉可以改掉的。”

鬱時盛聽的越發心酸。

“我說瞭，你不需要改什麼。做想做的事情就好，剩下的不會的有我在。我不需要一個聽話的妖精，我隻想要你是你自己，是我的聞卿。”

唔，那好吧！

那她就不跟他說本來自己可以吃十隻雞，為瞭的淑女點，謊稱自己隻能吃五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