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慢慢轉過去。
女孩正在喝水,長發披散,赤著一雙白嫩的足,以及……奇怪地看著他。
君硯面皮漲的微紅,不過他大概不知道自己臉紅瞭,嗓音還算冷靜“我沒有聽到聲音,不知道你已經……好瞭。”
連玦隨口道“你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她記得她當時還說瞭一聲“我好瞭”,才去吃蘋果的。
君硯也沒思考“你穿衣服的聲音。”
連玦“咳咳咳咳咳……”
君硯“……”
空氣死一般的寂靜。
君硯面皮愈發通紅,他大概也意識到瞭自己臉上溫度的不尋常,向後退瞭一下,隱在床帳的陰影裡,他勉強清咳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是,聽到瞭你脫衣服的聲音,但沒聽到你穿衣服的聲音……”
他猛然剎住話。
似乎……越描越黑瞭。
俊美的一張臉龐徹底紅瞭個透。他已經把所有不該說的都說瞭出來。
連玦震驚臉“你都能分辨出來我穿衣服還是脫衣服的聲音?”
等等,如果他耳朵好使到這地步,那他豈不是連她是在脫中衣還是外衣都知道?
連玦“……”
感受到瞭社會性死亡jp
不對啊……既然他都能聽得這麼清楚,為什麼又會聽不到她後面說的那句“我好瞭”呢?
不知道過瞭多久,君硯臉上的灼熱的溫度才慢慢平復下來,他抬眸,看到少女表情嚴肅地端著下巴。
連玦梳理瞭一下,最後得出瞭一個確定的結論,“你的耳朵還沒恢復好。”
歸根結底,就是他聽到瞭前半段,卻沒有聽到後半段。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導致的,但很明顯是暫時性失聰。
君硯愣瞭下,不過很快,他便明白過來。
剛剛她換完衣服之後的那一片寂靜,原來是他的耳朵聽不到瞭。
連玦安慰瞭下,“沒事,隻是小事,等你身體復原好,自然會好起來,別放在心上。”
連玦穿好鞋襪,把人床上扶下來,“走吧,我們出去轉轉。”
她看他走路還是很勉強“怎麼樣?還疼嗎?”
兩個人身體挨得很近,少女身上淡淡的脂粉香撲入鼻間,君硯有一絲不適,可感覺……好像又沒有那麼排斥。
他最後還是搖瞭搖頭,“我可以一個人走。”
連玦松開他的手“那你小心點。”
兩個人下瞭樓,來到街上。
接近傍晚,街道兩旁已經有不少攤位擺瞭出來。
連玦走在前面,君硯走的慢,在後面慢慢走。
她雖然走的快,但經常停下來瞧那些雕刻的、鑲嵌的小玩意,比如頭花、簪子之類。
走走停停,幾步就要停下來一次。
因此對君硯來說倒是沒什麼壓力,他就在後面負著手慢慢地跟,看著她流連於各個攤位。
“姑娘,看看老朽這裡的扳指不?翠綠的,白玉的,墨黑的也有,可以買給你傢夫君。”
連玦轉瞭轉一枚白玉扳指“爺爺你眼神真好,連我單身都看出來瞭。”
這一番諷刺讓擺攤的老頭摸瞭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抱歉啊小姑娘,我是看你後面有個俊秀郎君跟著,他又一直看你,所以我以為你們是一路的,抱歉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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