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臉色一片茫然。

“等等，”女孩一躍而起，“這張表怎麼在你這！”

她去抓，卻落瞭個空。

那上面寫的是她的名字，所有字體都是她的字跡。

她的分科表，怎麼會在她哥這裡？

“班主任給我的。”少年手指一動，那張表格就從他的左手滑到瞭右手。

連玦：“……”

好吧，班主任知道學生的傢庭關系，瞭解他們是兄妹這事。

女孩咬瞭咬唇，“那為什麼要給你？是我的分科表，又不是你的。”

“還能是因為什麼，”少年淡淡瞥瞭她一眼，“想讓我勸你。”

連玦：“……”

“班主任想讓我學理？”女孩表情疑惑，終於隱隱get到瞭什麼。

那這一切就可以說的通瞭。

“改過來。”少年抽瞭張空白的表格，放在瞭她面前，在文理選擇的那裡，指骨輕輕敲瞭敲。

連玦：“……”

她愣住瞭，一眨不眨地盯著少年。

“改什麼？”

言朔少有的心平氣和，“你說改什麼。”

填著文的那張表格，他隨手丟進瞭垃圾桶裡。

那張紙輕飄飄地落瞭下去，最後停在瞭幾片蘋果核上。

連玦：“……”

她再次傻瞭。

傻瞭以及目瞪口呆以及難以置信以及接受無能。

女孩反應過來後，幾乎跳腳。

“哥，你……你好歹尊重一下我的意願好不好？現在是你妹妹想學理，你老師在為難你妹妹！”

“你不應該站在我這邊的嗎？！”

他們不是兄妹嗎？她哥幫著老師不幫她？！

“為什麼要學文？”

氣急敗壞的少女，視線撞入少年微抬的眸。

清沉平靜。

空中流動的某種空氣慢慢寧靜下來。

女孩纖細的眉頭一皺，沒理這一套，雙手掐著腰，音調提的很高，“……喜歡文不喜歡理學得會文學不會理這都是理由啊？”

“反而是我學文才奇怪吧？永遠都考不過你和夏和，這輩子隻能屈居第三和年級第一就此絕緣……”

“你介意這個？”少年聲音平靜。

“不是因為這個，我隻是。”怎麼就說不通呢，跟著興趣愛好和特長走的選擇，需要解釋這麼多？

但據理力爭還是要據理力爭下，女孩重新坐下，認真解釋道：“哥，我的文綜你知道吧，一直都是全年級第一的。”

“沒關註過。”毫無感情無波無瀾的四個字。

連玦：“……”

她跌到椅子上，喃喃道：“哥，你真的是我親哥嗎？”

說完她才猛然反應過來，言朔好像就不是她親哥。

女孩捂臉，表情慘不忍睹，更不敢去看對方的表情。

空氣一片寂靜，沒有聲音瞭。

不知道為什麼，女孩低頭，有點喪氣。

他好像確實沒有什麼立場去關心她的成績。

“溝通無效，那就我替你簽瞭。”言朔手指抽過那張紙，打開瞭鋼筆的筆帽。

女孩猛地坐起，噔噔噔地跑出去，打開門，她沖著對面吼瞭聲，“夏和！”

頓瞭頓她又吼道：“出來我知道你聽見瞭！”

對面：“……”

半晌，某人慢騰騰不情不願地走瞭過來。