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卡是個很會察言觀色的孩子,她幾次留意到對面青年們的視線,似乎是察覺到有些不合適瞭,不好意思地撓瞭撓頭,“我去跟王叔他們一起吃吧。”
王叔是食堂做飯的大叔。
連玦摸瞭摸她的頭,一個小女孩和一群大叔在一起吃有什麼共同語言,她安慰道“別瞭,你一個小女孩跟他們也挺無聊的,就跟我,我們兩個人一起吧,沒事的。”
“可是……連著好幾天瞭,感覺隊長也有些不高興……”
連玦“……”
??
“他不高興?”她不解。
要說其他隊員,明裡暗裡都有點意見她也看出來瞭,但顧昱不高興?這倒還真沒看出來。
喜卡點點頭,很是機靈地抱著碗蹦蹦跳跳走瞭,“姐姐別擔心我啦,王叔其實是我舅舅的朋友,他會照顧我的。”
連玦“……”
她隻好給她揮瞭揮手。
接下來的幾天,吃飯的時候喜卡都和食堂的小夥伴一起,連玦終於也隻好重新加入瞭大部隊。
對於她的回歸,雖然沒有太過誇張,但大傢都比平日裡還要熱情許多,一群人咋咋呼呼給她夾瞭好多菜。
又破瞭顧昱新立下的那個規矩——吃飯不許說話。
但他這次也沒再提醒瞭,安靜地吃著飯,神色始終淡淡。
在她眼裡,顧昱的臉色和前幾日幾乎沒什麼差別。
然而等到瞭下午,一天的課結束,喜卡牽著她的手,還很高興,“我做的果然是對的,steven果然高興瞭。”
連玦“??”
恕她是真的沒看出任何不一樣。
喜卡是怎麼從他臉上讀出這麼多東西的?
她半信半疑。
然而喜卡也不說為什麼,哼著歌,就是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連玦也沒太拿小孩子的心思當真。
……
接下來就是陰歷十二月底最後幾天。
快過年瞭,雖然遠在異國他鄉,但小夥子們一個比一個雀躍。
大傢老早地就開始佈置營地瞭,紅紅的燈籠掛著,年味十足。
連玦上課難得沒教炸藥識別,而是教瞭剪紙和寫對聯,一群年輕人圍坐在一起,認真地垂眸把一個個醜瞭吧唧的窗花給剪出來。
最後自然是被連玦嫌棄的不行。
她轉瞭一圈,也就是顧昱剪的還行。
雖然也沒有多優秀,但好歹看著過得去。
臨近年關,總部那邊似乎很忙,總有開不完的會,他已經很少跟著別的隊員一起來上拆彈課瞭,今天能在課上看到他,連玦還有些意外。
又嘗試瞭好幾遍,一群人終於剪出瞭像樣的窗花。
然後歡歡喜喜地拿來給連玦過目瞭。
經過老師的批準,他們興沖沖地選出瞭一批窗花準備貼到每個大門上。
等下瞭課,有人去給營地貼窗花佈置去瞭,有人圍在她身邊跟她聊天。
顧昱也沒走,坐在後面,長腿橫著,在剪一個福字,一邊淡淡抬眸,看他們說話。
“許老師你想要什麼新年禮物?”
“嗯……都行吧,我不挑的,別太貴重就行。”
“放心,我們工資都可低瞭也沒有多少錢。”
連玦“……”
還真是實誠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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